作者:江萝萝
她有点遗憾,为什么没有早点看到消息。
温瓷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低声道:“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今晚陪我?”怕她拒绝,盛惊澜提前申明:“不做那种事。”
时隔多久,温瓷又来到这家酒店,甚至是熟悉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未变,她怀疑盛惊澜把这当家在住……
温瓷好奇问了一嘴:“这里没别人来吗?”
盛惊澜把车钥匙放茶几上,答:“我没退房。”
温瓷突然有点心疼钱。
她答应过来,要求分开睡,盛惊澜爽快同意,并自愿把最宽大舒适的主卧让给她。
两人各自去一间浴室洗漱,温瓷速度缓慢,出来的时候,盛惊澜就坐在客厅,宽大的屏幕上投放着一部欧美电影。
难得见面,温瓷在后方站了会儿,朝沙发走去,坐到他旁边。
电影主角的激烈争吵声传来,温瓷盯着屏幕,却见画面一转,镜头切到床上。
原来不是争吵,是打情骂俏。
随着背景音乐和主角的喘息声响起,周遭的气氛也受到影响。
有道炙热又危险的目光锁在她身上,温瓷从未觉得,一段电影的激情戏这么漫长,羽毛挠耳,心如火烧。
作者有话说:
猜猜盛狐狸今天要做一只老实的狐狸,还是不老实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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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日妄想
◎危险又迷人的他◎
她佯装不经意地扫过去, 却见旁边的男人专心致志观看电影,连眼睛都没朝旁边看一下。
他的过分专注让温瓷感到意外,再看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倒显得她心思不纯。
温瓷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交握于身前的双手紧紧相扣, 直到那段剧情结束, 才松了口气。
没过两分钟,画面昏暗的影片里又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间套房的设备实在太过高端,立体环绕的音效跟在私人影厅的沉静感别无二致, 就好像,对方贴着耳边说话,直贯心口。
温瓷终于忍耐不住:“你能放点正经片子吗?”
盛惊澜没反驳, 只是拿起遥控,点出电影名字给她看, 温瓷顿时语塞。
一部挺出名的电影, 就是尺度有点大。
温瓷闭了闭眼,心想自己又丢人了。
那人却不肯放过她, 胳膊搭在她背后的沙发垫上, 侧对着她, 饶有兴趣地问:“你以为是什么?”
温瓷缄默不言。
盛惊澜更加放肆, 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颈侧,从下颚到锁骨:“是这样吗?”
语气中带着丝玩味儿, 坐姿和神态却格外正经, 温瓷最受不了他这幅恶劣的模样, 绅士又浪荡。
她没说话, 伸手扣住盛惊澜的手腕, 想把它从肩头移开。
他却极其不配合, 精准锁定朱砂痣的位置,指腹打圆揉按两下。
温瓷咬牙抑住喉咙窜出的声音,不由得拔高脊背,心尖发痒。
然而就在她准备翻脸离开的时候,盛惊澜忽然收回手,起身远离。
男人站在灯光阴影之中,慢条斯理地操作遥控器关闭电影画面,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到做到。”
他说不碰她,就连接吻都克制住了。
大脑一阵恍惚,温瓷回想刚才的心跳历程,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再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距离他的航班还剩七小时,除去提前到达机场的准备时间,他最多还能休息四五个小时。
温瓷离开沙发,说:“我要睡觉了。”
盛惊澜指向主卧室,请她随意。
她迅速推门进入卧室,阻挡外面那个妖孽般的男人。
温瓷打量房间,这里面除了保持清洁外,其余的摆设未变,甚至……她曾用使用过的洗脸发箍都在。
她只来过两次,就在这间卧室睡过两次,今天第三回 ,房间里已经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躺在那张床上,温瓷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明明是换过的干净床单和被套,半梦半醒间,仍然感觉被熟悉的气息纠缠。
昏暗的房间,随呼吸不断攀升的温度,拧出褶皱的床单和飞舞裙摆。
温瓷蓦然睁眼,抚过额间的汗水,才惊觉是梦。
那个人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温瓷坐在床头深呼吸,许久才平复心情。喉咙有些干涩,她按着床沿起身,拉开卧室的门。
本是去寻饮水机,意外发现客厅的灯光还亮着,投影屏里放映着无声的电影,只有一首英文歌在茶几上的小音箱里播放。
“醒了?”客厅中的男人发现她。
温瓷踟躇一下,朝他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男人倚坐在沙发上,松垮的睡袍挂在身上,前端呈V字形,性感的腹肌若隐若现。
温瓷不自然地转移注意力,问他:“这是什么歌?”
盛惊澜朝她勾手,温瓷抱着好奇心走近,被他拉着坐下,身体微微陷入舒适柔软的沙发。
“听不出来吗?”盛惊澜问。
温瓷摇头。
她很少听这类型的歌曲,歌手唱出来的语调让她无法辨清完整歌词,也就读不懂它的含义。只觉得那空灵的前调让人心尖发颤,恍如跌进危险又迷人的幻境。
见她懵懂的眼神,男人端起茶几上的酒杯轻轻摇晃:“那你,确定想知道?”
温瓷蹙眉,刚好听到“toxic”的单词,是“有毒”的意思。
难道是一首恐怖的暗黑系歌曲?
他一个人坐在昏黄的客厅,听着奇怪的音乐,真是令人费解。
温瓷好奇追问:“所以是什么歌?”
酒红色液体在杯中摇曳,男人俯身在她耳畔,用标准的美式腔调逐字念道:“Don't you know that you're toxic,And I love what you do.”
译为中文: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毒吗?我喜欢你的所作所为。
单从这两句翻译,温瓷的第一感想是:好奇怪,好变态。
又特别符合这个妖孽。
比起这些情调独特的英文歌,她还是喜欢舒缓的古风声乐。
瞧她没反应,盛惊澜也没解释,只把酒杯送到她唇边,“喝吗?”
温瓷嗅到里面的味道,捧着杯底尝了一口,口感不算浓烈,适合小酌怡情。
喉间正需要滋养,温瓷直接喝完余下的小半杯。
把酒杯还给盛惊澜的时候,她顺口问:“你今晚不睡了吗?”
盛惊澜随手将杯子搁到茶几上,又坐回来,虚揽着她的姿势:“还有两个小时。”
察觉到背后那只手,温瓷选择默不作声。
盛惊澜关掉音乐,打开了电影原声。
温瓷也没说回屋,继续留在那儿看电影,收脚踩在沙发上,抱膝的坐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困了,听着影片里的对话声,蜷在盛惊澜怀里入睡。
指尖穿过女人柔顺的长发,昏暗的客厅里回响起男人危险又迷人的喘息声:
“Can you feel me now
With a taste of your lips
I'm on a ride
You're toxic I'm slippin under.”
第二天早晨,温瓷从深度睡眠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
习惯性去找手机,却看到手机被摆在一个木质的盒子上,中间压着张纸条,跟上次一样,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送温瓷的第八份礼物。
温瓷把盒子抱到膝上平放,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副玉打造的九连环。
环身雕刻细节精美,通体雪白透亮,碰撞时会发出清脆响声。
清晨阳光跃进轩窗,九连环被一只瓷白的手拎起打量,女人的面孔映照在玻璃窗,嘴角上扬。
盛惊澜在飞机落地后发来报平安的消息,温瓷回了个“好”字,从那天开始,他们恢复了联系。
最近两人都被工作缠身,温瓷忙于创作新品,每天坐在绣架前,用针线在绣绷上作画,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盛惊澜则是埋头工作室,修复破碎的唐代瓷器。
这批瓷器损坏太严重,花费众人不少精力,午休时间,盛惊澜摘下防灰面具,能见到里面的水蒸气。
“咳。”盛惊澜在去往食堂的路上遇到考古所的同事,听见他咳嗽,都看了几眼。
他刚进去,靠门边座位的短发女人便站起来朝他招手。
这桌是他们修复组的同事,盛惊澜端着餐盘过去,刚好是最后一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