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骄纵 第80章

作者:桃屿 标签: 近水楼台 现代言情

  那是明知沉沦的灾祸,可还是因为已无法调转方向,奔赴死亡。

  尚禧暖没想到会直接“激怒”他,还未说出的话,下一刻被夺息的吻堵在喉中。

  她眼波迷离荡漾,也融化在了这场沉沦的撞击。

  “你爱我吗?”这是在床上时,女人最爱问男人的话。

  可却是黎锡然最爱问她的话。

  大小姐都快要喘不过气了,可依旧回应道:“爱。”

  她才是爱他爱的不行,是连回顾童年噩梦,最怕的事居然是与他错过。

  “尚禧暖,一定是我更爱你。”他连眼神都是郑重的。

  然后抱着她,再次坠入床褥。

  一场风雨初歇,尚禧暖趴在床沿,整个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粒。

  黎锡然半跪在床边,正拿着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黎锡然,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

  他只是那一瞬间,有了些小孩脾气。

  连他自己都觉得醋意来的莫名其妙,可事后,又对自己格外无奈。

  从前看到有人和尚禧暖亲近,他内心会划过一丝羡慕。

  这是他第一次那样的嫉妒,刚刚恨不得将她融进身体里。

  可情到浓处,他还是没舍得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烙印,和一句宣示主权的“你是我的。”

  “现在抱你去洗澡。”

  尚禧暖手臂环着他脖颈,眼皮有几分睁不开。

  只任由温热的水流淌过全身,但在神志模糊时,听到黎锡然低喃道:“暖暖,我是你的。”

  他永远都是她的,是为爱戍守的战士。

第58章 明月藏鹭

  ◎“吃醋,还是要吃的。”◎

  巴黎的夜, 流淌星云。

  只要稍稍侧身,就能从落地窗看到闪烁华章的塞纳河。

  那一周, 黎锡然将所有工作屏蔽, 只要尚禧暖望向他,就能看到男人低眸浅笑的温情注视。

  偶尔是初晨微凉的风,偶尔是午后炽热恢弘的吻, 亦或是华灯初上里埃菲尔铁塔下静静流淌的光。

  尚禧暖站在卢浮宫,被黎锡然揽着腰肢, 那是他惯爱的姿势。

  心中满是, 巴黎这座浪漫又文艺的城, 和黎锡然的气质真是相得益彰。

  它璀璨,他亦辉煌。

  一周的巴黎游, 在许许多多个瞬间里,连同曾经无法释怀的遗憾,一同结束了。

  返回沪上的机舱, 尚禧暖已是困顿到睁不开眼睛。

  昏昏沉沉时, 黎锡然坐在她旁边,将电脑屏幕光线调至最暗,戴着耳机,又恢复到黎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

  她眼皮眨动几下, 唇角溢出一丝浅笑。

  自嘲居然还是不敢求永恒, 春日港口的几个瞬间, 换一场仲夏潮湿的夜, 似乎也是足够的。

  但等飞机再着陆于纸醉金迷的沪上陆浦滩,她由这个男人牵手踏上那片养育她的土地, 私心又如青春里枝繁叶茂的港口, 祈望占有。

  想通后, 骄纵的大小姐才不要只活那几个瞬间。

  她要将所有鲜活的明媚,都缝补进关于两人细碎无尽的时间缝隙里。

  世人即已栉风沐雨,若天神慈悲,爱自要在明明昧昧里恒久不灭。

  -

  再回沪上,便是乔曦和尚澹的订婚仪式。

  尚禧暖和黎锡然代表的身份颇多。不过,黎锡然这个娘家长辈似乎要忙碌许多。

  仪式前天,尚家聚齐了各家长辈。

  黎锡然和黎逾湛作为舅舅,坐在长辈席中。尚禧暖则只能隔着一条观景小溪,坐在对面的亲友席中。

  她作为婆家人,又是乔曦闺蜜,所以还要担任陪客一角。

  中式圆桌,一半是她认识的同学,一半是尚澹的朋友。

  大小姐平时是社交达人,今天却显得心不在焉,托腮望向对面正推杯换盏的黎锡然,多时冷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阮颂宜坐在她旁边,低声问道:“我发现,你哥那个好朋友,一直对你献殷勤。”

  尚禧暖放下筷子,视线末端还是黎锡然的身影,“你看他好开心,比黎逾湛这个亲舅舅都开心。”

  好像他才是订婚的主角,桌上凡是朝他举杯的长辈,一律敬回去。

  “大小姐,他今天是女方的长辈,明天就是尚家辈份最小的女婿。不然你猜,他干嘛喝的那么忘你。”旁观者清,阮颂宜笑着一句道破。

  尚禧暖皱着的眉这才舒展一些,“我想去解救他。”

  阮颂宜摁住尚禧暖,“新女婿都有这么一关,你看你哥被灌的...”

  以黎锡然和尚澹在沪上的地位,能这么被各种人灌酒的场合实在少之又少。

  今日也算多亏有了黎锡然,替尚澹分担一半的长辈火力。

  “等你和黎锡然订婚的时候,让你哥还回来。”乔曦一袭红色旗袍,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这是喝了多少了?”阮颂宜连忙将乔曦扶到座位上,“长辈还灌你酒?”

  乔曦摇头,“腮红涂多了,这样可以替尚澹挡酒。”

  阮颂宜几分艳羡,“瞧瞧,一个两个心疼的样子。”

  “黎锡然心脏做了手术...”尚禧暖每每想起那一瞬间,就心疼的紧。

  阮颂宜看了眼时间,“我看这场宴会怎么也还要半个小时才结束,再过十分钟,我帮你把黎董叫出来。”

  尚禧暖点头,“好姐妹。”

  “真是亲老婆,还没嫁过去,就这么心疼了。”

  十分钟后,黎锡然急匆匆过来。

  喝多酒的男人,衬衣领口微敞开,连本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都耷拉下几缕。

  “你喝多了?”喝了酒,他连声音都多了些许的沙哑醉意。

  尚禧暖起身,“嗯,喝多了。”

  两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提前退场,尚澹隔着老远,用口型说道叛徒。

  再回到尚禧暖的小院,黎锡然捏着眉峰倒坐在沙发上,醉意将他眼眶都熏的绯红。

  “明知道自己心脏动了手术,不能喝很多酒,还一杯接着一杯...”尚禧暖端过蕙姨提前准备好的解酒茶,“喝完。”

  看着满满一玻璃杯茶,黎锡然将头倚在沙发靠枕上苦笑,“大小姐,一桌子长辈,我是真的一杯也推不掉。”

  两人恋爱的事,自黎锡然因为尚禧暖去英国读书,将黎氏的商业版图转过去时,就人尽皆知。

  特别以黎氏目前的势力,转战英国并不是最优选择。

  这事传出去后,不知多少人背地里笑话他恋爱脑。

  “那也没有这么喝的道理。”大小姐是真的心疼了,“黎逾湛作为亲舅舅,都没被灌。”

  “我以后是要娶你的。”闻言,黎锡然揽臂搂住尚禧暖腰肢,将她抱进怀中,“何况是喝点酒。”

  全沪上就没比她更金贵的大小姐,他只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她。

  “你放心,我没有喝多,”

  “真没有?”

  黎锡然将解酒茶喝下,开始解自己衬衣扣子,“一起去洗个澡?”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耍流氓。”尚禧暖打掉他顺着腰肢向胸口攀附的手。

  “不是不放心我喝多了吗?”黎锡然却是不饶,伸手从桌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方盒,“试一试,就知道了。”

  -

  翌日,尚禧暖再醒来浑身酸痛到抬不起手臂。

  她就不该怀疑黎锡然的酒量,更不该怀疑他的能力。

  那几杯酒非但没灌醉他,反而成了助兴的存在。

  她被来回折腾到后半夜,才在低泣的求饶中得以解脱。

  尚禧暖看着身边空荡的位置,忿忿用拳锤了下还沾有黎锡然味道的枕头。

  这时门外传来蕙姨的敲门声,她索性也起床。

  “他人呢?”尚禧暖问道。

  蕙姨来给打扫卫生,回道:“估计都在高尔夫球场。”

  昨日的酒宴,尚澹不少朋友留宿在此。

  这么一早,订婚仪式还没开始,所以便趁着凉快去挥几杆。

  “真是有精力。”尚禧暖是半点太阳晒不得的娇贵

  身体,畏寒又畏暑。

  “要我说,你还是缺乏锻炼。”蕙姨是极关心她身体的,“曦曦和阮阮都在球场,你也去散散步。”

  尚禧暖揉揉脑袋,“知道了我的蕙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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