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屿
“就这种职场性骚扰,撒谎造谣的货色,还几十万里挑一的选进总裁办?”
“黎氏未来不会被这种渣滓搞完蛋吗?”
“董事长,我...”
“你闭嘴。”
大小姐踩着高跟鞋的脚已经不由控制,但还是摇摇晃晃地走到男人面前,“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哪个部门的吗?”
“我,尚禧暖,董事办的。”边说,还指了指黎锡然,“他的私人秘书。”
其实大小姐的名字一出,现场所有人就明白了来头。
姓尚,又敢嚣张地直呼黎锡然名字,甚至还当众教育他做事。
可不就是黎氏实习生内网传疯了地来体验生活的千金小姐,更是黎氏集团官方宣称的董事长正在追求的女孩。
“尚小姐,对不起。”男人立刻鞠躬道歉。
尚禧暖根本不在乎这种两面三刀的渣滓,直接冷傲转身。
可这时的双腿已经彻底不由她控制,眼看便要摇晃倒地。
就在她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时,直接被揽进了一个满是雪松草药味的怀中,继而打横腾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黎锡然抱走。
-
二楼走廊,回荡起大小姐的声音,“黎锡然,我要回自己房间!”
“我找不到小苏拿房卡,等一下就送你回去。”然后她便被抱进了黎锡然的套房。
大小姐几乎挣扎了一路,眼看他要往卧室走去,立刻抗拒地甩腿,“我要去沙发上。”
她才不要躺黎锡然睡的床!
黎锡然只好转身,单膝跪俯将大小姐小心放到沙发上。
这一路的挣扎,她长发丝丝缕缕缠绕。
就在黎锡然起身时,大小姐突然尖叫一声。
栗棕色的发,不知何时纠缠到了他衣扣上。
生怕再弄疼她,黎锡然歪着头单膝跪下。“别动,我给解开。”
尚禧暖双眼通红,不知是酒精的催化,还是刚刚拉扯到头发的刺痛。
因着他的靠近,全身的烧灼感都加重了。
他手臂就撑在沙发扶手上,一低头就能看到尚禧暖醉酒微醺的风情迷失。
黎锡然喉结抵着衣领克制翻滚几下,手臂的青筋顿时都虬结而起,他拼命地提醒自己专注一些。
可咫尺的距离,一些细微的浮动根本逃不过余光。
他只好转移视线和话题道:“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知道一个小姑娘独自喝醉酒是件多危险的事吗?”
酒醉还被教训的大小姐,自是满脸倔强地不服,可开口的声音又像暧昧引诱的撒娇,“黎锡然,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很多事,是可以做的。”
第32章 银碗盛雪
◎暖暖,我只想你平安喜乐。【修文啦!建议清理缓存重新看~】◎
“你与其教训我, 不如想办法整治社会治安。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一个人喝醉酒, 凭什么不去谴责那些无耻渣滓, 我已经那么直白地告诉他离我远点。”醉酒的人,话音软软糯糯,到最后撒娇都变成了委屈控诉。
“对不起。”黎锡然侧着视线, 少女身上的天然花香开始不断往他鼻腔内撞。
于是,他闭上眼睛歪头, 手掌发力着直接将自己衣服上的纽扣扯掉, 然后快速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到她身上。
大小姐虽然醉了, 但这时的大脑还没有断片。
黎锡然的所做,自然也被她看在眼里。
他那颗被扯下的扣子, 此时就卡在她胸脯中间。
白玉髓的材质,冰凉到硌骨。
“黎锡然,我今天没有错。”
黎锡然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垂着头, 喉间声线压得极低,“嗯,这一点是我思想狭隘了,但是这个社会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
“暖暖, 我只想你平安喜乐。”甚至能不能原谅他, 要不要接纳他的爱都不重要。
比起那些, 大小姐自我的活才永远排第一位。
“黎锡然, 你有时候真的很怂。”尚禧暖大脑这时开始逻辑失序,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很怂...”
她给过他太多的特权...
翌日, 尚禧暖再醒来时, 已经回到自己房间。
她翻了个身,小苏的床空荡荡不见人,但航船已经在返程的途中。
直到接近港口,小苏才提着饭盒回来。
“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尚禧暖揉着宿醉的头,嗓音略略嘶哑问道。
“昨晚我没有带手机,陈缇接到黎董电话时差不多已经零点了。”小苏抱歉道:“听别人说你被黎董抱走,我还以为你会留宿。就一直和陈缇在一起,没注意回来给你开门。”
尚禧暖摇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也不用把我们当成情侣看待。”
不管未来是不是,起码现在她还没能过了心里那道坎。
青春里爱过人,受过伤,对她来说实在是刻烟吸肺。
所以在还未决定原谅过往时,她不想那么多人误会。
“好的好的。”小苏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她床头柜上,“不过这个是黎董让餐厅特意给你炖的醒酒汤,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喝点吧。”
大小姐掀开被子下床,“那我先去洗漱,该回家了。”
只是她刚踩到地上,就从胸口滚落一枚白玉髓纽扣。
“是呀!提前祝你周末愉快。”
-
周末是否愉快不知晓,但周末过得挺快。
几乎转眼间,便又是周一。
早上七点半,尚禧暖意识混沌地从床上坐起。
沪上今日的天气不甚晴朗,天际线挂着几团阴沉沉乌云。
等她准时到达黎氏董事办时,正见小苏托着头坐在前台,同样无精打采。
“早上好。”居然还能和她打声招呼。
大小姐话音都没起伏,“谁发明的早上好,早上一点都不好。”
所以今天给黎锡然泡咖啡时,尚禧暖也给自己泡了一杯。
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和打工人产生共情,“打工人不会生病输液,都是美式吧。”
“也有可能是冰美式。”不知是哪位一闪而过的小美女,怨怨回了一句。
尚禧暖再回到办公室,看黎锡然的眼神都变了。
此时此刻的她都想把黎锡然的脑子打开看一看。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来上班后,就会和他产生感情。
试问天底下哪个苦哈哈的打工人,会喜欢上剥削自己的老板。
“怎么了?”似是感受到她冷飕飕地幽怨注视,黎锡然抬眸问道。
怎么了?
或许这句话在平时属于再正常不过的询问语气,可现在再落入起床气还未消散的大小姐眼中,就变成了不耐烦的反问。
那句怎么了,瞬间就变成“你又怎么了?”
大小姐心情不佳,只送他一记白眼作为回答。
然后又将桌边的建筑图册展开立起,遮住他的存在。
随后的十分钟,尚禧暖往桌角一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敲门声。
可拼命想要起来时,又有种鬼压床的感觉,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
她起不来。
她妥协了。
“黎董。”是陈缇的声音,略显嘹亮。
“小声点。”黎锡然轻声回道。
“宛宫一号的园艺工人刚刚打来电话。”说到这里,陈缇迟疑片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用避着她,说吧。”
“他们从小花园内挖出了很多小动物的骸骨,问您怎么处理。”
尚禧暖虽然大脑困顿到睁不开眼睛,但听觉还在苏醒状态。
所以听到这一信息时,连眼睛都瞪大了。
在沪上,无论是世家豪门,还是书香门第。
都十分在意庭院风水,最忌讳埋死物,且她也没听说过黎锡然曾养过宠物之类的。
这时心理咨询师在海上曾说过的话开始在她脑海中回溯。
“玩极限运动并非只为了耍帅,还能在人精神极度紧绷时用来解压。”
而黎锡然几乎从高中开始,就痴迷上了滑雪和攀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