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妈妈说,呼呼就不痛了。”
温澜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发。
小姑娘就亲亲热热地挨着她坐下。
陆云深和叶浥尘也在,有孩子在,病房里显得有生气许多。
谢放、许京泽等人也陆续来了。
怕打扰贺时礼与温澜休息,大家几乎都没在病房停留太久,只有徐挽宁本身在医院跟俞老学习,但凡有空,就会到病房来。
——
当徐挽宁和俞老结束例行查房,准备前往贺时礼病房时,在电梯里,遇到了几个人。
有人抱着花,拎着水果和营养品,显然是来探病的。
其中有个男人还坐在轮椅上。
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可能是长期生病坐轮椅,男人的皮肤透着股病态的白,模样却生得很好,有种清风朗月的温润感。
长得这么好,却坐了轮椅。
徐挽宁不免会多看两眼,觉得惋惜。
没想到他竟开口和俞老打招呼:“俞爷爷,好久不见。”
“时、时寒啊。”
俞老也是愣了下。
电梯内,除了几个保镖模样的人,还有一对母女,也客气地和俞老打招呼。
“你来看时礼?”
男人点头。
“你的腿怎么样?”俞老盯着他。
“老样子。”男人笑着,“听说您认了弟妹做干孙女,我本该去道贺的,只是腿脚实在不方便……”
“没事,你的礼物我都收到了。”
两人说着话,徐挽宁却开始猜起了他的身份。
来看贺大哥,名字里有个【时】字,又称呼温澜为弟妹,应该是贺家的什么亲戚。
徐挽宁不认识他们,偶尔目光相遇,也是客气笑着。
“你是砚北的妻子,徐挽宁?”男人说道。
徐挽宁点头,“你好。”
“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时礼的堂哥,贺时寒,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贺馨。”俞老给徐挽宁介绍。
大伯母?堂哥堂妹?
徐挽宁这才想起,曾听陆砚北提过,贺时礼有个大伯,已经过世,却留下了妻子与一双儿女。
原来是他们。
陆砚北曾说,贺家像个封建的旧社会。
她一直好奇,既然贺时礼的大伯有个儿子,是长房长子,按照旧社会标准,应该是他大伯儿子接管贺氏,为什么在贺氏掌权的会是贺大哥……
原来这位竟身有残疾。
“初次见面,陆二哥家的嫂嫂长得可真漂亮。”
说话的是贺时礼的堂妹贺馨,模样俊俏,看着也是活泼可爱。
徐挽宁冲她笑了笑。
“俞爷爷,堂哥身体没事吧?听说他一直昏迷不醒。”贺馨又看向俞老。
“没什么事。”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当到达贺时礼病房所在楼层时,徐挽宁才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保镖模样的人。
看来,
是贺家的亲戚们到了。
有笑嘻嘻的,也有模样凶狠的,还有面露哀戚,表现得比贺夫人还伤感,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
第501章 苏醒,多出两个大爷
偌大的vip病房,一时竟显得有些拥挤,温澜嫁给贺时礼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贺家的亲戚。
众人看她的目光,带着审度和打量。
这里面自然有瞧不上她的,觉得她配不上贺时礼。
亦或者怪她,将贺时礼害成这样。
不过贺铮夫妻俩在这里,一群人不敢造次,只是有些人说话,夹枪带棒,任谁听着都不舒服。
“我不是安排你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吗?你怎么还没去?”俞老看向温澜,眉头紧皱。
他确实给温澜安排了全面检查,不过时间在下午。
“宁宁,你快带她去做检查。”
俞老明显是想把温澜支开。
徐挽宁笑着点头,挽着温澜的胳膊,两人直接去了俞老所在的办公室。
约莫十多分钟,老爷子就回来了,喝了口热茶,连连咋舌:“贺家这群亲戚,哪儿是来看病的,拉着我问东问西,估计有不少人盼着时礼再也醒不来。”
“那时礼……”温澜皱眉。
“放心吧,他醒过来只是早晚的问题。”俞老安慰她,“看你的表情,估计贺家这些亲戚,你都没见过吧。”
温澜点头。
“贺家关系复杂些。”俞老感慨着。
“时礼那孩子,别看他总是闷声不响的,遇事却从没吃过亏,你跟着他,他大概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过若是真在贺家受了委屈,你一定要找我。”
俞老看着温澜,“反正有我一口气在,就没人能欺负你。”
她瓮声点头。
——
徐挽宁那日回家,与陆砚北说起贺家这群亲戚,就聊起了贺时礼那位做轮椅的堂哥。
“你见到贺时寒了?”陆砚北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徐挽宁点头,“他的腿,是先天残疾,还是后天的?”
“后天。”
徐挽宁诧异,“怎么造成的?”
“父子俩坐船出海,遇到风浪,一死一残。”
“……”
“其实贺家大伯与贺叔性格不同,贺叔你是接触过的,脾气火爆耿直,但是贺家大伯性格比较懦弱,贺爷爷对他本就没寄予厚望,可是他却背着家里,娶了个在酒吧卖唱的女人,被贺爷爷直接赶了出去。”
徐挽宁抿了抿嘴,“贺家爷爷很在意出身?”
“据说不是,但他一直不喜欢贺大伯的妻子,觉得她不适合儿子。”
“就这样把他们赶出去了?”徐挽宁追问。
陆砚北点了下头,“直至两人生下一双儿女,都没让他们回家。”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贺大伯出海遇难,才把他们接回来,算是认祖归宗。平时很少露面,就连我也没见过他几次。”
徐挽宁感慨:“这么说来,他们也挺可怜的。”
“根据警方调查,那次出海,并不是事故,只是至今都没抓到凶手。”
“……”
徐挽宁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如果说那次事故,最大的获益人是谁?
众人肯定联想到贺时礼一家。
徐挽宁不信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
难怪说贺家这潭水,又深又浑。
“今天累不累?”陆砚北手指放到徐挽宁的肩上,帮她揉捏着。
她趴在床上,任由他的手按摩。
偶尔按到一些酸胀的地方,徐挽宁忍不住,总是会哼哼两声,陆砚北说她现在越发娇气了,稍微碰一下都哼哼唧唧的。
“谁娇气了?”徐挽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那待会儿你别喊疼。”
徐挽宁被一噎,不争气得脸热。
他总是不经意间,就会说些骚话,弄得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有哪里不舒服?”陆砚北盯着她。
“没有了。”
“我伺候得好不好?”陆砚北故意贴在她耳边说话。
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