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往往都是来自最亲的人!
薛弛踹完,擦了擦脸上的血水,舔着脸冲贺时礼笑道:“贺先生,她做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真的不知情,求你,放过我。”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贺时礼轻哂,看着他:
“薛弛,你真是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您就把我当成狗,放了我。”薛弛被绑在车上时,是真的被吓疯了。
居然真的跪在地上,开始学狗叫。
许京泽:(⊙o⊙)…
这母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绝。
贺时礼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无声冷笑:“她是为了救你才现身,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孬种、软骨头。”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却这样对她,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说完,贺家人又将他拖走。
“贺先生,饶了我,我是无辜的啊。”薛弛哀求着,又看向趴在地上的母亲,“妈,救我,我可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不能不管啊……”
薛弛这番话,贺家人都听不下去!
拎着他的衣领,对准他的肚子就猛砸几拳。
他闷哼着吐出几口血,就说不出话。
正当他即将被拖走的时候,趴在地上的薛母还是动了动,只是这次,她没有求贺时礼,而是将目光投向了……
许京泽。
“许、许少。”
“你看我干嘛?老贺想对付的人,我可救不了。”许京泽嫌恶得往后退,生怕被她挨着碰着。
薛母满脸是血,眼中全是泪。
她从未想过儿子会这么对自己……
被丈夫背叛时她都不曾如此绝望,可即便如此,作为母亲,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即便浑身剧痛,心如刀割。
她还是要给儿子求得一线生机。
贺时礼心冷,她只能在许京泽身上赌一把。
“许少,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肯定感兴趣的事。”
许京泽叹息着:“刚才和老贺谈条件,现在又轮到我了?薛弛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他求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当你做了父亲,你或许能明白。”薛母苦笑着。
就算早知道会这样,在给她一次机会……
她也来!
明知是自投罗网,她还是会来。
还是会和贺馨合作。
薛弛可以看着她去死,但她不能看着儿子去死。
许京泽耸了耸肩。
“如果我生了这样一个儿子,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不过事情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也有责任,当初他脚踏两只船,你没有阻止他,反而纵容他的行为,如果不是这样,所有的事都不会变成这样。”
也许薛弛真的是个潜力股;
或许,他真能娶到宋知意;
……
那一切,都将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对,就是你的错,全都是你,我做错事的时候,都是你没有提醒我!”薛弛听到这番话,还表示赞同。
无耻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薛母只看着许京泽,眼神坚毅而笃定:“我说的事,你绝对感兴趣。”
“你先说来听听。”
许京泽此时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关于宋知意的事,你难道不想知道?”
下一秒,
贺时礼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眼前刮过。
许京泽已经伸手攥着薛母的衣服前襟,将她整个人提拎起来。
眼神忽而冷厉,淬着彻骨的寒意。
“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答应我,放了薛弛。”
“只要你说的话有这个价值,我可以让贺家放过他。”
“你不会骗我吗?”
薛母早就被贺时礼吓唬怕了,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就算我骗你,那又怎么样?”许京泽攥着她衣服的手,不断收紧,手背青筋暴起,再也看不到刚才的嬉皮笑脸。
宋知意就是他的雷区。
谁踩谁死!
他眼睛充血,就像是嗜杀的修罗。
“你现在别无选择,因为除了我,没人可以救薛弛,你可以选择不说,那就等着看他被活埋吧。”
说话间,贺家人已经开始挖坑。
薛弛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妈,你快说啊,他们是真的要把我给埋了,我会死的,我还不想死啊……”
在他的连声哀求下,薛母闭了闭眼。
满脸痛苦。
许京泽说得对,她别无选择!
儿子马上就要死了,就算再维护那个人,又有什么用。
就算她手中有药,儿子一旦死了,也不可能让他起死回生……
薛母看着许京泽,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贺……馨。”
许京泽瞳孔微缩,瞬间迸射出一股冰冷骇人的寒意,周身气场都变得阴沉可怖。
第667章 只有一个想法:弄死她!
贺时礼眉头皱了下,深吸口气。
贺馨?
她远在国外,还能搞出这么多事?
“你说的是贺馨?”许京泽盯着她,确认自己没听错。
薛母痛苦地不停点头。
“就是她,是她先找到了我,她说我们要互相帮助,她帮我报复宋家,然后我帮她报复温澜。”
“你丈夫在外面养的那个小情人出事,也是她干的?”
许京泽瞬间就把事情联系起来,“又说帮你儿子治病,所以你心动了?”
薛母点头,又急忙解释:“但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狠,我以为,她可能只是找人吓唬一下宋知意,最多是绑架之类的,但我没想到她会……”
“会下毒!”
“她就是个疯子,用儿子威胁我,我才会干出这样的糊涂事,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许京泽冷声冷气:“有证据吗?”
“没、没有。”
薛母是个蠢笨的,如果她手里有证据,又怎么可能会被贺馨控制住。
那她们完全可以互相威胁。
“但我说得句句属实,你们要相信我,我可以和她对峙的。”薛母说道。
贺时礼语气冷硬:“她人在国外,怎么对峙?你该不会知道她不在国内,才故意这么说的吧?你该不会是故意攀咬她吧。”
“不、不是的,真的是她,全是她干的。”
薛母的辩驳,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全部都是她,我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她说杀了宋知意或是温澜都不如夺走她们在意的东西,还说要摧毁宋知意的骄傲。”
她本以为可以用此与贺时礼谈条件,如今却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许京泽身上。
“阿泽。”贺时礼拍了下许京泽的肩膀,示意他先松开手。
“你为什么不早说?”许京泽质问她。
“我只听说宋家出了事,具体什么事不清楚,想来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吧,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