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一顿午饭,气氛很好,双方尽欢。
贺夫人离开前,又询问温澜,“时礼是个男人,难免粗心,家里要是缺什么你就跟我说,我让人去弄。”
“什么都不缺。”
“床怎么样?舒服吧。”
“……”
“这是我当初在国外定制的,床和床垫加起来有三百多万,人一辈子有很多时间是躺在床上的,所以选床很重要。”
贺夫人又拉着温澜的手絮叨半天,还将手中佩戴的一只翡翠镯子“强行”带到她的手腕上,“还是小姑娘戴着好看,皮肤嫩,衬的镯子也漂亮。”
“贺夫人,这个我不能收。”
她随身佩戴的,定然不是普通镯子。
“叫什么贺夫人,你们都领证了,该喊我一声妈。”
温澜迟疑着,她生母过世得早,很久没喊过这个称呼。
喉咙干涩,喊了声,“妈。”
“我没给你准备改口费,这只镯子就当是改口费。”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澜也不好继续推辞。
贺夫人哼着歌离开。
回家后才发现自己衣服上全是猫毛。
那个小东西才几个月大,掉毛如此严重。
下次见到它,它该不会掉成一只小秃猫吧。
**
贺夫人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倒是很平静,期间,陆砚北说要请客吃饭,庆祝徐挽宁通过公示期,顺利被京城医科大录取,他还特意晒了录取证书。
温澜给徐挽宁发了私信表示祝贺。
她以前想学设计,需要花费不少钱花钱,温怀民不管她,邓妈无力支付。
挺羡慕徐挽宁能一直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提起设计,温澜就想到,收了贺夫人这么贵重的镯子,总要回点什么。
贺夫人不缺钱,也见惯了好东西,温澜就打算趁着邓妈手术前的这段日子,给她设计一件衣服,自己亲自打版制作。
那天,她去布料市场,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
并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回家的路上,还在和贺时礼打电话,“我很快就到家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已经在下班的路上,大约十分钟后到家。”
“那我们时间差不多。”
温澜停好车,抱着选好的布料上了电梯。
在她进入电梯后,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钻出来,急忙跑到电梯前,看着显示板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在心里嘀咕着:
她究竟住在几层啊?
这是温怀民起来的私家侦探,他不太想跟踪温澜,但是拿人钱财,总要干点事。
当电梯停在15楼,他啧了下舌。
居然住在顶层。
他按下电梯,等待它降到一层,他再上到15楼,查看温澜具体住在多少号房。
就在这时候,有人进入单元楼。
他瞥了眼。
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作为私家侦探,他对京城的某些知名大佬还是很熟悉的,譬如此时站到他身侧这位……
居然是贺时礼!
我的亲娘啊!
夭寿了。
怎么会遇到他啊。
贺时礼应该住在自家大宅子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电梯抵达,贺时礼率先进去,当私家侦探瑟瑟缩缩,几乎是沿着电梯壁贴进去时,才注意到这居然是刷卡电梯。
贺时礼看了他一眼,明显是在等他先刷卡。
他很紧张,假装去口袋里摸电梯卡,随即尴尬地笑了笑,“真是糟糕,忘记带电梯卡了。”
“去哪层?”贺时礼问。
“15楼。”他尬笑着,“我先出去找找电梯卡,可能是落在车里了。”
私家侦探说着就准备打开电梯,贺时礼却刷了下电梯卡,按下【15】层,“很巧,我也去15层。”
能当侦探的,嗅觉都比较敏锐。
巧吗?
只怕跟温澜在一起的“野男人”就是眼前这位大佬。
卧槽!
他好想一头撞死在电梯里。
温怀民,你这个天杀的!
这笔钱我不赚了!
“以前坐电梯,没见过你。”贺时礼忽然开口。
“哦,我买了房子,但是不常来住。”他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在15层?”
“是、是啊!”私家侦探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电梯缓缓上升,抵达15层,门一开,他率先冲了出去,这里是一梯两户的设计,他随意走到一个门前,开始低头翻找钥匙,嘴里还念叨着:“钥匙呢,我的钥匙哪儿去了。”
身后,传来某位大佬低沉嘶哑的声音:
“那是指纹密码锁。”
“……”
他身子僵直。
随后又听他问:“那就是你家?”
“是、是啊!”鬼知道这位私家侦探此时腿都在打颤。
“我怎么记得,那是我家啊。”
第445章 在作死边缘蹦跶
私家侦探双腿打颤,却听身后的人继续说道:“你确定那是你家?”
他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哆嗦着嘴唇,声音打颤,看向对门的另一户人家,“是我记错了,我们家应该是在对面。”
脚步艰难地挪到对面。
贺时礼就这么盯着他看。
这边同样是指纹锁。
他颤着手,将食指放在指纹验证区,提示错误,男人后背顿时冷汗涔涔。
“这是你家吗?”贺时礼反问。
“是、是……”
男人再次验证指纹,提示错误后,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被吓得急忙往边上退。
看着贺时礼将右手食指放在指纹验证区。
“啪嗒——”一声,门开了。
私家侦探懵逼了。
“哦,刚才是我记错了,对面那户不是我家,这户才是。”
“……”
他被大佬给耍了?
男人此时恨不能一头撞死,血溅当场!
您可是大佬啊,干嘛耍我们这些人啊。
“喵呜——”岁岁小猫儿从门缝探出脑袋,贺时礼一弯腰就轻松将它捞进怀里,他进屋时,温澜刚将布料放置在阁楼,余光瞥见他身后的男人,以为是他朋友,“你带朋友来了?”
贺时礼没说话。
温澜却笑着看向外面的人,“别站在外面,请进吧。”
男人不敢动。
贺时礼睨了他一眼,“进来。”
男人脚下如灌了水泥,脚步沉重而艰难。
猜测温澜与贺时礼有关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我的亲娘哎,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是如何勾搭到一起的。
难怪她如此硬气,敢把亲爹送到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