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油小鹅
蒲又崇狭长凤眸微挑,不言不语时, 冷淡而迤逦。
别人被他这样注视, 一定要心里发慌, 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才惹来他的不悦。
可孔如琢只是懒懒一笑, 嫩如青葱的食指勾了勾, 语调慵懒, 隐含一点挑逗的笑意。
“不是想回兰苑?你先过来。”
刚刚经历过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欢愉, 她的眼角眉梢,还涵着尚未散尽的春情倦意,眼波流转间, 媚态百生。
蒲又崇到底, 向着她走了过去。
孔如琢唇边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娇声道:“抱我。”
蒲又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闻言嗤笑一声:“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那是之前。”孔如琢面不改色道,“我改主意了。你刚刚侍寝侍的不错,往后,可以住在兰苑二楼。”
天渐渐冷了,孔如琢娇气怕冷,半夜总觉得脚尖是冷的。
刚好缺一个暖被窝的。
蒲又崇神情古怪:“我住兰苑二楼,你住三楼。你传召我,我才能上去?”
孔如琢说:“对。”
“孔如琢。”他说,“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孔如琢哼了一声:“不愿意算了。我找别……”
话音未落,高大的男人已经俯下身来,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
失重的感觉一瞬间侵入四肢,孔如琢小小惊呼一声,连忙抬臂挽住他的脖颈,免得自己掉下去。
蒲又崇身上的肌肉并不夸张,穿衣时单薄高挑,显得身形极为流畅漂亮。
唯有这样发力时,孔如琢能感知到,那漂亮的线条之下,蕴藏的极为汹涌的力量。
孔如琢虽然瘦,但不算是小巧玲珑的类型。
可他抱着她,游刃有余。
甚至还有余力,单手捡起掉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替她盖在身上。
孔如琢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眸扫他一眼:“不是说我异想天开?”
“你不异想天开,哪有我表现的机会。”蒲又崇微微一笑,忽然在她耳尖上咬了一口,“如你所愿,我的公主殿下。”
他这一口不轻不重,孔如琢只觉得耳尖处烧了起来。
她将头转到一边,闷声闷气道:“快走,小心别被人看到。”
“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孔如琢有些不耐烦,“我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偷情。”
况且,这种地方哪会有人?
总不能汪树忽然组织人来开party吧。
蒲又崇天天觉得,她是嫌弃他,才不愿意公开的。
现在她可是给他机会,两个人正大光明一起出入。
她的算盘打得叮铃咣啷响,蒲又崇看穿她的心思,只是一哂,抱着她稳稳向外走去。
只是刚一推开门,蒲又崇脚步一顿。
怀中,孔如琢好奇道:“怎么停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隔壁的门前,潘颂蕴震惊道:“蒲总,你怎么在这儿?”
孔如琢:……
潘颂蕴怎么还没走!
潘颂蕴怎么现在走?
孔如琢用力把头埋入蒲又崇怀中。
蒲又崇状似无意地替她将西装外套向上拉了拉,将她唯一露在外面的一缕长发也藏了进去。
这才语调冷淡说:“潘小姐。”
潘颂蕴望着蒲又崇那张清贵淡漠的面孔,和他怀中抱着的女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蒲总这是……这位是……蒲夫人?”
蒲又崇刚要回答,怀中,孔如琢指尖探入他的怀中,用力掐了他一把。
蒲又崇低低地嘶了一声,面不改色道:“蒲夫人不在。这是我刚认识的。”
孔如琢:……
潘颂蕴脸上的震惊,再也掩盖不住。
潘颂蕴原本看上蒲又崇,就是觉得他是这个圈子中难得的好男人。
虽然有钱,长相也英俊,却对她彬彬有礼,毫无逾矩之处。
潘颂蕴见多了那些自以为有钱,就高高在上,拈花惹草的人。
第一次见到蒲又崇,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因此哪怕知道他有妻子,潘颂蕴也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
可没想到,他只是隐藏得更深。
居然和刚认识的女人,在这种地方乱搞!
潘颂蕴只觉得心中的向往碎了。
她忍不住向着蒲又崇怀中看去,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女人身上,将她掩得滴水不漏,唯有挂在蒲又崇臂弯中的一截小腿,如同完美无瑕的玉石,白得几乎晃眼。
潘颂蕴在圈中见多了绝色,却也不得不承认,仅凭这一寸雪肤,蒲又崇怀中的女人,便可以算得上一流的美人儿。
“蒲总好雅兴。”潘颂蕴勉强挤出个笑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是这么说,潘颂蕴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知道蒲又崇并非专情不二,她本该失望才对。
可现在满心,都是嫉妒之情。
到底是谁,能引得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也走下神坛?
同蒲又崇擦肩而过时,潘颂蕴有意无意,指尖勾住西装外套一角。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背着她捷足先登。
这样的小动作,她在拍戏的时候也常用。
一点点小的走动,挡住别人的镜头,只留下自己最美的角度。
昂贵的戏服,不用用力,一个小小的线头,就能将大片布料扯得开线。
那些想要抢她位置的新人,就算野心勃勃,又哪里是她的对手?
潘颂蕴翘起唇角,轻轻一扯——
没扯动。
外套下,孔如琢死死拽着西装一角,冷笑一声。
就知道潘颂蕴要动手动脚。
还好她有所防备。
潘颂蕴还没顾得上震惊,蒲又崇冰冷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
潘颂蕴有些紧张,连忙解释说:“我不小心挂到了,蒲总,实在不好意思。”
蒲又崇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不小心,下次就离我远点。”
潘颂蕴:……
潘颂蕴不敢相信,蒲又崇居然对她说这么无情的话。
一时委屈得连眼睛都红了。
她原本就长了一张顶级的小白花脸,此刻眼眶泛红,望起来真是处处可怜至极,任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要动容。
可惜,蒲又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漠不关心地掠过她向前走去。
只留潘颂蕴站在原地,脸憋得通红。
自从她成名后,除了在孔如琢那里吃过亏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潘颂蕴没有忍住,提高声音道:“蒲总对我如此不屑一顾,难道就不怕令夫人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
装的这么正人君子,还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蒲又崇眉梢挑起:“你威胁我?”
潘颂蕴见他回头,便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她脸上显出娇媚的笑意,走上前去,指尖轻轻搭在蒲又崇肩上,眼波流转,柔声道:“不是威胁,只是既然蒲总身边已经有了红袖添香,难道还介意再多一个吗?”
蒲又崇似是笑了:“潘小姐的意思是……”
潘颂蕴双面飞红,含情脉脉地抬起眼睛:“蒲总又何必让我说的那么清楚?难道非要我说,我愿意自荐枕席,蒲总才能懂我的一番心意吗?”
蒲又崇闻言,神色微微一动。
却不像是有什么喜色,反倒似是忍痛。
只是不待潘颂蕴看得清楚,蒲又崇便淡淡道:“若我要辜负潘小姐一番美意呢?”
潘颂蕴一语双关:“蒲总不试试我的本事,就要拒人于千里?”
潘颂蕴只觉得,蒲又崇已经松了口,如今只是同她耍花腔,忍不住娇笑着抬起手来,就要去拂蒲又崇的脸——
只是还没碰到,便被人“啪”地一下,扼住了手腕。
“潘颂蕴,你还要不要脸!”
孔如琢忍无可忍地掀开外套,从蒲又崇怀中挣开,一把拽住潘颂蕴的手甩到了一旁。
“你不是最讨厌商人吗!怎么现在自甘堕落,追着商人跑了?”
上一篇:掌心宠溺
下一篇:关于我爸是我妈死对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