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油小鹅
巧言令色。
蒲又崇淡淡地想,可唇角还是翘了起来:“过几日带你去吃家好馆子。”
气氛正好,孔如琢打个响指,侍应生立刻上前,开了一瓶贵腐酒替二人斟上。
琥珀色酒液落入剔透玻璃杯中,于灯光下,
如同盈盈一泓月色。孔如琢手指夹着玻璃握柄,犹豫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孔大小姐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过求人办事的经验。
想要开口,实在好难。
她只好目光盈盈地望着蒲又崇,指望他自己看出她的心事,能够体贴地主动问她。
可蒲又崇偏偏像是看不出她有话要说,浅呷了一口价值千金的酒液,便随手放到一旁。
迎着孔如琢期待的目光,开口说:“该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啦?
孔如琢有些气馁,却又暗暗给自己打气。
大庭广众,有些话不方便说,等回去了就容易得多了。
到时候欲擒故纵美人计,三十六计一起上,不愁拿不下他。
孔如琢如是想,扬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浩气凛然道:“那就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合格老公就是不用老婆开口,就已经主动替老婆把烦恼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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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
◎美色杀人。◎
07
不知是春夜的气温渐暖,亦或是那杯葡萄酒作祟,孔如琢在回去的路上就觉得有些热了。
裙子布料单薄,可她还是有些难耐地抚了抚颈子。
蒲又崇视线扫过去,看到她秀丽指尖划过娇嫩肌肤,立刻便在上面划出一道道淡红色的纹路。
如同玫瑰,只开谢一瞬,便有惊人的艳色。
视线凝固在她小碗似的锁骨上,再往下,便是V字领口之下,掩着的一线丰腴柔软。
她抱怨着小声嘀咕说:“怎么这么热。”
蒲又崇替她将车窗降下一点,车外的风里,带着春夜微凉甜美的气息透了进来。
她这才舒服了一些,倚在那里,歪歪扭扭的姿势,可仍旧是好看的,纤细的腰肢折出一道引人遐思的弧度,不盈一握,几乎让人想象得出,手握上去时的触感。
指尖轻轻跳了一下,蒲又崇抬起手来,以手背试她额头温度。
孔如琢原本要躲,可他手指如冰,凉而温柔,她一时就忘了动作,慢了半拍才说:“我没发烧。”
蒲又崇这才将手收了回去,移开视线道:“待会儿洗澡,水温不要调得太低。”
孔如琢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要操心,等到了家中洗澡时,鬼使神差地,就将原本调低的温度又升高回去。
外面,蒲又崇正在另一间浴室中洗漱。
等孔如琢洗完澡出来,觉得自己像是块热气腾腾的白糖糕。
对镜自照,连颈中胸口的肌肤都泛着玫瑰的色泽。
头有些昏昏沉沉,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可却像是要醉了。
孔如琢有些纳闷。
平日里她酒量没这么差啊?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孔如琢解锁,看到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经纪人:【怎么样,拿下了吗?】
孔如琢沉默一会儿,叹了口气,把裹在身上的浴巾向下稍微拉了拉,想想不对,又往上卷了卷,卷在大腿那里。
这下好了,上下都凉爽,还不迷死蒲又崇?
孔如琢对着镜子,摆了个前凸后翘的S形姿势。
正在搔首弄姿时,忽然看到镜中,多了个人。
身后,蒲又崇正倚在门前,似笑非笑看她。
孔如琢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脚踝撞在落地镜上,差点跌倒。
还好蒲又崇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将她捞在怀中。
他乌黑的发湿漉漉的,发梢上一颗水珠动作间滚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一路蜿蜒,没入领内心口。
他的眼睫也是湿的,望向她,眼底热意,如能灼人。
心脏跳动飞快,不知是刚刚差点跌倒的失重,亦或是倚在他胸膛前,那突破了安全防线的距离。
孔如琢下意识吞咽津液,小声道:“你怎么洗得那么快?”
“是你洗得太慢。”他上下扫她一眼,嗤笑着放开了手,“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
她承认,她洗澡是有一点点慢,他洗澡快就很了不起吗?
他就这么一张嘴讨人厌,孔如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感动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那……”
能不能关心一下她的表演事业呢?
可他已经没有心思听她说些什么。
有些蒙昧昏暗的灯光下,她站在那里,因为刚刚的动作,裹在胸口的白色浴巾有些摇摇欲坠,挂在一脯雪白之上,随着她呼吸起伏间,随时可能滑落入危险的边缘。
她身上的玫瑰颜色泛滥,连桃花似的眼尾,也拢上了淡淡的霓色,水雾氤氲地笼在眼底。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可口,像是送上门来的猎物,等着主人一亲芳泽。
蒲又崇不喜欢乘人之危,所以反倒后退一步,将两人距离拉开,转身向着床边走去。
“你该早点睡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
孔如琢又急又气,喊他说:“蒲又崇!”
蒲又崇转过头来,便见她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这一刻,白色的浴巾滑落在地,温香软玉在怀,连她身上,那像是自骨子里透出的玫瑰香气也越发浓烈。
她手臂抬起,圈住他的肩颈,将自己向着他怀中用力挤了进来。
“我话还没说完,你不许走!”
酒意混着热气上涌,她话音里,就带上了娇蛮的颐指气使。
可她仰着头,眼睛闪烁如星,眉目间娇艳欲滴的媚色,要她美得如同一场幻觉。
谁能同她计较许多?
她是天生的公主,生来便要人倾倒。
美色杀人,向来是不见血的。
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蒲又崇垂下头来,眸中一片雾色沉沉。
“要跟我说什么?”
“说……”她有些头晕,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说,“我想拍电影。”
就为了这个?
蒲又崇忍不住笑了:“我替你投资。”
“我才不稀罕你投资,我有的是钱。”
她挂在他身上,一条腿缠在腰间,另一条有些费力地足尖点地,对着他轻佻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一点。
蒲又崇附耳过去,听她得意洋洋道:“只要你乖乖跟着我,往后我养你,对你好。”
这样的话,换在平日,她是一定说不出口的。
可是酒意涌动时,便情不自禁。
蒲又崇凝视怀中的醉鬼,她面颊泛红,双目迷蒙,说话间吐息如最磨人的劫数,勾得人再离不开她半分。
蒲又崇似是蛊惑一般,柔声问她:“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洗完澡出来她还有半分清醒,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个小醉鬼。
孔如琢闻言,歪着小脑袋费力地思考一会儿,才肯定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她修得尖尖的指尖,挑弄地划过他的颈中,沿着他胸口解开的衣襟,慢慢向下,碰触到他结实有力,如同巧克力一般分明的腹肌时,还意犹未尽地要向下去。
却被蒲又崇牢牢地擒住了手腕。
孔如琢有些惋惜地“唉”了一声,不高兴道:“小气鬼。”
“乖,想要我替你做什么?”蒲又崇放缓声音,哄她说,“告诉我,待会儿你想摸哪里都行。”
能让她喝醉了酒还惦记的,会是什么事?
今晚又这样色丨诱他。
难道是孔家又催她了?
蒲又崇眸色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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