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空热吻 第135章

作者:璇枢星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现代言情

  周柠琅没有猜到这个晚上迟宴泽为她做了什么。她只听他带钱去了波斯顿,却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下半段。

  在分开的时间里,他为她做的事其实比她现在知道的多?得?多?。

  “你准备带走风筝之后,把它养在基地医院宿舍里,是吗?”短暂的沉默之后,迟宴泽燃了根烟,凝着周柠琅苍白的小脸,问?她道。

  周柠琅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应男人。

  原来,迟宴泽不宠她是这么可?怕。

  他这样冷着眸,拉长脸,漠不关心的,用眼角余光看她,就像以前那么多的他对她们轻易丧失兴趣的女孩子。他根本不在乎了。

  “风筝,过来,周柠琅来接你了,你要跟她走吗?”迟宴泽翘了翘腿,招呼小俊介。

  小俊介本来在角落里咬牙胶,听?到迟宴泽这么一唤,摇着尾巴过来,脖颈上挂个铃铛球。

  彩色的毛绒线,用了彩虹的颜色,周柠琅当初在璃城一缕一缕线缠出来的。

  五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它脖子上竟然还戴着,七彩线的颜色都退了,不知道被带它的人洗了多少次。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周柠琅懂了,这五年,迟宴泽都是怎么帮她照顾风筝的。

  她知道,她又一次的欠着他了。

  可?是,她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当时在璃城有多少人,叫她不要跟他在一起。

  雪白的小俊介蹲坐在迟宴泽的脚下,睁大水灵灵的眼睛,瞧着周柠琅,好像有点儿不认识她了。

  也是,她才养过他多?久呢,它只不过在迟宴泽去飞夜航的时候,听?到她说了太多?关于她暗恋他的事。

  “它好像不愿意跟我走?,要不我改天再来,或者……”周柠琅说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三个月后我在空军基地的工作结束,我带它回京南。”

  “昂。”迟宴泽懒倦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答应还是反对。

  周柠琅说完,就准备走?。

  迟宴泽叫住她,“那这五年多?,爷照顾你的这么多,你怎么还?你都听?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说了吧,这五年爷都像个傻逼一样,为?你做了多?少事?”

  周柠琅捏了捏手指,声如?蚊呐的回答:“你想要什么偿还?”

  “暂时还没想?到,先留着吧。等我找你要的时候,你还来。”

  周柠琅吸了一下鼻子,没再说话。

  “那今天我先走了。”她转身走了。

  迟宴泽没有留她。

  周柠琅的心空得像一个钨丝坏了的灯泡,就这么作废了,再也不会?亮了。

  因为?,今天来首城公馆这趟,她确认到迟宴泽再也不会宠她了。

  *

  等周柠琅走?了,一直躲着听墙角的周墨恺从阁楼上的书房忙不迭的奔下来,特别着急的问?大哥:“泽爷,怎么回事呢你,人好不容易来了。你就只拿这个狗说事,你说你这些年过得?那么憋屈了,还把这个狗儿子给她养着,不就等她回来京北跟你续吗?你说点其它的不行吗?咱们不是说好了,今晚把她带到郑筝意的聚会上去,大家起哄闹闹,就算你们复合了,怎么你把人赶走?了?”

  “我没赶走她。”迟宴泽回答,“是她不愿意留下来。”

  “她都走?了,还不是赶走?”周墨恺在楼上观察着形势,还以为?天雷勾动地火,迟宴泽对周柠琅马上要亲要抱要操呢。

  怎么人来了,他们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就算了。

  “让你去打听?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迟宴泽转而问周墨恺。

  “黄了呗,那个姓庄的搞不定她,她是周公主,血统忒他妈高贵,除了我们泽爷,没人能拿下她。京南军总的人说他们不结婚了,因为?那个姓庄的家里这两?天又在给他安排相亲对象了。”

  “是嘛?”迟宴泽一直敛着的眉头瞬间散开,故作淡然的叹了一声。

  其实心里高兴的要死,觉得?这些年为周公主受的苦真没白受。

  那种跟她志同道合的优秀医生教授都没能跟她相亲成功。

  大学毕业那年,被?周柠琅甩的迟宴泽觉得?,把风筝留着,就会?有一根风筝线,一直牵着周柠琅跟迟宴泽。

  他们不会?分开的,不管长到多?少岁,发生什么事,遇见什么人,周柠琅都不会找到人替代迟宴泽。

  *

  周柠琅从首城公馆出来,回了基地医院,魂不守舍的过了好几天,天公也不作美,总阴霾下雨。

  靠海的津城那边还来了台风,涨洪水了,迟宴泽带队去协助当地武警救援,周柠琅在基地里很久都没见过他。

  她心里想着那日去首城公馆带狗走?,迟宴泽瞧她的那一脸无谓,她想?,她作到头了。

  迟宴泽终于翻过她这篇了。

  再遇到迟宴泽是一周后的一个周末。

  她跟赵枝去京北市区跟云昕见面,刚出月子没多久的云昕找了个网红PUB,特别阔气的要请她俩蹦迪,因为?云昕老公最近在投行做了个大案子,说成交金额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云昕知道周柠琅现在在京北出差,赵枝也跟她在一起,就说要拉她们出来聚聚,其实是想?炫耀自己嫁到如?意郎君了。

  当初,全医学院的人都知道云昕追飞院的周墨恺失败。

  原因是周墨恺嫌弃云昕太普了。

  尔后,周墨恺就跟京圈名媛郑筝意搞在一起了。

  这对云昕的大学时光来说,是可?以载入史册的耻辱,云昕今日请大学两位旧友聚会?的目的,是想跟她们炫耀她嫁对人了。

  即使?周墨恺没有选她,后来的她也可以过得更好。

  这人就是那次他们去山上参加完烧烤聚会?,回到宿舍后,赵枝给她介绍的经管院的一个学长。

  据云昕说,婚后她丈夫对她特别好。

  周柠琅跟赵枝结束了在基地医院的工作,在傍晚时分来到云昕找的地方,后海一个新开的特别炸的场子,云昕说是找熟人才开到的包厢。

  她们进去的时候,发现门口停了不少豪车。

  赵枝问?周柠琅,“柠柠,你看这些豪车,全是千万级别的。今天肯定有特别的人在这儿组局吧。”

  周柠琅瞧了瞧停在那里的车,有些像以前停在绿灯港门口的那些类型,贵得?离谱,一般只有在国际车展上才可以看到。

  不过,她想?,这些车,还有这些车的主人应该完全跟她没关才对。

  京北她已经很久不回来了,她跟迟宴泽分开很久了,京北豪门二代圈子里的人应该早就忘记她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周柠琅正要走进灯红酒绿的PUB去,有人试探着喊了她一声,“周柠琅,是你?”

  周柠琅闻声回头,瞧见一张第一印象她就觉得厌恶的脸。

  居然是陆允锦,当初她在北清大的同学,跟迟宴泽一起上飞行学院的浪荡公子哥。

  当初他们为?了周柠琅在绿灯港打架,还被?学校里的教官跟辅导员分别问责。

  “怎么了?见到我这是什么神情?”陆允锦冲周柠琅笑。

  他没想?过周柠琅还会愿意回到京北。回来干什么的呢,跟迟宴泽复合的吗。

  “来这儿玩?这里场子挺炸的,不太适合你这样的乖乖女。”陆允锦摁了一下车锁,把他的Chiron锁住。

  赵枝知道这人不好惹,拉周柠琅走?,“柠柠,我们快进去吧。”

  “嗯。”周柠琅不想再跟陆允锦说话。

  陆允锦偏要拉住她,陆允锦没想?到后来的周柠琅长成这样了。

  京北夏天正式来到,她穿一条乔其纱的无袖公主裙,上身是紧身圆领,下身是花苞长摆,腰间系着黑色丝带。

  五官精致的脸上化了一个亚裔微醺妆,像是喝过酒,双眸漆黑之中?荡漾着水灵,脸颊带粉,红唇娇艳欲滴。

  笔直莹白的腿收在一双镂空的高跟鞋里,显得?个子更高。

  即使来夜店的年轻女生都很擅长打扮,其中?不乏顶级名?媛,周柠琅这样一脸波澜不惊的出现?在这片灯红酒绿里,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陆允锦这几年一直拈花惹草,欣赏女人的眼光标准特别高,今晚,见了周柠琅,心都漏跳了几拍。

  周柠琅才不管他见到周柠琅会产生什么感觉,径直跟赵枝进了云昕盯的包厢。

  云昕不止请了他们,还请了她们美容整形医院的几个女同事,都打扮得?挺好的,带在身边的包全是birkin。

  赵枝跟周柠琅在公立医院干,薪水没她们高,穿着打扮也没她们爱攀比,坐下之后,做东的云昕给她们做相互介绍。

  没人把周柠琅放在眼里了,周柠琅感到很自在,喝了半杯夜间独白鸡尾酒,任椰子香跟朗姆酒在她的唇舌之间萦绕。

  云昕的同事有好几个已经结婚生子了,聊的话题都是跟家庭有关的,赵枝跟周柠琅两?个单身女不太能受听?这些话题,不免觉得无聊。

  忽然,外面传来喧哗,是有公子哥在撒钱,要请今晚所有来PUB消费的人免单。

  所有人都在喊:“锦爷牛逼啊。”

  “京北最六的哥,就是我锦爷。”

  “锦爷,京北没你,□□的红旗都不飘。”

  一群势利的人争相恭维大金主。

  周柠琅很轻易就猜出是谁在撒钱充阔了。

  “我天,还有这么好的事啊,到底是那个阔佬主动请客?”云昕很高兴,没想?到今晚她忍痛请客,还能遇上免单这种好事。

  因为?免了所有人的单,所以陆允锦就端着一杯莫吉托,挨个到每个包厢做拜访,要跟包厢里被?他阔气请客的人做拜访。

  没一会?儿,陆云锦亲自到云昕要的包厢里来拜访。

  “听?说我们北清大以前有几个同学在这儿聚会?,我赶紧来帮女士们买单。”

  敷衍的招呼完云昕,陆允锦邀请周柠琅。“周医生,怎么样?要不上我那包间去坐坐?”

  见到周柠琅没坐在正中?,反而是坐在角落里被?冷落,陆允锦觉得?她该去陆允锦在楼上要的那个全场最炸的至尊VIP包厢看看。

  “抱歉,我不想去。”周柠琅说。她低头抿酒。

  “柠柠,怎么办,你快给迟宴泽打电话吧。”赵枝坐在周柠琅旁边,轻易的就可?以看出陆允锦在挑事。

  这种时候,只有迟宴泽能来护她。

  “怎么了?是觉得我不配吗?都多?久了,你说你一直这样不赏脸给我,你是把老子当什么容易打发的人了?”陆云锦不满周柠琅当着这么多?人给他吃瘪。

  “陆先生,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不要忘记了。纪律部队最注重作风建设,请以身作则。”周柠琅扬眉,瞪着陆允锦说。

  陆云锦不屑的勾动唇角,一屁股坐到她身边,说:“那要不爷今晚就在你这个包厢玩吧,反正这么难得才能碰见周医生陪我喝酒。”

  “陆先生,请自重。”周柠立刻挪开身子,不想?靠危险的男人那么近。

  这避嫌的动作引起了他极大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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