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全都是报应!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徐挽宁和江家没来取他性命,居然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的外孙女,想让他赶紧去死!
他眼睛睁得很大……
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死不瞑目。
梁晗双手颤抖着,将氧气罩又戴在他的脸上,整理了一下情绪,确定他死透了,再也无法抢救后,才忽然放声大哭,“外公、外公……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快来人啊,救救我外公!”
深夜的医院,她的哭喊声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一早,卢老过世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他的死亡,预示着属于卢家的时代……
彻底结束了。
卢家的衰败,就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大家感叹,卢家真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尤其是对比陆家。
一家忙着办喜事,一家忙着治丧。
徐挽宁听说这个消息,没什么表情。
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真是便宜他了。
只是徐挽宁不知道,他是死在自己嫡亲的外孙女手里的,至死,眼睛都无法闭上!
“卢家那位死了,你不高兴?”陆砚北拥她入怀。
“便宜他了,不该死得如此轻松。”
徐挽宁不是圣母。
她巴不得让那糟老头子日日受凌迟酷刑,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好。
“别想他了,你有这心思,不如多想想我。”
陆老太太还在山上,陆震寰夫妻俩带着孩子也没回家,陆湛南比较识趣儿,近来都住在学校。
陆砚北和徐挽宁两人在家。
简直是日日荒唐。
陆砚北戏称:“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那些帝王,沉迷温柔乡,日日不早朝的原因了。”
他也不想上班。
只是徐挽宁“心狠”,天天催着他上班,搞得他有些不爽。
但是陆鸣近来很高兴。
就想打了鸡血一样,满面春风。
据说国庆期间,孙思佳准备带他回去见家长,将两人的事情给定下来。
整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笑嘻嘻,着实欠揍!
**
卢老的葬礼,定在去世的三天后。
卢家没人前往。
京圈向来都是这样,你有权有势时,众人巴结讨好,现在的卢家墙倒众人推,之前交好的那些大家族,竟都无人肯来奔丧。
只有梁晗抱着卢老的遗像,在几个亲戚的帮助下,将他草草下葬。
葬礼结束,梁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又去处理外公留下的遗产。
她没想到,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还藏着几处房子和资产。
卢雪娟潜逃。
这些东西,理所当然由她继承。
梁晗高兴不已。
早知道,就该让那老家伙,早点去死!
当她离开律所,满心欢喜的期待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她瞬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亲手杀死嫡亲的外公,梁晗有段时间根本睡不着,生怕一闭眼,外公的会来找她索命。
直至她看清眼前的人,才舒了口气,“妈?”
“嘘——”
居然是卢雪娟。
“您怎么还在京城?”梁晗以为她早就跑了。
“你外公怎么会突然去世?”
梁晗慌了,只能扯谎,“因为他听说你把我爸捅伤后,跑了,急火攻心,所以就走了。”
卢雪娟表情痛苦,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她之前的确跑出了京城。
听说父亲过世,还是冒着被抓的风险回到京城。
“妈,您别留在这里了,赶紧跑吧!”
梁晗不希望她被抓住。
如果母亲被抓到,和警察说,是她故意放走了自己,那她就完了。
卢雪娟没说话。
暗自咬牙。
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就不会对江若岚下手,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对!
如果不是江若岚那个贱人勾引梁鸿生,她和梁鸿生现在也应该很恩爱,她那么爱梁鸿生,又怎么忍心会对他下手!
有部分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狠辣!
此时,恰好有脚步声传来,她转身就跑了。
梁晗大口喘着气,吓得惊魂未定。
母亲刚才的眼神太吓人了,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
陆家开始筹备婚礼,陆夫人什么都要弄最好的,忙得不可开交。
徐挽宁很少外出,但凡出门,都有人陪同,身后总跟着保镖,卢雪娟在陆家老宅附近蛰伏很久,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既然无法从她下手,那就拿其他人开刀!
卢雪娟表情癫狂,已经不是个正常人。
第245章 深深失踪?弄死他
陆家办喜事,所有人都忙得晕头转向。
因为吞并了卢氏集团,陆砚北公司有不少事需要处理,偶尔还要出差,陆湛南作为陆家除他之外的唯一青壮劳动力,直接被陆夫人抓了壮丁。
处理婚礼的一些琐事。
陆砚北若不在京城,他还得帮忙接送陆云深。
送他去辅导班,回家还得盯着他写作业。
简直小家伙的司机和家教。
弟弟结婚,哪儿有哥哥忙活的!
陆湛南对母亲表达不满。
陆夫人直接说:“你以后总要结婚的,我这是让你提前适应练习一下。”
陆湛南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结婚这么累,我宁愿终身不娶,做单身狗不好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单身狗,你都三十了!”陆夫人冷哼,“你这个年龄,狗都老死了!”
暴击!
陆湛南被母亲一句话噎住,无法反驳。
只能任劳任怨地供她驱使。
原本是陆砚北和徐挽宁结婚,结果最忙的人,变成了陆湛南。
他跟弟弟抱怨过,说太累,受不住。
结果第二天,陆砚北就让陆鸣给他送了一堆保健品,还有海参、虫草。
美其名曰:
给他补身子。
这是把他当老年人啊。
陆湛南被气得不轻,那天辅导陆云深功课时,还说道:“深深,你以后可千万别跟你爸学。”
“为什么?”
“因为你爸不是个好东西。”
“那我应该跟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