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烤火卢
“但到找工作的时候差别就出来了,三月份的时候我投了你们公司的实习岗位,不过进了初面就被刷下来。”
“你和欣姐就是这么认识的?”
“嗯,我觉得自己面试表现挺好的,一直追着她问原因。后来她被我骚扰的烦不胜烦,就跟我说最后招的三个人,一个清华的两个交大的,我能进初面算走运了。”
“那你现在是在上班还是?”
“没有,在准备考研。”谭齐说起自己的目标院校,“感觉有点难度,不过我已经做好了二战的打算。”
“现在考研竞争是挺大的,没几个月了,好好准备,争取一次考过。”
一番谈话之后,两人多少也算有点熟悉了。
“我很久没打过球了,希望不会拖你后腿。”
“别太高估我了,我这几个月忙着复习,基本没怎么运动过。”谭齐瘪了瘪嘴,似乎有些怨气,“反正她本来就是拉我来充数的。”
“彼此彼此。”
说完充数的两人都笑了。
他们俩的身高差不太多,不固定站位,可能是心态过于随意,上场之后,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凌戈和龚欣配合得当,击掌庆祝,还隔空嘲讽。
“会不会打啊?”
许岛蜻暗自咬牙,算了,今天输赢本来就不重要。
倒是谭齐,他看起来一副白面书生的长相,性情却有着巨大的反差,摩拳擦掌地要给对面一点教训。
“你去封网,我后场杀球。”他举着球拍豪迈地冲对面喊话,“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活。”
许岛蜻原本被他燃起的小火苗霎时间熄灭,场地爆发出一片笑声。不仅是对面两人,就连旁边打球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龚欣喊道:“谭齐,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傻了?”
谭齐很懵,问许岛蜻:“我刚说了什么?”
许岛蜻无奈地望天,“你说,不是你死,就是他活。”
真是一点选择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直接把对方推上胜利的高地。
重新开始,凌戈也不拉高远球了,总吊着许岛蜻在网前跑,她好不容易给谭齐争取到一个直线杀球,又被龚欣抽对角,她赶紧补斜线,退到后场。
消耗了太多体力,她跑得满头大汗,和谭齐换成平行站位,依旧被压着打。
没一会儿,谭齐也累得喘大气,举拍投降,“歇会儿,不行了。”
他们俩瘫坐在地上,许岛蜻手酸得拧瓶盖儿都没力气,转头发现谭齐比她还不如,已经上嘴了。
见她看自己,还把瓶子递过去,“紧急求助。”
她看着那明显的牙印儿,正想说句无能为力,凌戈和龚欣过来了。
龚欣从谭齐手里接过水,利落拧开。
凌戈也朝许岛蜻伸手,她把水递过去,他开完了,还给她的时候却不松手,问她:“服了?”
许岛蜻抬头,对上他挑眉带笑的神情,太久没锻炼了,她的心脏还在怦怦跳动,似乎要跃出胸腔。
回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她问他羽毛球打得怎么样,他说就那样吧,打着玩玩。
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在这儿等着她呢,心机男。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一个仰视,一个低头
她已经口渴地厉害,但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回答。
对峙了三秒钟,凌戈终于放开手,“算了,我服你了。”
四个人都盘地而坐,他拿起她的球拍,“你刚才这么握着,虎口对的这根棱,所以翻转拍面的时候,就要转非常大的角度,不利于封网。”
“哪儿有棱?”
手柄上缠了手胶,许岛蜻没摸到。
“来,你仔细摸摸感觉。”凌戈上手指导,她的手腕纤细,他虚虚就能捏了一圈,带着腕部轻微扭转了角度后立马放开,“你试试虎口对着这个方向。”
她挥了挥球拍,还真是灵活不少,快速就能转正。
龚欣默不作声在旁边看着,许岛蜻瞟到她的眼神,赶紧问道:“谭齐,你还来吗?”
“暂时不了,我要多休息会儿。”
“我也没劲儿了。”她提议道,“你俩精力这么好,要不单打一局,看看谁更胜一筹。”
凌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有几分心虚,反思这样是不是有点明显了。她向来不爱做这种事,也没做过,许岛蜻决定从现在开始闭嘴,再也不多话了。
凌戈问龚欣:“来吗?”
“来啊,我试试你的拍子。”龚欣拿起凌戈带的这副球拍,分别握了握手柄,“感觉好像不一样,这更粗一点。”
“我这块是直接缠的手胶,许岛蜻那块底胶撕了,缠了一层缓冲膜。”
“难怪我拿她这块手感更好。”
底胶本身就厚的话,再缠手胶,女生如果手不大,握起来会没那么好掌控。
许岛蜻不懂这些,以为凌戈是随便给她的一块。她和关涵打羽毛球的时候,只知道买好点的拍子和球。
“但是我自己缠不好,封口胶也总掉,你下次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啊。”凌戈爽快地答应,“欣姐,你有需要的话说一声,我直接帮你缠好。”
龚欣郁闷,“别这么叫我,显得我好老。”
“不老啊,我是听她叫你欣姐。”凌戈站起来,问许岛蜻,“你是不是这么叫的?”
“我...”
“诶呀,没什么大不了。”谭齐在一边嘿嘿笑,“总比叫你龚姐好吧?欣姐?”
龚欣一拍子拍到他头上。
她和凌戈打完一局后,谭齐也满血复活,非要去挑战,结果铩羽而归。
“欣姐,中午请我吃什么?”
“吃个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岛蜻也看她,之前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
她们结伴去卫生间,龚欣说:“算了,我要找下一个目标了。”
“这么快?”
追人不说一定要三年五载,但三五天也太快了吧。
“他一句欣姐,我就知道没戏了。”龚欣叹气,“我好歹干人事这么多年,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凌戈在这方面是同样敏感的一个人,和龚欣吃了一顿饭后,被约球的时候就差不多有些猜测,再到今天许岛蜻的反应,百分百确定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许岛蜻总算见识到了谭齐缠人的功夫,他好像一点不在乎拉下脸面,不停地在龚欣旁边碎碎念,“吃饭,我要吃饭,说好的结束带我吃饭。”
最后缠到龚欣没法了,“吃吃吃,你今天不给我吃到吐,别想回家。”
凌戈表示他妈在家等着吃饭,许岛蜻也说自己要回家,她想着之前和凌戈说好下午去商场买礼物的事,所以决定自己先回家随便吃点东西,等他吃完饭再说。
走出体育场的时候,他们分成两路。凌戈往停车场的方向,许岛蜻自然地跟龚欣走在一起。
“许岛蜻,你走不走?”
她转头看到凌戈冷着一张脸,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回的又不是一个家。
龚欣推她,“去吧,去吧。你反正又不和我们吃饭,我们先走了。”
她拉着谭齐走了,只剩他们二人。
看着凌戈的表情,许岛蜻终于发现一件事。
他好像在生气。
第46章 理智呢
“你不是要回家陪你妈吃饭吗?”
“借口你都看不出来?”凌戈斜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岛蜻,我们这里有句话,我讲你听啊。”
她预感不详,默不作声听着。
凌戈用的是广东话,一字一顿,讲完盯着她问:“听懂了吗?”
虽然只听了个囫囵,但媒人二字实实在在的清楚,她猜也知道,他是来和她秋后算账了。
许岛蜻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听不懂。”
“勿作中勿作保,勿作媒人三代好。”凌戈不给她装傻的机会,“你行啊,还学会做媒了。”
“我没有。”
“你没有?”凌戈气笑了,走了几步站到她面前,“来来来,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没有。”
她已经够高了,可站得这么近立刻被他的身高压制住,许岛蜻微微退后两步,心虚地解释道:“我,我也算不上做媒,顶多就是牵线搭桥。”
他并不放过她,跟着向前两步,出口逼人:“我让你牵线了?让你搭桥了?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居然拿我填人情?”
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凌戈紧紧地盯着她。
她们才认识多久,他们又认识多久
许岛蜻心里轰地一下烧起来,她觉得不过是顺手帮龚欣一个小忙而已,可究其到底,当时的确是存了用凌戈还人情的心思。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终于理解他为什么生气,她羞愧地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回想他说的话。
勿作中勿作保,勿作媒人三代好。
她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才传来声音,“知道讨好同事,怎么不知道讨好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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