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一笑
“太太,您小心些。”老海在后面打着灯。
“没事,海叔,你自己注意脚下,不用特意顾及我,我可以。”宋南星不是个娇气的人,走山路毫不逊色,闹闹从没见过这样的环境,对周围的陌生充满警戒和好奇。
刚走几十米,臧老师便协同家人接应上他们。
宋南星在微光中看到一位穿中山服的儒雅男士,立即上前一步,打招呼,“臧老师,您好。”
臧老师赶紧伸出手,“您好,您好,您是小张说的那位同志的家属?”
宋南星回握臧老师的手,“是,臧老师您好,我叫宋南星,是闵同志的家属。”
“远道而来辛苦了。”臧老师和宋南星浅浅握手,介绍身边人,“宋小姐,这位是我的内人和孙子。”
宋南星看向臧老师身边的家人,朴实的妇人抱着一位约莫两三岁的小男孩,“嫂子好,小朋友好呀。”
小男孩在看到宋南星后,亮晶晶地眼眸里新奇又害羞,抱着妇人的脖子,小脑袋藏于妇人的脖颈中。
臧老师照着灯,请宋南星先行,便说,“宋小姐勿怪,童童没怎么见过生人,胆子小。”
“小孩子都是这样。”宋南星又笑着跟童童打招呼,这次他抬起小脑袋看她了一眼,又趴下了,闹闹没见过这么小的小孩,很好奇,在妇人跟前蹦蹦跳跳地跟童童打招呼。
离家几十米左右,臧老师冲亮着灯的房屋喊了一声,“库克。”
库克神速般,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见到陌生人后,并没有吠,而是乖乖地蹲坐在地上,规规矩矩的,似乎在等待指令。
宋南星第一次见到一只犬,可以用英俊、帅气来形容。
从库克身上她能联想到瑞克是什么样子的,瑞克应该像极了一个高冷范儿的总裁。
让她联想到了第一次见闵先生的场景,宋南星在心里莫名打趣。
闹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玩伴,她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同类,帅气高大。
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宋南星腿上蹭了蹭,嘴里发出‘呼呼呼’地声音,很喜欢。
库克也看见了闹闹,它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雪白雪白的同类,他看到都是些入不了他眼的。
显然,两只犬都对上眼睛。
臧老师道:“库克,一直跟我住在学校,虽没有像他爸爸经过专业训练,可能是血统天性,领悟性和学习能力都非常高,平时在学校会跟学生跑步,做运动,体育老师还微库克做了很多日常简训。”瑞克是德牧,又称阿尔萨斯犬,库克是他的血统,同样霸气,臧老师又笑道,“库克很听话,跟我们却不亲,有距离感,有同事了解德牧的,说是认主的,一生只认一位主人,他大概并没有认我为主。”臧老师能感受到库克在这里并不开心,对他来说这里似乎只属于一个栖息地,心理上并没有归属感,所以当得知是当初库克爸爸的主人要带他回去,他一口答应。
臧老师说完,发出指令:“库克,过来。”
库克听到臧老师的招呼,步伐沉稳的过来,看了一眼宋南星,视线落在闹闹身上。
闹闹乖乖地蹲坐在原地,吐着红红的小舌头,一脸高兴。
宋南星弯下身跟库克打招呼,“嗨喽,库克你好,我是星星,这位是闹闹,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了,对了,还有一位尊重要的人没有来,他是爸爸。”
在宋南星伸出手后,片刻之后,库克竟然伸手回应她。
这是宋南星和臧老师都没想到的,臧老师笑道,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闹闹看到这样的场景活跃起来,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围在库克身边,仔细观察他。
库克并没有排斥的意思,相反还把脑袋贴在闹闹鼻尖上,让它嗅。
闹闹高兴地跑到宋南星跟前扯了扯她的裤腿,似乎告诉她,很喜欢库克。
宋南星笑了笑,自从感受到闵肆铖对它的喜爱,闹闹越发跳脱,蒲姨和海叔又很纵容它,它在家里自由自在。
宋南星温柔地摸了摸闹闹的小脑袋,“知道了,女孩子要矜持点。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接库克回家的。”
闹闹听到后又跑到了库克身边,似乎在转达宋南星的话。
到了臧老师家里,宋南星把事先准备好的礼品拿了个臧老师。
还有小孩子可以喝的牛奶,宋南星拆了一盒给童童。
童童接过牛奶,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像葡萄,非常好看。
库克对家里来的陌生人和闹闹一点不排斥,没有吠一声。
吃完晚饭,已经晚上九、十点。
宋南星坐在屋檐下烤火,看着蹲坐在堤坝里的闹闹和库克,闹闹在库克身边呼来呼去的,库克蹲坐在原地看着她闹,冷傲的眼神里还有几分宠溺的神情。
忽然,宋南星想到了闵肆铖,想到了他们在雨夜里,她穿着小黄鸭雨衣,在雨地里跑来跑去,不情不愿穿上白天鹅雨衣的闵先生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那时候,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闵先生和库克看闹闹的眼神,如出一辙。
有点想她家闵先生了,怎么办。
山里信号不好,根本没法打电话给她家的闵先生,消息也发不出去。
也不知道她家闵先生有没有在想她。
岂止是想,是非常想。
闵肆铖会议期间,一直在等宋南星的电话或者消息,一个没进来,就连老海也没有消息汇报。
会议刚结束,闵肆铖便顾不得会议室还有其他人,就拨了宋南星的电话,一连好几个都在占线中,发了消息也没回。
闵肆铖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又给老海打了电话,第一个没打通,第二个,老海接听了。
闵肆铖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稍稍放下几分,“老海,星星是手机出问题,还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一个电话一条消息也不回?”他最担心是她出问题,万一在哪里伤到碰到,他又不能第一时间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老海气喘吁吁道,“先生,您不要担心,太太好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地方比较偏僻,风好一点大,我也是跑到山头才找到信号,正准备给您报一个平安电话,您电话就进来了。您要跟太太通电话吗?要不您稍等一会儿,我叫太太上来。”路途有点远,他爬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信号,还是间歇性,断断续续的。
不用老海说,闵肆铖隔着手机就能听到风声,“不用了,让她不要乱跑,注意安全,注意保暖,山里太冷了,衣服穿多一点,别学在家里,只知道爱美。”闵肆铖如同老父亲一样,叮嘱了宋南星一大堆,那句问他们去哪里,做什么去的话,到嘴边的话,又被他收回去了。小姑娘的隐私还是得尊重一下,不然回来得不开心了。
确保她是安全的就好。
老海从山头下来,把闵肆铖跟他通话的事以及叮嘱转达给了宋南星。
宋南星心里很动容,很想要爬上山头跟闵肆铖通话。
但又怕跟他通话了特别想他,就抑制不住想他,把此行目的全部托盘而出。
那样估计不是单纯挨骂,他还得连夜跑过来。
忍一忍吧。
再过一天就能见到他了。
宋南星把她想对闵肆铖说的话,还有对他的想念,都保存在了信息草稿箱里面。
特意把自己穿得厚厚的毛衣外面又还穿了一件厚黑色羽绒服,自拍了下来,保存在手机里,回去给他检查。
*
第二天,臧老师很早就上课去了,库克还是跟以往一样跟他一起,只是这次带着闹闹。
闹闹像个好奇宝宝,一路跟着库克。
库克像个老父亲一般,保护着闹闹。
天刚亮,宋南星起来就发现闹闹不见了,隐约记得她,闹闹进来蹭了蹭她的脸。
老海告诉她,天还没亮就跟臧老师和库克去学校了。
吃了早饭,藏夫人带宋南星和老海去找闹闹。
学校不算大,是几个村子的中心小学,娱乐设施不算多先进,该有的配套设施还在。
宋南星来学校时,臧老师带的班级正好是音乐课,音乐老师有事请假,臧老师给孩子们来了一场户外音乐课。
很少看到外人的孩子们,免不了好奇。
得知宋南星是学音乐的,臧老师取来音乐老师的吉他,宋南星抱着吉他盘坐在操场中央,小孩子们都围绕着她坐下,她弹了一首欢快的儿童曲,还教孩子们弹吉他,一人轻轻拨动一下。
小孩子最纯真,跟宋南星混熟了一点,就对她充满好奇,“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啊,你也是音乐老师吗?”
“我是小提琴演奏者。”宋南星温柔道。
“小提琴演奏者是什么啊。”小孩子又问。
宋南星笑着回,“小提琴演奏者跟音乐老师从事的工作有一定的相容性,音乐老师是将自身学习的知识传递给学生们,而小提琴演奏者是把从音乐老师这里学到的知识传播出去,把美好的音乐分享给大家,让大家在忙碌的时候,静下心来感受片刻宁静的快乐。”
小孩子总有千万个为什么,“姐姐,那什么又是感受片刻宁静的快乐呢?”
宋南星想了想,“就像你们做完作业后,很疲惫,在听到屋前屋后蝉鸣鸟叫是不是很快乐?心情是不是会很好?”
“是。”小孩子异口同声。
音乐课结束,宋南星找到了库克和闹闹。
闹闹玩得乐不思蜀,在看到宋南星后,更加欢快。
库克带闹闹还有宋南星去了学校很多地方,都是他平常玩耍的地方,就连厨房都去了,还把宋南星和闹闹带给厨房的阿姨们看。
似乎再告诉阿姨这是他的家人,又好像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在认真道别。
原计划是明天一早启程。
宋南星想要回去,想见她家的闵先生了。
老海也希望早回,毕竟先生一直惦念,他想早点带太太回家,完成自己的使命。
下午四五点钟,带着库克和臧老师一家道别后,老海驱车离开了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宋南星给秦岳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明,把臧老师的联系方式发给秦岳。
宋氏当即安排了几批物资,还有学习资料,以及各种乐器,还捐赠了教学楼,还有每年的助学资金。
路上宋南星回头看后座的闹闹和库克,闹闹兴许是上午玩累了,早早在座位上睡着了。
库克虽然没经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有躺下睡觉,就跟站军姿的军人一般,蹲坐在车位上,全程一副枕戈待旦的状态。
宋南星想到在带库克走的时候,臧老师说的话,他说:这是第一次库克跟他握手道别。
她又想到当时道别的场景,库克向臧老师伸出前爪道别后,一双前爪立起抱了抱臧老师的脖子,每一个动作都像一位绅士。
宋南星笑着跟库克道,“库克,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你可以休息一下,以后回家里都不用这么严肃,放轻松一些。”说话的同时,她还用手做了一个下压,表示趴下的动作。
库克在语言上理解能力相当强,当真趴下了,但是并没有睡,在他趴下那刻,闹闹的小脑袋自觉地枕在了库克一双交叉的前爪上,睡得很香。
宋南星再次回头,闹闹的小脑袋枕在库克爪子上,库克下巴搁在闹闹脑袋上,假寐。
非常和睦有爱。
宋南星嘴角弯弯,更加的思念某人。
她低下头编辑了一条消息:
【相亲成功,今日归矣。闵先生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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