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油小鹅
经纪人:“没有。”
孔如琢神色不变,听起来却有些遗憾:“他们没看到蒲又崇吗?”
若是来之前,经纪人肯定要说一句“菩萨保佑”,幸好这些人没看到,不然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
可现在却明智地把这句话收了回去。
这二位明显是冷战结束了,不但和好如初,而且看起来还更进一步。
保不住小祖宗就改变主意了呢?
“蒲总来的时候,摄像头刚好烧坏了。”经纪人想了想,试探着说,“既然现在……你和蒲总已经和好了,不然还是照之前的计划,公开你们两个已经结婚这件事吧。”
不是因为这个,孔如琢也不会遭受这样一场飞来横祸。
经纪人以为孔如琢会一口答应下来,可孔如琢却有些不置可否。
“再说。”
“怎么还要再说?”经纪人诧异道,“你们两个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姑奶奶,你还在等什么呢?”
孔如琢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视线落在蒲又崇放在桌上的那碗粥,孔如琢忽然想起,他刚刚只顾着哄她吃饭,自己却连一口水都没喝。
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溢出嘴边,孔如琢说:“我不想因为这种原因公开他。”
见经纪人没有听懂,孔如琢像是说给他听,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不想利用他……不想在这样的局面下,迫不得已地公开他,把他当做一个幌子,来压下那些恶评。”
她如果选择公开,一定是因为他这个人。
因为喜欢他、愿意放下一切的戒备接受他真正走入自己的生命中。
而不是因为,要替自己解围。
房间中陷入绵长的沉默,似乎谁都没有料到,孔如琢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辗转反侧时的心事,是这样的模样。
有人自私,将爱当做玩物,挥霍着爱意,做赌桌上的筹码。
如同她的父亲,抛妻弃子,却如鱼得水。
蒲又崇猜错了一件事。
她是怕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可她更怕的,却是自己会像父亲一样,当一个自私卑劣的小人。
还好,她不是他。
孔如琢如释重负地笑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任性,也知道会给你们增加很多无谓的工作量……”
经纪人正感动于她话中浓烈的情感,表态说:“这不算什么……”
呜呜呜,小祖宗真的长大了,能说出这么感人的话来。
就算任性点,他也任劳任怨。
孔如琢接着说:“等这件事结束,所有参与的人员都加薪三成,加班费按照平日的五倍来给。”
经纪人:!
经纪人硬生生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但我们愿意接受你的这份心意。”
加薪三成,加班费五倍。
虽然垂涎不了蒲总那块表,可也够他在市中心再买套房了。
经纪人一颗红心向太阳,立刻替这位人美心善的金主出谋划策:“这话你不该说给我听。你最应该让蒲总知道啊。”
连他听得都差点哭了,蒲总要是听到,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孔如琢刚刚只是真情流露,现在被经纪人一说,自己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
这种话,她一辈子都不会让蒲又崇知道。
免得他以为自己对他有多喜欢一样。
孔如琢语调恢复平静,淡然道:“今天的事,敢传出去半个字……”
她扫了一眼经纪人和小助理,漂亮的桃花眸子,眼尾轻轻挑起,十足十的桀骜睥睨。
不必言语,便也能让人感知到那股凛然的冷意。
经纪人:……
小助理:……
虽然确实气势很足,也看起来很反派大魔王。
但用来威胁他们,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门忽然被敲响。
小助理立刻转身前去开门——
不然怕自己笑出来,如琢姐恼羞成怒。
门外,蒲又崇的助理含笑走了进来,先向孔如琢打了招呼,又解释来意。
“先生让我给您带了早餐来。”
孔如琢的起床气早就没了,现在也有心情吃饭了。
闻言含笑道:“辛苦你了。”
助理转身,拍了拍手,门外便立刻鱼贯而入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每个人手中都小心翼翼地提着两个食盒。
孔如琢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不会都是……”
“先生担心您没有胃口,所以多送了几道来。”助理微笑着向孔如琢介绍道,“您若有什么想吃的这里没有,我这就去替您准备。”
孔如琢:……
她就算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
食盒打开,一时琳琅满目,透着十足的财大气粗。
孔如琢只一扫,看到食盒上刻着的一枝细叶鸢尾,便知道这都是从蒲家运来的。
蒲家作为传承十数代的世家,哪怕看起来低调朴素,可衣食住行,每一样都最是顶尖,好东西拿出来,不是识货的圈中人,甚至都不知道价值。
孔如琢只在蒲家住了没有几个月,便被家里的厨子养叼了嘴,外面再吃,总没有那样惊艳。
此刻看到熟悉的菜式,倒是有些久别重逢的心动。
却不忙着吃饭,只问助理说:“蒲又崇在做什么呢?”
“先生这几日公务繁忙,昨夜开会开到凌晨,原本还有一个跨洋长途会议,但临时离开,只能挪到今天上午。”
他还笑自家大哥是个工作狂,明明他工作起来,就也顾不上休息。
孔如琢走了神,助理也不催她。
半晌,孔如琢悠悠地问:“他最近都一直在公司?”
两个人冷战那么久,他身边就没点莺莺燕燕?
助理笑容依旧专业:“是。先生最近,除了回秋山,便只在公司,您若不信,这里有行车记录仪,您可以随意查阅。”
孔如琢:……
孔如琢问:“蒲又崇让你带来的?”
“先生说,您或许会关心他近日的行踪,为了自证清白,他愿意主动提供呈堂证供。”
视线落在录像上,孔如琢只看了一眼,便转开视线,装作漫不经心。
“他猜错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助理微笑道:“先生也猜到您或许不感兴趣,所以还准备了最近的会议记录同指纹打卡供您赏阅。”
孔如琢:……
孔如琢震惊道:“他一个大老板,上班也要打卡吗?”
难道还有人敢看他的绩效、扣他的工资不成?
不得不说,蒲又崇这一套未卜先知,弄得孔如琢对冷战期间他的行踪,一点也不好奇了。
带来的东西太多,孔如琢不想浪费,大方地分给在场的每个人。
她自己倒是吃的不多,浅尝辄止便放下筷子。
因此不到中午,她就又有些饿了。
孔如琢住的是医院顶层的套房,整整一层楼,就只住了她一个病人。
助理一直候在隔壁,说是蒲又崇让她在这里守着。
若孔如琢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她去做。
孔如琢闲了一上午,到底将她喊了过来,期期艾艾问她说:“你们公司,中午几点午休?”
这不就是拐着弯问,蒲总几点能来吗?
kswl!
助理握紧拳头,脸上还是一副职业的微笑:“先生工作起来,总是顾不上休息。您不如给他打个电话,也好提醒他到了午休时间了。”
这个借口找得很得体。
孔如琢脸上还是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他自己难道不知道饿吗?”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很诚实地把电话打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蒲又崇的声音里带着笑,低声问她说:“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隔着电流,他的声音有些失真,却又剔除掉了往日的冷淡,反倒有种令人窒息的性感。
想好的话一下子就忘了,孔如琢顿了一会儿才随便起了
个话头:“你的助理在我这儿,那你用什么?”
蒲又崇没预料到她会说这个,嗤地一声笑了:“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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