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呆了
送走金主,李铭心陪池念去狗咖撸狗。
她要了杯甜咖啡,随手抄起本架子?上的报刊阅读。
是经济杂志,首页封面人物好死?不死?正好是程宁远。
她找到专访的页面,读了几分钟。
池念爱狗疯癫,恨不得把床搬过来,住在狗窝里。
因为要出国?,买了狗也?要面对离别,她一直忍耐,看?到李铭心和池牧之在一起,她又动了贼心,想培养Miss Li对狗狗的爱。这样她买了狗,出国?了她也?能帮着养。
她引了只系红围兜的阿柴,问?李铭心,可爱吗?
李铭心夸道,“这狗挺耐脏的。”又问?,“狗咖也?有田园犬?”
池念:“……”马上换了一只洋气的英国?斗牛,“这只帅吗?”
李铭心漫不经心点点头,又看?回了杂志。
池念眼巴巴,见李铭心态度比哄她坚持再学?15分钟要敷衍很多,默默念叨,Miss Li不上班的时候真的很冷漠。
李铭心抿了口咖啡,看?完程宁远专访,往后翻,竟然有光瑞研发高管的采访。
文字很少,豆腐块大小,受访人恰好姓池。
她拍了张照,发给池牧之:是你吗?
池牧之:李老师的调查无孔不入。
狗咖面朝阳光房,光线极好,就是味道差点意思?。
狗味混合去除狗味的花调香剂,熏得香臭香臭的。
她合上杂志扇了扇风,心情到此刻都是愉悦的。
好心情截止于?童家河的微信。
10:18 他问?:庄小姐是什么人?
11:00 李铭心不解,回复:?
一分钟后,童家河发来一条语音。他说?自己左腿断了,在医院,没有任何原因,就是前天晚上跑步,被人莫名其妙拖到角落,拿棍子?生生打断的。
那是监控都调取不到的死?角。
警察问?他最近得罪什么人了没,他想半天,没供出庄娴书。
录完口供,他问?李铭心,庄娴书是什么人?
李铭心打开庄娴书的聊天界面,对话还停留在那次邀请咖啡。她想了想,问?她还记得童家河吗?
她也?厌烦做传话筒,不过一个体育生腿断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后面工作。
庄娴书回的很快。
她没有回童家河的问?题,而是发来一板降糖药的照片:你说?全?吃掉会死?吗?
李铭心失语:想死?别发给我,发给程宁远
发出这条,她皱起眉,补了一句:连死?都不怕,干嘛不做更狠的
庄娴书:算你狠!
庄娴书:骗你的!
庄娴书:我才?不想死?呢
庄娴书:不过听你的,发给他了!
李铭心自认铁石心肠,但?面对一群小生物,还是忍不住会想到另一只生物。知?道她不会死?,但?……
李铭心:你在干什么
庄娴书:我不会死?的啦!
李铭心:现在一个人吗?
庄娴书:妹妹~这么关心我?我一个人在家呢,你要不要来找我玩?
李铭心拉来念念,问?阿娴姐姐可以?过来吗?
池念自然点头。
接着,她做了件过去极少做的事——管人闲事。叫庄娴书一起来狗咖。
庄娴书一刻钟就到了狗咖。
她美甲长如九阴白骨爪,所到之处,没有幸存狗,少说?薅下来几团子?。和池念嘻嘻哈哈打完招呼,她走到李铭心身边:“童家河来找你了?”
庄娴书素颜,穿了一身黑。黑T黑牛仔黑平底鞋,戴上一顶黑渔夫帽,宣称今天走丧事风格。
还别说?,这风格挺李铭心的。
“他腿断了。”
“我知?道。”
李铭心偏过头:“……”
“那能怎么办,他要是敢断我的腿,我立刻推着轮椅离开。哎,别说?,断别的男人腿还怪性感的。”庄娴书狼心狗肺完,低头给李铭心转了10万块钱,“帮我转给他。”
“这么多啊。”李铭心讶异。
这要换以?前,她肯定愿意断一回腿来换钱。
“除了钱,我也?给不出什么了。”想自省几句人话,可庄娴书唇瓣儿上下一磨,又说?了句屁话,“就睡了三回,亏死?我了。”
闹的不止是这么一出。
订婚宴中午是家宴祝词,下午是订婚舞会,晚上大宴宾朋。
中午席还没开,正在走祝词流程,池牧之就扯了领结,出发找庄娴书。
庄娴书手机搁在桌上,去摸狗了。
李铭心盯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屏,看?到微信接连弹出。先是阿远,再是阿牧,还有阿琛……电话声高奏前,李铭心垂下眼睫,指尖一推,将庄娴书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她回头唤她:“阿娴。”
“嗯?”庄娴书正在跟老板咨询每只狗的脾性。
“想买狗吗?”李铭心离开座位,往吧台走,“喜欢哪个品种?”
池念见李铭心问?狗,马上精神,又开始抱小狗给李铭心看?。
庄娴书喜欢腊肠——全?场最在李铭心审美之外的狗。
李铭心完全?看?不懂这只狗,可硬是夸得十分真心。说?它贵气、特别、很绅士。
三个人围着这只腊肠又是摸摸又是玩球,逗留了二?十来分钟。
庄娴书的心情颇好,再回阳光房前的座位,捞起手机,不由瞳孔一震。
手机上百通未接,微信99+。
程宁远的订婚宴只有一张中午祝词的合照,下午全?毁了。晚上酒席,女方?那边怒极,又不好直接甩脸,女方?母亲借珠宝遗失一事小闹了一场。
李铭心不知?具体,只知?道池牧之第四日才?回来,到家时精疲力竭,刚经历完三堂会审一样。
她和池念正在收尾,清理厨房。
英瑞初中部?小提琴社有活动,池念负责提供甜品,她们?忙了一晚上,准备了40份甜品,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池牧之一开冰箱,眉头一皱:“这什么啊?”
“要拿什么,我帮你拿。”李铭心问?他。
“水。”
水被甜品盒挤到了最里面,拿出来有点麻烦。
李铭心倒了凉开,给他加入两块冰:“喏,这个也?是冰水。”
池牧之三口灌尽,盯着她一动没动。两人对视良久,他忽然叫了她一声:“李铭心。”
她正色:“在!”
他疲惫地捂起脸,笑了出来。什么破反应。
她问?:“怎么了?”
“你遇到什么困难会很想逃?”
“我遇到困难不会逃的。”
“是吗?”第一次听说?。
“我一般只有遇到无聊没意义的事,才?会想逃。”
池牧之拉过她的手:“你说?的。”
“我说?的。”她点点头。
“你保证。”
呼吸闪过两秒停顿。
李铭心:“我不保证。”
“……”池牧之两晚上没睡,又开了一天会,来回两趟上海应酬,想逗她都逗不动,伏在桌上无奈。
李铭心坐在灯下,撑着头,见他许久没动,伸手摸上他额头,感觉有点低热,问?他:“是不是发烧了?”
池牧之没回答。
在额上温热撤离时,他捉住了她的手压在脸下,声音又哑又疲:“最近家里要是来人,不要开门。”
李铭心蹙眉:“会有人把我抓走吗?你们?这么做不违法吗?”
他直起身,捏着她的手给自己用力醒脸:“不会有人把你抓走的,这是违法的。”顿了顿,眼带拷问?地看?向她,“我就是怕人家说?两句话,你主动走了。”
程斯敏这个人,为达目的六亲不认。
“哦,这倒是有可能的。”李铭心故意这样说?。
说?完,她嘻嘻一笑,抱住他,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啦,去洗澡。”
他倒在她肩上,难得耍起赖皮:“李老师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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