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有表示就可以吗?”
“……”
说话间,叶渭城竟打开灯,回到客厅沙发旁,捡起落在地上的裤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阮苏念怔愣着,看着他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莫比乌斯戒指,点缀着一圈碎钻,十分精致。
阮苏念意识不算很清醒,只是打量着戒指……
说真的,戴在自己手上还蛮好看。
这一夜,两人折腾到很晚,竟睡到中午才醒,因为阮苏念实在太渴了,嗓子眼像是着了火,伸脚踹了踹叶渭城,“渴了,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叶渭城掀开被子起身时,因为没穿衣服,阮苏念可以清晰看到他后背与脖颈处的抓痕和咬痕。
这都是……
她留下的?
昨晚,她有这么野吗?
阮苏念觉得没脸见人,伸手捂脸时,看到了手上的戒指。
她愣了好久,
其实昨晚的事,她记得不太清楚,断断续续地,梦境与现实交织,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一直觉得叶渭城送戒指,是自己在做梦。
可戒指却真实地套在自己手指上。
清醒时,仔细端详戒指……
她发现了异样。
待叶渭城泡了杯蜂蜜水端给她时,阮苏念将戴着戒指的手指伸到他面前,“这个戒指,你在哪里买的?”
“怎么问这个?”
“有发票吗?”
“你不喜欢这个款式?”
“不是。”阮苏念摇着头,“款式挺别致的,就是摸起来有点粗糙,我买了多少钱啊?这个做工太差了。”
叶渭城脸色微僵,“是我自己做的。”
“……”
“我最近一直待在江鹤庭的工作室,让他教我做的,戒指款式是我选的,戒圈内还有刻字,包括打磨,挑选钻石,镶嵌,全都是我自己做的,确实不专业,有点粗糙。”
叶渭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大抵是有些失落的。
“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他说着,就进了厨房。
阮苏念摘下戒指,里面确实有两人名字首字母的缩写,中间还刻了个爱心。
从刻字就看得出,确实是纯手工的。
他这段时间……
就是在忙这个?
阮苏念披了外套跑下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戒指我很喜欢。”
“真心的?”叶渭城转身看她,“你如果觉得不好,我再买别的。”
“不用,这个戒指很好,就算有一模一样的款式出现,但是我知道,我的这枚戒指是独一无二的,我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
“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还骗我说谢放约你出去,就是去做戒指了?”阮苏念问。
“你知道我骗你?”
阮苏念只笑着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下,“我准备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当她发完朋友圈后,瞬间就有许多人点赞。
当时许京泽举行婚礼时,大家彼此都加了对方为好友。
谢放发了个带问号的表情:【求婚了?你们该不会要领证吧,这可不行,@叶渭城,你不是答应给我当伴郎吗?你可不要学许京泽啊。】
许京泽:【@谢放,我怎么了?爱情如洪水,谁都挡不住,总不能你要举行婚礼,就不让别人结婚吧。】
【你给我滚!】
【放放,放弃抵抗吧,虽然你谈恋爱早,但你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结婚领证的。】
【你放屁,你把江鹤庭置于何地?】
【他怎么了?】
【他至今连女朋友都没有,他才是最后一个结婚领证的,不是我!】谢放冷哼着。
【差点把他给忘了。】
这两个人竟然在阮苏念的朋友圈评论区聊起了天。
直至江鹤庭出现:【?】
你们就这么在别人的评论区讨论我?
你们礼貌吗?
他最近真的很烦!
小姑江曦月要结婚,爷爷与父母年纪摆在那里,作为家中唯一的青壮劳动力,关于结婚需要准备的许多事宜,都是他在帮忙操办。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结婚。
本就忙得不可开交了,结果某天叶渭城忽然找到自己,说要做个戒指。
那就做吧。
他是个熟手,自己加工制作很快,可叶渭城偏要自己设计并且亲自动手,还差点把他工作室都给砸了。
一个最简单的戒指,愣是折腾了好久。
江鹤庭都无语了。
有这个时间,他都可以批量给他做一堆戒指出来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江鹤庭都快被他搞疯了。
因为他总说自己做出来的戒指不够圆,或是压条时对戒指厚薄不满意,又不让他动手帮忙,江鹤庭直接说:“你别做了,我送你,珠宝你随便挑,多贵都无所谓,我给你做,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叶渭城果断拒绝,还说:“我不像其他人那么有钱,可以定制价值昂贵的珠宝镶嵌在戒指里,却又想给她最好的,自己动手更有意义。”
我去,
你是来做戒指,还是来秀恩爱的?
好不容易戒指做出来,江鹤庭终于可以不再忍受他每日的狗粮暴击。
结果阮苏念发了个朋友圈。
受伤的居然还是他!
第747章 最强小助攻上线
话说,自从阮苏念发了朋友圈后,谢放与许京泽在她评论区展开激烈论战。
在那之后,谢放每次去找江曦月聊结婚的事,江鹤庭就拿着制作戒指用的金工锤或是钳子、锉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战战兢兢,总觉得江鹤庭随时会冲过来,给他一榔头暴击!
江曦月安慰他:“别担心,他是最有分寸的人,我们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他就算要动手,也不会把你打死的。”
谢放:“?”
这算哪门子安慰?
他想找人诉苦,而且他有点婚前焦虑,可接近年关岁尾,大家都很忙。
贺家今年据说要在年前举办一次家族内部的聚会,贺家是个大家族,平时那些叔伯兄弟很难凑齐,说是联络感情,其实最关键的还是贺时寒。
自从温澜生了女儿后,贺家就有亲戚旁敲侧击地同贺时礼说:“还是应该再生个儿子!”
“就是啊,一儿一女多好啊。”
话虽如此,可傻子都明白,他们就是重男轻女,希望贺时礼生个儿子,可以继承贺氏。
贺时礼直接怼道:“生孩子是我的事,与你们没关系!”
自从贺时寒与贺时礼的矛盾闹到明面儿上之后,贺时礼对族内的某些叔伯是越发不客气,以前还会给他们留点面子。
如今说话是半分情面都不留!
贺家内部不少人对此极为不满,而贺时寒对他们又极为客气谦恭。
又有不少人希望贺时寒出面管理家族事务。
即便不是全权负责,至少可以从贺时礼手中分权!
所谓的家族聚会,联络感情,实则就是一场鸿门宴。
贺家内部明争暗斗,谢放可不愿多掺和,不过关于伴郎这件事,他还是想找叶渭城。
叶渭城的派出所忙得要命,根本找不到人。
马上就到元旦了,陆家的安宝是跨年夜出生的,小外甥的周岁宴,他这个做舅舅自然要帮忙。
安宝周岁,陆家没打算大办,只是邀请些相熟的亲友吃顿饭。
作为叶渭城的女朋友,阮苏念自然要受邀之列。
阮家父母还以为元旦放假女儿能回家,关键是想了解她与叶渭城交往到什么地步了,户口本寄给她了,她又晒了戒指,做父母的自然关心。
既然她无法回来,他们决定趁着假期,去京城探望女儿。
——
阮家父母到京城时,并没提前告知阮苏念,也是知道她与叶渭城都忙,不想麻烦两人还专程抽空到车站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