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暮夕
迟嘉嘉刚要准备睡觉,就收到了蒋聿成发来的消息:[嘉嘉宝贝,睡觉了吗?]
[迟嘉嘉:蒋叔叔,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
[迟嘉嘉:有话你就直说,我要睡觉了。]
另一边的蒋聿成难得这么尴尬,竟然被一个小孩子鄙视了。
[蒋聿成:叔叔想请你帮个忙。]
[迟嘉嘉:你说。]
[迟嘉嘉:不难的话我再考虑帮不帮你。]
这小女孩可没那么好哄。
蒋聿成向来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何况对面只是一个小女孩。
再精明的小女孩,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
不喜欢玩具、礼物,那总得有喜欢的东西吧?
蒋聿成向来不喜欢被动,在没有获得她的极大好感之前,他是不会提出容易被拒绝的提议的。
于是,他把原本准备好的话咽了下去,转而打字:[叔叔这边有一副很难拼的拼图,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帮这个忙。]
迟嘉嘉本来就不想礼拜六被困在家里写作业,回复他:[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忙的。]
翌日,她和迟溪报备一下就让司机开着车带自己出门了。
半小时后,车在深水湾某处山顶停下。
迟嘉嘉虽然出身优渥,可下车后看到这栋豪宅还是稍稍吃了一惊。
这是一座三层楼带花园和高尔夫球场的独栋别墅,环山而建,东面山坡脚下则是蔚蓝的海水,风景美不胜收。
“蒋叔叔呢?”迟嘉嘉攥着背包带子抬头问薛铭。
这个叔叔长得也挺好看的。
这个蒋叔叔是不是个颜控啊?身边好像没有丑的人。
怪不得他喜欢迟小溪。
可惜,迟小溪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祝他成功吧,阿门。
哎,其实这个蒋叔叔在迟小溪众多的追求者之中算是条件最出挑的。
相比于孟元廷,她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不过,也就只是多一点点而已。
希望他能再努力一点吧。
薛铭带着她穿过了花园,抵达一旁的高尔夫球场。
蒋聿成难得穿一身白色的棒球服,背对着她,躬身、举杆、挥杆,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得一声尖啸,那球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进了洞里。
他将球杆给了一旁的佣人,随意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哇,你这球打的不错啊,好酷哦——”迟嘉嘉撇下薛铭,迈着小胖腿飞快奔了过去。
“小心!”蒋聿成沉声提醒,眉头微皱。
迟嘉嘉已经奔到了近前,仰头神气地说:“我怎么可能会摔倒啊?瞧不起谁呢?!”
蒋聿成忍不住摇了摇头:“经常打架练出来的?”
迟嘉嘉被他说得有点难为情,扭捏道:“那倒也没有。其实,我还是一个好好学习的乖孩子的。人家不惹我,我是不会主动打人的。”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点心虚的样子。
蒋聿成想起了她上次殴打蒋邵的事情,忍不住问她:“那你为什么打蒋邵?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谁让他说我爸爸妈妈不爱我了!”她哼一声。
蒋聿成眸色微暗。
是啊,再可爱的孩子,不还是她和孟元廷的小孩吗?
他一颗心有些冷,像是寒冬腊月里忽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冰寒刺骨。
那种蚀骨的嫉妒快要将他逼疯。
“……蒋叔叔,你怎么了啊?”迟嘉嘉害怕地扯扯他的裤子。
蒋聿成回神,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神情:“没什么。”
迟嘉嘉:“……你刚刚的表情好可怕啊。”
蒋聿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欠我钱不还的王八蛋,没有忍住,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欠钱不还怎么行?必须要让他还!”正义的迟嘉嘉小朋友义愤填膺。
“会的。”蒋聿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一个下午的时间,蒋聿成教会了迟嘉嘉打高尔夫球。
迟嘉嘉已经可以打得有模有样了,虽然还是生疏,架势是学会了。
蒋聿成发现她学习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又问她:“会下围棋吗?”
“会一点。”迟嘉嘉说,“迟小溪很喜欢下围棋,带着我下过很多次。”
“敢不敢跟我来一局?”
“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去了室内,面对面坐下摆了一局。
出乎蒋聿成的意料,迟嘉嘉的水平虽然算不上多高明,却也相当不错了。
至少,丝毫不输给一般的业余高手。
可惜,碰到了他。
蒋聿成从小学棋,和迟溪对弈多年,收拾一个小孩子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他也早就看出来了,迟嘉嘉这个小孩很慕强,你输给她她也不会高兴,赢了她,才能征服她。
果然,迟嘉嘉连输几局后沮丧地扁着嘴巴,可过一会儿就提出要拜他为师。
蒋聿成没有第一时间答应,问她:“那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吧。”她很爽快。
蒋聿成笑了:“第一个问题,你这些年妈妈除了孟元廷之外还有别的男朋友吗?”
迟嘉嘉摇头:“下一个问题。”
蒋聿成:“这么确定?不多想想?”
迟嘉嘉却很肯定:“迟小溪不喜欢男人,她只爱钱。那些贴上来的,她觉得不是要掏空她的腰包就是别有所图,反正她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蒋聿成的心情非常不错,又让佣人拿来了果盘和点心。
点心是三层英式塔碟层的,每层都有不同的样式,有五颜六色的马卡龙,也有蝴蝶酥、玫瑰糕、水晶包……甜的咸的都有。
她随意捻了两样尝尝,眼睛晶亮:“蒋叔叔,你这儿的糕点好好吃啊。”
蒋聿成笑了:“喜欢常来,一会儿给你打包带点儿回去,给你妈妈也尝尝。”
“嗯。”她点头,继续吃。
聊着聊着,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来了。
看着迟嘉嘉被送走,蒋聿成支着下颌坐在桌上若有所思。
他信手抓了把棋子,手中力道又松了。
棋子黑白混杂,一颗颗落在棋盘里发出伶仃作响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薛铭却觉得有些渗人:“……你没事儿吧?”
“好得很。”蒋聿成笑了笑,随手将剩下的棋子掷进棋盒里。起身走到窗边,点一根烟。
“这小丫头是不好对付一些,别看嘴里叔叔叔叔叫得亲热,防备心很重,不是那么轻易俘获的。”薛铭笑道,乐得拆他的台。
在港呼风唤雨的蒋聿成搞不定一个小孩子,说出去谁信?
蒋聿成吸一口烟,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样效率实在是太低了,不符合我的做事风格。”
薛铭一愣,没懂他的意思。
蒋聿成回头对他笑了笑,忽而挑眉:“所以——我决定用更快捷的方法。”
薛铭迟疑一下,附耳过去听他说。
听完后欲言又止:“这……”
但到底还是点头出去了。
他对蒋聿成的指示,向来是言听计从。
……
礼拜六,迟嘉嘉不用去上学,但她有课要补。
这日一早她就起床了,换上了她最喜欢的小洋装,乘坐小轿车到了林老师家里。
大概上了两个小时的课她就离开了。
路上她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她发现窗外的景色有些陌生。
这不是以往回家的路。
然后,她惊讶地发现司机也不是家里的那个司机小陈了。
一个恐怖的猜想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绑架”。
“到了,小姑娘,下来吧。”车后来停在城郊一座废弃的工厂前。
司机过来开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迟嘉嘉牙齿打颤,脚好像灌了铅,根本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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