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都是朋友,能有什么事?你是希望哥和二哥把叶渭城按在地上揍一顿?”
“他本来就该揍。”
“你这话听着有些幼稚。”
“动手打人这样的事,你也没少干,如果让你道歉,你估计也不肯,你也没什么资格来劝我。”
“我没资格?”
谢放那火爆脾气,一听这话就炸了。
若非温澜及时冲进去,估计这两人就要battle起来了。
谢放在贺家受了气,当他回公司,被记者询问贺时礼的事,他直接怼了一句:“他的事,别来问我,关我屁事啊!”
这就导致许京泽懵逼了。
卧槽,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说好,朋友一生一起走吗?
你们一个个抛弃我谈恋爱结婚也就罢了,现在还吵架?把我一个单身狗夹在中间,我可太难了。
这件事追根溯源,无非就是感情问题,可他没谈过恋爱,他是真的搞不懂,两个男人为什么会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简直匪夷所思。
尤其是这件事还发生在素来克制理性的贺时礼身上。
后来,
他才知道,情敌这种生物,他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
之后的几天,陆砚北与贺时礼几人闹矛盾一事,在圈内传得沸沸扬扬。
导致两家都不来往了。
甚至有人说,晟世可能会取消与贺氏的合作。
这个合作会持续三年,涉及金额数百亿美元,近来两家公司都在为这个项目奔忙,如果真的取消,那必是两败俱伤。
而且晟世正在物色其他合作对象。
由此看来:
是真的闹掰了。
而温澜与贺时礼的关系也大不如前,表面看着没什么异样,可谁都能感觉到两人间的疏离。
没有大吵大闹,却好似回不到从前了。
温澜心里想:
他们这样,算是冷战吧。
当她约见徐挽宁时,还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才恍然回神。
“发什么呆。”徐挽宁笑着看她。
“刚开学,肯定很忙吧。”温澜笑道。
徐挽宁已经正式入学,跟着一位老教授,学医本就辛苦,她也是忙得晕头转向,好在陆云深上了小学,似乎成熟不少,陆呦呦有婆婆照应着,倒是不需要她操心。
“还可以,”徐挽宁叫来服务生,点了些吃的,“嫂子,你脸色不太好,最近……贺大哥那边还好吗?”
温澜摇头。
她今天找徐挽宁,也是想通过她缓和一下贺时礼与陆家兄弟的关系。
“他们之间没什么大矛盾,就是都很骄傲,没人愿意往前先踏出一步而已。”徐挽宁叹了口气,“你劝劝贺大哥,我也会做二哥他们的工作,你就别太担心了。”
有徐挽宁这话,温澜心里踏实许多。
“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做新娘子了,垂头丧气的可不好,吃完饭,一起逛街”
“你有空?”
“我又不是学习机器,况且深深和呦呦都在长个子,天气一天天冷了,也该给他们添些新衣服了。”
——
和徐挽宁见面后,温澜心情好了许多,帮贺时礼买了两件秋冬的羊毛衫,决定回家后,跟他好好聊聊。
贺时礼正在见几个公司的人。
贺家那群叔伯兄弟,想借口打人一事施压,让贺时礼正式让位。
待公司的人离开后,温澜端着茶,敲开了书房的门。
“时礼,喝点茶。”
贺时礼端起杯子,没说话。
温澜刚拿出自己为他买的新衣服,就见他指了下桌上的一个密封袋,示意她打开。
她狐疑着拆开密封袋。
里面……
是她和叶渭城见面的情形。
大概是拍摄角度的原因,看起来倒甚是亲密。
“叶渭城在警局信誓旦旦,说不会接受任何协商和解,他改变主意,是因为你去找他了?”
温澜没否认。
“你不该去找他。”
贺时礼说完,放下杯子离开书房。
温澜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自己端来的茶,他竟一口都没喝。
她明白,贺时礼骄傲。
宁愿被拘留也不想向叶渭城低头。
公公婆婆在家为这件事茶饭不思,她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被拘留而什么都不做。
这一晚,
温澜和邓妈睡在一起。
以前两人还会在长辈面前做做样子,现在居然开始分房睡……
是真的开始冷战了!
贺夫人愁得睡不着,贺铮倒是无所谓。
气得她直接把丈夫踹下床,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人家小两口闹矛盾,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拿我撒什么气。”贺铮觉得委屈,“难不成他俩还能离婚?”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胡说什么!”贺夫人冷哼。
“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挤到一起去了吗?邓妈告诉我,澜澜的那个前男友消失很久了,这时候冒出来,你不觉得很诡异吗?公司,家里,哪儿都不消停。”
贺夫人咬牙,“我都怀疑,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孩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贺铮笑道,“时礼、砚北那群孩子又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除了放放和阿泽,那几个孩子哪个不是猴精的。”
“都敢把自己亲爹撵出去的人,你觉得有人算计他们,指不定谁算计了谁。”
贺夫人还是叹了口气。
“咱儿子朋友本就不多,如今和砚北他们搞成这样,诸事不顺,我能不操心不发愁吗?”
“确实让人发愁。”贺铮挠了两下头发。
贺夫人以为丈夫终于和自己有共同话题了。
结果他却说:“时礼和儿媳这个样子,我想要个小兔子这事儿,还有指望吗?”
兔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这么搞下去,儿媳都要跑了,你还兔子!
贺铮说完,还叹了口气:“我连名字都取好了,叫贺宝宝怎么样?男女都能用。”
贺夫人无语。
你可快点闭嘴吧。
第530章 争执,能不能大度点
这一夜,温澜辗转难眠。
邓妈轻拍着她的后背,“澜澜,夫妻间没什么是不能敞开说的,有事不要憋着。”
“我知道。”
“那个……你对叶渭城那孩子……”
“我们早就是过去式了。”
温澜并非拎不清的人。
就是觉得委屈。
她明白贺时礼有自己的骄傲,不想让她去找叶渭城,但她能怎么办?
真的要看着他被拘留?
直至凌晨三四点,她才迷迷糊糊睡着,睡眠浅,七点多就醒了,到客厅时,贺铮正趴在桌上翻看《新华字典》,拿着纸笔在记录什么。
贺时礼就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
两人目光相遇,他率先移开了眼,像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妈呢?”温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