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喔喔
秦弈沉看着讨论男人那方面行不行,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的季温暖,比那些男科女大夫还要淡定。
几分恼火几分无奈。
“那你是希望我有反应还是没反应?”
喜欢一个聪明心细的女人,还要糊弄她,简直比谈几百亿的大项目还要难。
秦弈沉敛眸,继续道:“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你每次撩我,我都很容易有反应,这不是第一次,我需要有什么反应?可能我对你,除了长辈对晚辈,还把你当成女人,但是你这种把自己当医生,把我当病人的态度,实在是——”
季温暖听着秦弈沉的话,下意识往他两条腿中间瞟了眼,脸上顿时流露出了失望郁闷的表情。
他的意思是,她这种把自己当医生,把他当病人的态度,会影响他的欲望?
也对。
这种会影响男性自尊心的病,确实大部分男人都不愿意承认。
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四爷,我虽然会医术,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我的服务了,我第一次给人治这样的病,我这辈子就只给您治,别人给再多钱我都不会考虑的。”
秦弈沉听季温暖这样说,心里舒服了点。
他看着靠近的季温暖,担心她扑过来抱住自己又乱蹭,提醒道:“在没答应嫁给我之前,不许碰我摸我撩我,我去洗漱。”
秦弈沉本来就担心季温暖生气,就这样一走了之,哪敢在这时候让她发现自己骗她?
他就算被撩出了火,也什么都不剩了。
季温暖郁闷,秦弈沉更郁闷。
明明是个正常男人,却要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装不正常。
想到自己几次被季温暖撩的浑身是火,最后却落荒而逃,秦弈沉就觉得憋屈窝火。
他转身进了主卧,拿了衣服直奔浴室。
他放好衣服走到喷头下面,任由冰冷的凉水洒在身上,浇灭身体和心里的火。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没毛病也要有毛病了。
还是要尽快解决江城的事,让季温暖和他回江城。
在Y国的那位空出手前,他和季温暖的结婚证也要领。
季温暖看着秦弈沉快步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跟着进了房间。
秦弈沉怕季温暖在外面等久了更加猜疑,以最快的速度平复欲望,从浴室出来。
季温暖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从沙发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四爷!”
她看着长衫整齐的秦弈沉,在心里默默吐槽。
有必要这样严防死守吗?
真是个老古董。
季温暖看着沐浴过后的秦弈沉,纠结着开口道:“四爷,我没把自己当医生,也没有把你当成病人看待,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治好你,我……您的身体可能并没有问题,就是,就是需求可能不是那么强烈,所以,那个,嗯……您是不是觉得有心无力力不从心?就是有反应,但是很快不受控制的又痿了?”
秦弈沉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听出了季温暖话中的深意,脸绿了绿,“你的意思是我身体没问题,是心理和我个人能力的问题,我性……无能?”
季温暖硬着头皮道:“四爷不用这么大反应,据我所知,有心无力,是现代很多男人都会有的困惑。有些人是先天性的,但更多的是后天的,像不健康的生活习惯,饮食习惯,熬夜,压力过大,缺乏运动,都会造成各种不良后果,看得见想吃却不能吃,这个看起来更伤自尊,但比起吃都不想吃来说,这个问题实际要容易解决的多。”
“是吗?”
秦弈沉挑了挑眉,那口气,有种致命的蛊惑,危险极了,“那我等着你尽快把我治好。”
季温暖被秦弈沉盯着,有种会倒大霉的感觉。
“那必须的,四爷,我,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弄了早餐,你过去吃一点,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温暖跑到门口,回过头来,看着秦弈沉,叮嘱告诫,“下次不许再熬夜,这对你身体真的很不好,还有,按时吃饭。”
季温暖说完,打开门,出去,有把门关上。
秦弈沉看着合上的门,用力扯了扯领口,转身又进了浴室。
他一定要把她睡了,让她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季温暖出了秦弈沉的家,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徐水宋的单人病房。
徐水宋已经脱离危险了,但状态并不是很好。
“早上的时候,我从电视看了后面的直播,暖暖,你做的很好,我就知道你可以,你这孩子,从来不让人失望,把明德交给你,我很放心,现在福诺那边是什么态度?合作的事还有希望吗?”
季温暖坐在病床旁,拿着水果刀削苹果,“昨晚我和陆斯越都找了福诺的代表,他们目前没有给明确的答复,但也没有回绝,应该是有很大希望的。”
徐水宋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看着季温暖,好一会,叹了口气,纠结着继续道:“艺舒在警察局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她让我找律师保释她出来。”
季温暖哦了声,头都没抬,也没接话。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触碰的是法律,法律说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让她在监狱里面呆一辈子?”
徐水宋脸色白了白,“她是犯了很大的错,我也气她,说到底,是我没把她教好,但是她今年才40,一辈子就呆在里面,对她来说……太残忍了,她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关她一段时间,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把她送到国外,让她自生自灭,永远不让她再回来。”
第145章 :你还有我,你有我就够了
季温暖抬起头来,沉着脸警告的叫了声,“老师!”
徐水宋略微迟疑了片刻,继续哀求着道:“我知道她罪有应得,不值得原谅,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师求你。”
季温暖皱着眉头,神色骤然变得冰冷,拒绝,“我没那个本事。”
“你去求求四爷。”
季温暖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水宋,“老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水宋不敢和季温暖对视,避开她的目光:“四爷他对你不一样,你开口,他会帮忙,这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艺舒从警察局出来,我立马安排她出国,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季温暖看着徐水宋,眉眼又冷又躁。
她顾及徐水宋的身体,不想拿话刺激她,没想到对方却不依不饶。
她把给徐水宋削的苹果直接进了垃圾桶,说话不再留情面,“抓徐艺舒是我的意思,也是我要求警方彻查一系列的事情,我让人抓她进去了,就没想过把她放出来,除非她是清白的。还有,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对四爷不利,不要说是徐艺舒那种社会败类,就是徐校长你本人,我也不会那么做!”
“徐艺舒今年40岁,在监狱关一辈子,你觉得太残忍,那那些被她欺骗诱惑甚至用非法手段强迫妥协的20岁小姑娘呢?她们这辈子才是真正毁了,你只有一个女儿,难道别人有很多个女儿?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我一直以为老师是个有是非观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之前徐艺舒害晚晚,就该在里面关一辈子,是晚晚心软,你那次不把她送到国外,竟然还给她机会让她祸害江城的女孩子,把江城官场的风气也带的一团糟。老师确实没把徐艺舒教好,你当然是有责任的,没人说你没责任,徐艺舒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明德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都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今天这样的局面,既是徐艺舒的报应,也是对你的惩罚。”
徐水宋自责又悲伤,看起来像老了十岁,但是却没有死心。
“我今年七十二了,身体又不好,没几年可活了,你就让我死的安心。”
季温暖一颗心又冷又硬,一点也不同情,反而不受控制的生出厌烦的情绪。
她皱着眉头,把水果刀插在水果篮上,不满道:“你一直在云京,不会不知道秦家是什么情况,有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盯着四爷出错,想抓住他的把柄?徐艺舒犯下的事,不仅违背了法律道德,连最基本的原则底线都没有了,这事闹的有多大,你就算在医院,应该心里也有数。”
“现在全网都在报道,全网都是骂她的,谁替她说句话,都会被骂的体无完肤,保她?那就是和挑衅法律,和全民作对,这样的事哪怕传出去,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说不定宋家都会被牵扯进来,如果真是那样,那些关心效忠四爷的人会是什么想法?”
“徐校长不是市井的村妇,你见过世面,也知道权衡利弊,你开口让我找四爷帮忙,你就是选择牺牲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师生情分也到头了!”
徐水宋利用她就算了,竟然打秦弈沉的主意,这是季温暖最不能原谅的。
她和秦弈沉在一起,不是为了做他的绊脚石。
徐水宋不死心,对季温暖的态度不满,声音重了重,“四爷思虑周全,又有宋家,这件事不会传出去!”
季温暖也没了耐心,她觉得徐水宋太不可理喻了,“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徐校长和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对我外婆的态度,一直看在眼里,为什么要做这种让我讨厌的事?”
徐水宋整个人愣住,她眼睛通红,有眼泪流了出来,“我知道我让你寒心失望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作为补偿,我把明德,还有我名下所有的其他财产都转给你,我保证,艺舒她今后肯定不会影响你!”
“明德现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没有我和陆斯越,你就算送给别人,别人都不要。”
“一直以来,是徐校长让我念着师生的情分,求着我收拾明德这烂摊子,徐校长一口一个明德,我以为你是很在意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如果你因为徐艺舒的事后悔把明德交给我,我现在就可以把明德还给你,陆斯越也会退出。”
“暖暖,艺舒她在警察局日子很不好过,我……”
徐水宋情绪突然崩溃,痛哭出声。
季温暖无动于衷,“你早上不等我来医院,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就猜到你要和我说徐艺舒的事,我以为我在电话里那个态度,你应该会明白,不会开口,没想到竟然不依不饶,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徐艺舒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现在,徐校长只有两个选择。把明德的所有股权转给我,让我做明德的校长,明德所有的事情统统交给我管,由我说了算,不要再我面前再提徐艺舒一个字。或者,对外公开,我不再是明德的校长,你动用自己的关系,赔上身家,去找愿意帮忙的人,从今往后,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
徐水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至极,“暖暖,我以为你是最重情的,你……”
“愿意替你管着明德,就是我顾念情分,最大的让步妥协!”
“你这样,失去的不仅仅是徐家的一切,还有温家。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你做母亲就知道了,你外婆她和我一样,她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静怡。”
季温暖不愿意和徐水宋多说,“过段时间,我会和四爷一起回云京,我没那么多时间耗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任何给我找麻烦,挑我事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清除。你考虑清楚,尽快给我答复,电话里说一声就可以,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温暖提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还在走廊,没进电梯,忽然听到身后照顾徐水宋的护工大声尖叫。
很快,一群医生鱼贯进去。
季温暖稍停了片刻,进了电梯间。
刚出了医院住院部大门,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温暖怔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看着穿着长衫的男人向自己走来,布满阴霾的脸,露出了笑容。
她快步跑了上去,“四爷,您怎么来了?”
秦弈沉看着蝴蝶似落在他身旁的季温暖,她现在脸上是带笑的,但是澄净的眼眸,还是有不易察觉的落寞受伤。
他刚刚看到她的第一眼,她也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秦弈沉伸手摸了摸季温暖的脑袋,“徐水宋和你说什么了?没关系,你还有我,你有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