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出差那晚之后,陆云深脑子就很乱。
尤其是和宋词聊过之后。
她变化很大,整天打扮得那么好看,又常和周少爷碰面,他都快急疯了,哪儿还有脑子想其他的。
此时,忽然想到宋尧提起的【钓鱼】。
该不会……
她在钓自己吧!
“哥,我就是傻逼,我是智障!”陆云深把自己骂了一遍,就夺门而出。
叶浥尘无语:
他确实是个智障。
这个智障终于走了,他也可以睡觉了。
**
翌日清晨
宋词前一天晚上被某条鱼在耳边念叨整夜,没睡好,昨晚睡得早,醒得也早。
当她拿起手机,居然发现凌晨四点左右陆云深给她发了信息:
【睡醒了,联系我。】
他半夜不睡觉,搞什么啊,宋词给他回了条信息:【我醒了,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
随后,她手机响起,是陆云深打来的,宋词接起喂了声。
“我在你家门口,帮我开个门吧。”
“什么?”
宋词半信半疑,拉开窗帘,果然看到陆云深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就站在车边,拿着手机冲她挥手,此时朝阳未出,天空是雾蓝色的。
他,
昨晚没走?
宋词小跑下楼,打开门时,伴随着一股秋来的寒意,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昨晚没回家吗?”宋词见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急忙将他拉回房间,站在门口太危险,父母和家里的佣人随时会起床。
陆云深昨夜经过大哥提点,想通了所有事。
没想到:
自己口中的狗男人竟是自己。
算了,
狗就狗吧。
他太兴奋,本想找宋词,考虑时间太晚,没敢打扰她休息,就在宋家门口逗留了整夜。
只是刚到宋词的房间,她的腰被勾着,整个人就被他控在怀里,他身上有点凉,唇也是凉的……
深入,研磨,吮吸。
擦出的热意一点点熨热两个人的身体。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领口松垮着,露出白色的内衣肩带,他的吻落下肩头,手指搁在她腰上轻轻地摸,酥酥痒痒的触感,让她身子发软。
身体出了点汗。
吻也变得越发火热。
“你怎么了?”宋词觉得他今天太热情,灼烫的吻,像是要将她融化。
“从今以后,你不用再钓鱼了。”
“因为,鱼很喜欢你,它会主动游向你。”
宋词没说话,额头抵在他胸口,“如果不是这条鱼胆子太小,我哪里需要费劲钓鱼。”
“那我以后胆子大一点。”
“你现在胆子就够大。”
天没亮就跑来她家,是真不怕被发现啊。
“我太困了,先睡会儿。”陆云深说着就开始脱衣服,宋词懵逼了,这是什么操作,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他也只是脱了外套,搂着宋词就躺下睡觉,他近来吃不好睡不好,又因为亢奋,两天没睡,身体根本扛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宋词犯了难。
她要上班,把他扔在家里合适吗?
看他睡得这么深沉,她又不忍心叫醒他,只能叮嘱家中的佣人,今天别打扫她的房间,出门时,她还特意把门给锁了。
宋尧夫妻俩平时也很少进女儿房间,毕竟孩子大了,需要自由空间。
而陆云深这一觉从白天睡到天黑,
整个宋家,竟无一人知道:
宋词屋里藏了个人。
宋尧由于昨晚喝了太多酒,宿醉头疼,一天都没去公司,整天待在家里,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家女儿背着他在房间藏了个男人!
第957章 老父亲为儿子操碎了心
陆云深睡在宋词房间那天,傍晚时分,许京泽与宋知意夫妻俩来了,两家人去外面用餐,给了他偷溜出去的机会。
他回到陆家老宅时,正是饭点。
陆砚北挑眉打量着他。
衣服与裤子上都是褶痕,被蹂躏得很不成样子,头发也乱糟糟地随意用手梳理。
“爸,今晚就您和妈在家?”
“你爷爷奶奶说趁着入秋天凉出去旅游,你大伯母今晚有个翻译工作,你大伯学校有事,倒是你,是从鸡窝爬出来的?把自己弄成这样。”
陆家的孩子,就算不穿名牌,穿衣也要整洁。
陆云深伸手理了理衣服。
“爸,鸡窝?这话不好听。”
那明明是美人床……
而且宋词床上很香,全是她的味道。
陆云深睡醒后,在她床上扭啊扭啊,就差打滚了。
一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他嘴角就不自觉上扬,惹得徐挽宁抵了抵丈夫胳膊,“他怎么了?”
前几天还失魂落魄。
“不知道,笑得一脸不值钱。”陆砚北嫌弃,明明是跟着他长大的孩子,这性格怎么越来越像谢放了。
“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准备吃饭。”徐挽宁说完,就看到儿子哼着小曲儿回房。
吃饭的时候,他心情也好。
“你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陆砚北盯着儿子。
“看得出来吗?”陆云深笑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要是长了条尾巴,现在肯定翘上天了。”
“爸,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你以为她不喜欢你,结果却发现,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
陆砚北眼梢轻挑,问了个让陆云深崩溃的问题:
“男的女的?”
“……”
陆云深愣了十几秒。
什么意思?
男的?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陆云深怒了。
陆砚北表情淡定:“我就是随口问问,就你这性格,如果跟一只狗看对眼,你都会觉得陷入热恋。”
“女的,是女的!”
“哦,谈女朋友啦。”
“爸,您能不能表现得稍微兴奋点,你儿子处对象了,你不高兴吗?”
“你这岁数,谈恋爱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您在我这岁数,肯定已经谈了很多个吧。”陆云深说着,将目光投向母亲,果然,徐挽宁也一脸好奇地盯着丈夫,搞得陆砚北头疼。
这小浑蛋,倒是挺会祸水东引。
“那姑娘是谁啊?多大年纪?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徐挽宁十分好奇,心里也觉得欢喜,毕竟前段时间,陆云深每次回家都像霜打的茄子,搞得她很担心。
“我如果说出来,怕吓着你们。”
陆砚北低笑着,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口,“说吧,是谁?”
“宋词。”
徐挽宁愣住。
宋词这孩子她自然是了解,也很喜欢。
陆砚北直接问了句:“陆云深,你小子最近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前年吧。”虽然母亲是医生,但陆云深不太喜欢去医院。
“改天去医院查一下脑子吧,别总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