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缱绻
电影结束,阮想还靠在周景维肩上。
“困了?”他压着声音问。
阮想没抬头,在他肩上摇摇头,“不困。”
这种剧情,越看大脑越兴奋,怎么可能困。
电影看完,两人准备上楼洗漱。
到了楼上,阮想想在衣帽间找件周景维的T恤等会儿洗完澡当睡衣。
到衣帽间一瞅,好几件女士睡裙还有套装明晃晃的就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地方,她再往卫生间和梳妆台一看,卸妆护肤彩妆一应俱全,全是新的。
“我想着你反正迟早都得过来,所以提前替你准备好,总不能等来了再准备。”
周景维也不是邀功,阮想一向脑回路惊奇,他不解释清楚,阮想指不定又要问是不是别的女人的,拿他来开涮。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谁让你当初把你的东西基本全都带走了。”
阮想听出了这话里面有些责备,为自己反驳:
“我自己没带走,难道你还能留着,不也是最后要扔垃圾堆了吗?”
“你不留怎么知道我不会留,我没你那么无情。”周景维突然语气严肃,有些冷脸。
阮想也有些生气,是不是在他的眼里,他和她之间,只有他一个人是受害者。
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反问回去,没有意义,当初最终做出选择的,是她自己。
此前原本温情甜蜜的气氛,忽然就僵硬了。
阮想随手扯了一件睡衣,绕开周景维直接进了浴室。
周景维还静静站在原地,随后也拿了自己的睡衣,去了另一个房间洗澡。
周景维恨过阮想吗?
当然。
但是他恨她,从来不是因为她是阮悉的姐姐。
而是,出了问题以后,阮想从未想过和他一起去面对那些纷纷扰扰,而是直接把他放弃,远走高飞。
是她始终不相信他们的感情,不相信他。
他一直坚信他爱阮想比阮想爱他要多的多,这本身没什么,本该如此。
可是,阮想对他的感情,到底算得上爱吗?
按理来说,如今都已经重新在一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本不该旧事重提。
然而阮想刚才的话里,无意中还是透露出了不信任,周景维一下想到了往日的痛苦。
那时他拖着才痊愈的身体回到水兰庭,整个屋子里,阮想所有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即使当时已经知道阮想选择离开,可是,现实明晃晃的再次打击,还是让他有些受伤,人怎么就能绝情到这种地步呢?
周景维把水温往低的调了点,随着水流的冲洗,方才有些不理智的情绪,也一同被冲去。
他应该冷静一些,不要再纠结往事,只管和阮想好好过今后的日子。
周景维在浴室待了蛮久的,出来回主卧的时候,阮想都已经洗完,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他故意走路声音弄得响,结果对方眼神抬都不抬,对他视若无睹。
脾气还挺大。
周景维走过去,轻轻捏住她的手腕,有些讨好道:
“我帮你吹。”
阮想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手松了,把吹风交给他。
从镜子里看去,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
站着的人也不是敷衍嘴上说说,低头认真给自己心爱的人吹头发,保证每一缕发丝吹到,不急不躁。
就在吹风机“嗡嗡嗡”的声响里,有些人的有些不开心,也跟着吹跑了。
头发吹干后,周景维放下吹风又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给阮想把头发往顺的梳。遇到打结的地方,就只抓那一小撮,慢慢往开梳,不硬扯,一直等到头发全部梳顺。
周景维已经如此主动,阮想也不该再置之不理,她看周景维的头发还湿着,主动提出:
“我也帮你吹头发吧。”
但是她坐着,他站着,总不能让他蹲着吧,于是站起来道:
“你坐下,我站着给你吹。”
周景维坐在阮想刚才坐的圆凳上,手揽住阮想的腰,稍微一用力。
阮想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猝不及防,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好了,开始吹吧。”
第65章 亲密关系
两人此时姿势亲密,阮想坐在周景维腿上,只觉身体逐渐发热,可能是吹头发吹太久了吧。
她打开吹风,摸着男人的头发,密而厚实,头发被她吹的胡乱散在眉前,看起来也没平时那么凌厉难接近。
相对私密的空间,幽暗的灯光,阮想沐浴过后浑身散发的香气,半仰的天鹅颈,没有一处不让人沉沦。
爱人之间的情欲之事,总不是上班打工,规定几时是几时,感觉到了,就有想法了。
男人搂紧了女人的腰,先是低头吻在了阮想的锁骨上,然后沿着脖子细细的往上吻。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蛊惑谁,阮想浑身起了战栗,还想着让男人清醒一点:
“头发还没干呢。”
周景维的吻并没停下,反而终于吻到了女人唇,缓缓吸吮,另腾出一只手,从对方手里接过吹风机,一关,直接扔到地上。
紧接着,把手伸过阮想的膝盖,不费力气,站起来把人抱住往床的方向去。
两人躺在床上,吻的难舍难分,阮想的睡裙的肩带也都被褪得七七八八,男人强烈的欲望,她也感受的到,根本难以忽视。
此时此刻,阮想已经接受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推着对方的胸膛,
“没有准备那个,不行的。”
周景维顿了一下,吻落在她的鼻尖,说了句“sorry”,然后离开。
她才松了一口气,就见男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全新的安全套,阮想难以置信,
“你,你连这都准备了。”
“谢谢夸奖。”
“我这不是,唔……”
这数年的爱与欲望,最终都是需要最原始的性来表达。
一晚上云雨巫山,抵死缠绵,阮想的身子骨哪里能经得住这样折腾,偏偏男人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她觉得自己最后完全是累昏死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人跟在山下压了五百年一样,阮想脑子混沌的厉害,眼睛也睁不开,四肢连动弹都动弹不了,只想往天昏地暗的睡。
反观周景维,像是吸了凡人元气的妖精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
早起不说,还有兴致下楼自己动手准备早餐。
他知道昨天让阮想受累,只能让她先睡够,慢慢恢复。
一直到了十一点多快十二点,还是没有动静,周景维想着,至少吃点东西,再睡也行。
他从书房去了卧室,轻轻打开门,床上的阮想还紧闭双眼,睡得香甜。
周景维坐到阮想睡的那一边,摸了摸对方的脸,轻声喊:
“想想,阮想,起来吃点东西吧。”
阮想简直要烦死,皱着眉头胡乱咕哝了几句,根本不想睁眼,翻了个身子背对他。
周景维却还不知好歹,把手又移到对方肩膀上,轻微摇晃,小声哄着:
“你先起来垫一点,再睡也行。”
这些轻言细语的关心话,在阮想耳里跟苍蝇蚊子嗡嗡嗡没什么区别,直接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头,理都不想理。
周景维一时也无奈,轻微摇头笑了笑,把被子从阮想头上扯下来,给她盖好,就又起身离开了。
阮想这一觉睡的长,梦也做的光怪陆离,困劲一下睡够了,人才慢慢清醒。
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先是胡乱摸了一下,碰到了一个身体,再往上摸了摸,就是周景维的胸膛。
阮想直起身子,又觉得浑身困软,索性上身又趴到周景维胸口,喃喃道:
“好累啊,全身好痛。”
周景维是在书房忙了一阵,又回来躺在床上陪她,等阮想醒来又趴在他身上,于是把正在看的平板电脑放在一侧,手缓缓抚摸着阮想的头,跟撸猫一样。
阮想大脑重启以后,想起昨夜的荒唐,忍不住抱怨:
“说了纯盖棉被聊天的,你们男人的话,真的不能信。”
周景维肉都吃到嘴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厢情愿的事,你难道昨晚不开心,你不是都说很满意了吗。”
阮想这才想起昨晚上,她求着结束的时候,狗男人还不知收敛,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后还问她,他这样努力总是行的,没有让她委屈吧。
她这会才意识到,这个行不行,对应的还是上次她给安林泽胡说了一句“周景维不行”,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还在记仇。
男人真的是,平时一脸正经,衣冠楚楚的,脱了衣服上了床,还是该下流下流,小心眼的很。
阮想拿过手机一看,噌一下坐起来,老天,这都下午三点多了,她睡了这么久了。
“都怪你。”
阮想半是嗔怪了一句,起身下床穿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