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苏兔
钟世怀唇角一勾,手指轻轻捏了下自己的鼻尖,言归正传:“沈小姐,爽快人,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粗鲁抓你,但你要不配合,敢抵抗,那就别怪我动手?”
沈织绘握紧手中的那支针筒,沉默一下说:“好啊,我跟你走。”
“但你得告诉我去哪?”
钟世怀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贞烈?一点也不反抗?带着疤痕的唇角瞬间呵呵呵笑起来:“去哪,由不得你问。”
“现在你先跟我们走。”钟世怀说着的时候,朝旁边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助理点头,拿出了一个电子手铐,准备给沈织绘拷上。
沈织绘淡定地往后继续退一步,拖延时间说:“我答应跟你走,但是我不是犯人,钟先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不知道你跟我老公有什么过节?但是我……跟你没过节……不想卷入你们的纷争。”
“而且,你非要拷着我,弄伤我手指皮肤怎么办?我平时可是每天花一千块保养皮肤的。”
钟世怀没养过女人,不知道女人这么矫情麻烦,眉头皱了下,脸色有点不耐了:“沈小姐,废话什么?”
“拷就拷。”
沈织绘坚持:“想拷着我也行啊,去了外面再说?这里又闷又热,一会还要爬楼梯。”
“对了,我还想上个厕所。”
钟世怀继续皱眉,眼底的不满已经盖过了对她美色的欣赏:“沈小姐,我耐心不够的。”
“我知道啊,但是你看我配合你了呀?我也没反抗,我就这么点要求你还不答应?你是怕我联系我老公啊?他说去什么金钱会所了,一时半会也飞不回来呀?”
“我要联系他,也没用对吧?”
“我说了,我就这点要求,你要不满足我?也行吧,我咬舌自尽算了,虽然我怕死,但是我也不想受气。”沈织绘耍赖:“我真的咬。”
说着张开嘴巴,作势要咬舌头:“我咬了,我的价值也没了吧?”
钟世怀冷凝着沈织绘,他可是连自己胞弟都敢杀的男人,怎么可能轻信沈织绘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嗤笑一声说:“沈小姐,我知道你不敢咬,别耍花招,阿东,给她拷上。”
钟世怀没耐心,冷着眸阴沉沉命令自己的助理。
助理赶紧要给沈织绘拷上。
沈织绘沉沉心,咬舌头不合算,她直接重重咬了自己唇内侧的一片肉,咬得重,吃痛感袭来,沈织绘疼的差点哭。
但肉真的被她咬破了。
有血溢出来。
助理阿东看到,吓了一跳,以为她真的咬舌自尽,连忙说:“钟总,沈小姐真的咬舌自尽了……出血了。”
钟世怀走过来查看,还真敢咬?他倒是低估了她的脾气?
抬起手想掐沈织绘的下巴,让她不准再咬:“别咬了。”
真咬死了,他拿什么控制蒋经年?
沈织绘才不会让蒋经年以外的男人碰自己一下,连忙躲开脸,钟世怀手指扑空,眸色沉了几分,怒气沉沉说:“行了,就按你的意思,去了外面再拷上。”
钟世怀第一次拿一个女人没辙,还是蒋经年的女人。
他越想越不爽,瞪一眼沈织绘,转身先走出去,阿东在后面看着沈织绘和女佣。
一行人沿着昏暗的地下室往上走,到了外面明亮无比的客厅,客厅没什么人?沈织绘快速看一眼四周,蒋经年给她安排的保镖估计被迷晕了?
都不在别墅四周?
而且他好像也没让他自己的保镖进来?
他的保镖就在门口位置守着?
这倒好是好机会?沈织绘当即在茶几边停了下。
一来,她要拿纸巾擦血,不然蒋经年回来看到,要难受的。
这个男人最心疼她了。
另外她要考虑一下,现在就把毒药刺给钟世怀应该比较合适?
沈织绘考虑好后,一边弯腰拿纸巾一边轻轻打开了针管的盖子,钟世怀没注意到她左手手心的动作,只看到她在弯腰拿纸巾擦嘴,以为她要耍花样,转身,走过来,脸色跟暴雨天一样暗沉:“沈小姐,别耍花招!我耐心不够的。”
沈织绘晃晃手中的纸巾,因为嘴里受伤,说话不是清晰地说:“擦……血。”
钟世怀只能又瞪了她一眼。
女人真是事多!
沈织绘慢慢擦擦唇上的血迹,钟世怀心不在焉看着门外,他担心蒋经年突然回来。
沈织绘看他背对着她,下一秒,她不擦唇上的血了,朝着女佣阿姨暗示一个眼神,阿姨知道她要干嘛,连忙对一旁的阿东说:“我去上厕所。”
阿东看向女佣说:“自己去,别耍花样。”
女佣阿姨说:“那你跟我来不就行了?”
阿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开始扯皮。
沈织绘握紧针管,几步都钟世怀身后,先是伸手拍了下钟世怀的肩膀:“钟先生。”
钟世怀回头,沈织绘一鼓作气抬起针筒直接刺入他皮肤。
再推入毒液。
钟世怀怔愣间都没反应过来,等毒液注射过半,他反应过来,狠狠推开沈织绘,捂着自己的脖子,咬着牙大骂起来:“贱女人!暗算我?我一定要弄死你!”
门口保镖听到客厅动静,纷纷跑进来:“钟总。”
钟世怀捂着在出血的脖子,指着被推开的沈织绘,脸色狰狞可怕:“抓住她,赶紧带走。”
第97章 蒋经年闭上眼,唇更温柔地继续亲她唇角的血丝。
沈织绘可不会被他们抓,准备要往楼上跑。
保镖们人高马大的几步把她抓住了,按着她到钟世怀面前,钟世怀不知道她注射的是什么东西?此刻他觉得头晕了,而且心口不停地跳,他意识不妙,赶紧不停地挤刚才那个针孔的位置。
想把毒液挤出来。
但是没用的。
“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你快说?”钟世怀眼球爆裂般地凸出,龇牙咧嘴,恶狠狠质问。
沈织绘丝毫不怕,冷笑说:“当然是毒药。”
“你想绑走我?威胁我老公是吧?抱歉,我不会让你如愿。”
“你……”钟世怀瞬间怒火冲上来,抬起手要狠狠打沈织绘。
砰一声,门外有枪的声音传来。
钟世怀回头的时候,他举起要打沈织绘的那只手掌被人从外面开枪打穿了。
鲜血溅出来。
有几滴落在旁边的保镖脸上。
保镖们都怔愕了。
等回过神。
钟世怀瞬间嗤痛地惨叫一声捂着被打穿的手匍匐倒在地上,狼狈又毫无形象地开始打滚起来。
别墅门外,蒋经年拿着枪快步进来,一眼看到抓着他老婆的那两个保镖。
他毫不犹豫举起枪要打。
保镖们看自己的金主都倒地了,他们可不敢替他真的卖命?
连忙松开沈织绘,一个个比狗还诚实马上跪下来求饶:“蒋总,求求你别杀我们。”
蒋经年心里有怒气,他最讨厌有人碰沈织绘。
走到还在打滚的钟世怀身边,先是狠狠对着他腹部踢了几脚,踢得钟世怀口吐了好几口鲜血,身体开始慢慢虚弱下来。
刚才沈织绘给他脖子打来半针毒剂。
毒剂开始发挥作用了。
麻痹了他的神经,他渐渐陷入昏迷中。
蒋经年看他像死了又像昏迷了,才走到那两个保镖面前,一人对着他们的手心各打了一枪。
这两只手,刚才碰了沈织绘。
他嫌脏。
发泄够了,他才走到沈织绘面前将人抱入怀里,不停地摸摸她脑袋,安抚道:“绘绘,别怕,我来了。”
男人说话间,强壮的身体其实有点在抖。
他抖不是因为开枪害怕。
而是怕绘绘有事。
他之前从没这样,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绘绘没事,他还是会抖。
原来,害怕最爱的人有事,真的会紧张到身体抖。
反倒沈织绘已经不怕了,她知道钟世怀不死也得中毒倒下晕迷。
“老公,我没事。”就是嘴里的肉被她自己咬破了,很疼。
说话不利索,还出血。
蒋经年点头,对路从白说:“先去处理他,将他交给警方。”
路从白明白,钟世怀看起来有点半死不活了?
“蒋总,钟世怀看着……怎么那么不经打了?”
蒋经年也不知道,之前的钟世怀的确够狠,身体也强,就刚刚那一枪,其实不至于让他这样打滚?
“不用管。”
路从白点头,先来处理钟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