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就连陆呦呦见了,都觉得吃味。
只是在尘尘放学后,情况变了。
贺家这小丫头,只要尘尘哄着她,徐挽宁只想起了一个词:
抛弃!
尘尘总是爱往贺家跑,贺家筱筱待他自然比任何人都亲近,温澜觉得挺好的,几家孩子感情好是好事,但贺时礼这个女儿奴,总担心地位不保,曾经试图阻止过。
不过后来,他也摆烂了。
女儿正是难哄的年纪,尘尘有时发挥的作用,比他都管用。
谢放总爱拿这事儿调侃,说他与陆湛南是好友,与叶渭城又是昔日情敌握手成好友,应该将上一辈的宿命感延续到下一辈。
贺时礼以前听到这话,总是不太高兴,但是转念一想,多少年纪相仿的青梅竹马长大后感情都会淡去,况且这两个孩子年纪相差很多,待以后尘尘学业负担重了,怕也没机会常到他们家来。
小孩子间的感情,就由他们去吧。
这一晚,贺时礼也到陆家吃饭。
众人高兴,喝了一点酒,徐挽宁也喝了点,待回房洗澡后,大概是酒气上头,只觉得浑身都热。
陆砚北正靠在床头,翻看一些工作文件,见她出来,撩着眉眼看了眼。
她浑身孵着一层浅粉色,只是比以前瘦许多,尤其是胸前锁骨,原本合寸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有些宽大。
“我打算这两日就回学校报道。”徐挽宁的博士原本也快毕业了,但这段时间耽误了太多时日,也许要面临延毕。
“到时候,我送你去学校。”
“我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你都没去公司,你要是再不去,下次思佳来找我,估计又要跟我抱怨你虐待她老公了。”徐挽宁笑着,她太瘦,笑起来有种脆弱的易碎感,“我都好久没看到思佳的孩子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记不记得我了。”
徐挽宁知道,她是心病,需要自己慢慢调整。
陆砚北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文件搁在床头,起身去拉她的手。
将人拉入怀中,坐在床边,轻轻拥着她,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让他十分安心。
“深深和呦呦今晚怎么没过来?”徐挽宁低声问。
“他们有自己的房间,总不能一直跟我们睡。”
自从徐挽宁回来,两个小东西已经霸占他的床很久了。
陆砚北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呼出的气息血热,他今晚也喝了一点酒,浑身都热烘烘的,两人身体挨着靠着,又是许久没亲近,他并非什么柳下惠,搂着心爱的人,身体自然而然就有了变化。
他的手搁在徐挽宁的腰间。
粗粝的指腹,搁着衣服轻轻摩挲着她的腰。
有点痒。
可此时,心疼压过欲.望,因为她实在太瘦了,腰上几乎没有一丝软肉。
徐挽宁转过身,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鼻尖蹭着,有暧昧的热意开始涌动。
她回来后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被两个孩子占据,倒是少有独处亲昵到时候。
徐挽宁能感觉到,两人皆已情动。
他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呼出的气息热热的,两人呼吸搅在一起,徐挽宁稍微偏头,轻轻吻住了他。
在这件事上,陆砚北素来占据主动,当他按住徐挽宁的后脑勺,按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时,很快她就瘫软在他怀里。
疯狂接吻,室内温度节节攀升……
直至,徐挽宁主动解开他腰间的皮带,伴随着金属扣被解开的咔嚓声,陆砚北好似瞬间清醒了一般,按住她的手,“阿宁。”
“嗯?”徐挽宁仰脸看着他。
“今天去医院体检一天,怕你太累。”
徐挽宁轻咬着唇,在暧意散尽,她才低声说了句:“二哥,你在意贺时寒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贺时寒问他是否好奇两人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在暗示她不干净了。
毕竟两人相处那么久,贺时寒对她又有那层意思,而徐挽宁竟毫发无伤地回来,任谁都会多想。
徐挽宁看着他,那眼神,就好似在问:
你,是觉得我脏了吗?
第786章 喜欢吗?喜欢都给你
卧室一时间静到了极点,暧昧的气息逐渐散尽,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变得不再热切,徐挽宁紧盯着陆砚北的眼睛。
回家这段时间,陆砚北几乎24小时陪着她,好似彼此心照不宣般的,没人主动提起她失踪时发生的事。
可是徐挽宁明白:
谁都会好奇、会在意。
而夫妻间,只要有一点隔阂,都会在以后埋下隐患。
她抿嘴苦笑着,原本圈在陆砚北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开,眼底的光也逐渐暗淡,就在她准备撤出他怀抱的时候,陆砚北手臂忽然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阿宁……”他的声线低沉喑哑,手臂越发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你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你太瘦了。”
“怕你受不住。”
陆砚北低头吻着她,徐挽宁眼睛有些红。
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陆砚北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如果说贺时寒所说的话,他一点都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只是……
相比较这些,他更在乎徐挽宁的安危。
今天体检,有些话俞老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只是在她逗贺家筱筱时,私下与他说了几句。
他说:“从她食道咽喉部位,及胃粘膜损伤情况可以看出,她这段时间经常呕吐,她营养不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回来后吃饭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但是吃得不多。”
“你要多留意,我担心时间久了,她会得厌食症。”
“……”
“她这不是催吐,应该是生理性反胃呕吐,你多留意她的情况,虽然她自己是学医的,但医者不自医。”
陆砚北打听徐挽宁情况时,由当地华裔说她与贺时寒看起来像夫妻,如今想来,她是逢场作戏,待在贺时寒身边的一分一秒都让她觉得恶心。
只是这些事,她不曾说过而已。
陆砚北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眉心、鼻尖……
一寸寸往下,直至吻住她的唇角。
“阿宁,无论发生任何事,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妻子,没有任何事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徐挽宁仰着脸看他:“我和他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事,你信吗?”
“我信。”
他说得笃定,眼神无比认真与鉴定。
眉眼低垂,望着她……
忽然,他手臂收紧,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热切疯狂的吻,以方才的克制简直是两个月样子,陆砚北心疼她现在身子弱,怕激烈的运动会伤到她,可他明白,也许只有通过这样,她才能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想她、有多爱她。
徐挽宁则温顺地抱紧他。
大概是太久没亲热,陆砚北一开始显得有些生疏。
徐挽宁笑他,陆砚北的手掌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已经沙哑极了,“阿宁,你刚才不是很主动吗?笑我?那你继续。”
那口吻,沉抑中杂糅着一丝兴奋,握住她的手,摸到自己已经被解开皮带的裤腰边缘。
徐挽宁轻轻咬着自己的唇,手指在他裤子边缘滑动着……
直至,
西装裤落下。
她的脸有些红,却很主动,动作略显笨拙,陆砚北看着她,心中燃起的野火开始吞噬燃烧他的理智、感官。
……
陆砚北总担心她受伤,一开始很克制,只是徐挽宁的主动似乎给了他极大的刺激。
他甚至有些不知疲倦。
放纵、驰骋。
就好像彻底失了控。
徐挽宁终究是有些受不住,声音破碎,甚至带着一丝哭腔,与男人紊乱急促的粗沉气息交织着。
空气里全是潮湿的暧昧气息。
直到徐挽宁低声求饶,陆砚北才低头吻住她微肿的红唇,声音喑哑迷糊,“你先招惹我的,又不想要了,咱们徐医生可真难伺候。”
徐医生?
在床上如此称呼她,总是让徐挽宁觉得有几分羞耻,翻身不愿理他。
陆砚北却偏偏不想放过她,柔声问:“阿宁,感觉怎么样?喜欢吗,嗯?”
她被刚才那声称呼弄得心里羞耻,只摇着头道,“不……”
陆砚北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身子转向自己,吻了好一阵,才低笑着:“你再说不喜欢,下次你再求饶,我就不管你了。”
他那眼神,就好似在说:
下次,
绝对会让她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