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明夜
“疼。”他斩钉截铁道,央妤嗤笑一声,吻便跟着向下滑。
松软的白色被子被推到一边,绷带斜斜绑着一边,他的肌肤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粉,裸露着的另一边,有一处色泽更艳。
躺了几天,人瘦了些,倒也没掉多少肌肉。央妤拿鼻尖逗弄般蹭了蹭,便立刻像回应她似的变得更粉了些。
“别……”明浔见势不妙,低低哀求,却晚了一步,变成难耐地低吟,“啊……”
谁还不能吃颗荔枝了?在楠水镇她剥开的那颗荔枝被明浔低头咬了去,指尖的那温热她一直记到现在。央妤很不服输地想,明年就叫他给她剥颗荔枝,她也要直接含住,也要拿唇扫过他的指尖,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央妤敢想敢干,逼得他转了音节。她觉得他声音从来没有如此动人过,但只不小心发了短促一声就死死咬住了唇,让她很不乐意。
她口中动作更不客气,还使上了点力气,偏他这人挺要脸,竟然颤着都不肯出一声。
央妤松口换上了手,她小时候学过琵琶,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很是熟练,顺便又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他仰躺,她就支着自己的脑袋从上面瞧他,充满兴味的眼神将他笼罩了盖全了,没有一丝逃跑的余地。
他急促地喘息,睫毛和唇一起打着颤,想闭上眼睛,央妤轻声道,“睁眼。”
他幽幽睁开,往旁边瞟,央妤又道,“看我。”
他咬着下唇看过来,央妤得寸进尺道,“叫两声听听。”
明浔有些气恼地决定反抗。他一声不吭,伸手试图抓住她正作恶的手,她却立刻反映过来,坐起身子,手直直往下抓住了他。
……好大。
医院病号服的料子是薄薄一层纯棉,透着些滚烫,好似灼到了她一下。
央妤一愣,觉得自己实在太流/氓,她恢复一丝清明,跟着漫出一丝悔意和羞意,刚想松手道歉,就听见明浔带着颤和哑地开了口,哀求之意不能更明显,他道,“别碰……”
这话听在央妤耳朵里像反了过来的指令,他话音还没落,央妤就轻轻一揉,那边立刻哀哀低吼一声,喘气声都带上了哭腔似地,让她彻底失了分寸。
她分神回头看了一眼关着的房门,目光扫过来,又看到了桌上的药盒,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还受着伤。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话音刚落,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尖。她实在是很像个装模作样的渣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装作关心,动作却不停。
明浔大脑一片放烟花,央妤开始真的犹豫起来,她贴心问道,“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你……”明浔想说“你怎么能这样”,可惜一张嘴就变了调,一不小心,哑着嗓子“啊”地叫了一声。
央妤怔住几秒,然后干脆利落地抛弃了自己的贴心人设。
“天啊。”她咏叹似地在他耳边呢喃,“之前我都觉得你的声音已经足够好听了。怎么还能变得这么、这么的好听啊?”
说着,她有些不满足地钻了进去轻轻碰了他,两人肌肤相触,央妤的手心温软,带着凉意,明浔浑身都开始发抖,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歪过头看他,“怎么不说话?”
明浔喘着气道,“我……”她看准他张口的时机,坏心眼地握了下,明浔眼睛鼻尖都发了红,彻底收不住自己的声音。
他够狠的,下唇咬的破了点皮,一圈牙印泛着血色,可惜现在只能不受控制的张合,舌尖都跟着颤。
央妤也意乱情迷,贴着他问,“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他飞上云端的混乱思绪被她的声音拽回来一些,又听到她软软地问,“你跟我结婚吧?”
明浔僵直住,床头柜上的空气加湿器一股一股地冒出白色的水汽,彻底洇湿了床单。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狠狠加更了!真的!加在我的存稿箱里!(轻轻地跪下)将于9月7日凌晨哐哐发出来,一口气把正文完结开始写番外!
另外如果大家喜欢的话请点进作者专栏收藏下作者吧!这个东西没什么用就是面子,本人……很爱面子(害羞
第83章 再拽的小狼也要坦白从宽2
“好。”明浔立即答道, 他喘着气,说话还带着软和的颤音,强调道, “你要说话算话。”
他上次听见她的承诺就昏了过去, 没有多强调一句,醒来被她折磨得够呛。他现在已经发现, 央妤这个人讲话实在很随心所欲,这一时刻喜欢得紧了,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出来,下一时刻恼了, 随口提个分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一定要当场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于是气还没喘匀,也顾不上羞耻, 就继续追她的承诺, 声音里都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道,“说话算话。嗯?”
央妤坐地起价,道, “前提是你要把你家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我。”
明浔“哦”了一声,他想说,万一都告诉你了,你反悔怎么办?但又怕这句话会给到她退路, 于是带上了些谈判技巧,先同意对方的诉求, 再强调自己的诉求, “好。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你要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央妤没想那么多,她从不纠结这种细节,于是不以为然地应了,“好。”
明浔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这么坦诚过。
“结婚”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徘徊回转,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活像被灌了吐真药,觉得什么过去都可以讲,什么细节都可以说,只要她想知道。
也不仅仅是心灵上的坦诚,身体上也坦诚极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地被她握在手心,又被她清理干净,还在她的帮助下换了新的短裤。
这个过程让他简直想昏过去算了,但央妤挺有兴致,她以前好像还没这么仔细注意过,这男人臀实在挺翘的。
她毫无征兆“啪”地拍了一下,明浔抖了抖,几乎惊呆地望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突然,内心有些尴尬,但面色很平静,道,“这是故事讲一半的惩罚。”
“我都告诉你。”明浔拉过她刚刚洗净,带着微凉香气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半阖上眼睫,猫儿一样蹭她,慢慢道,“什么都告诉你。”
央妤反而心疼起来,她问,“还疼吗?”
“不疼了。”明浔的声音越来越小,道,“我好开心。”
他快睡着了,又想起自己的承诺,睁开眼睛,清了清嗓子重拾一份清明,道,“哦,后来……”
“好了。”央妤一只手被压在他脸下,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抚他的眉眼,主动放过了他,道,“睡吧,明天再讲。”
她声音很轻,手又滑下来捏着他的指尖,道,“我们还会有很多个明天,你慢慢讲,可以讲得细一点。”
明浔毕竟年轻,平时锻炼多,体质是真的过硬。就算在央妤的“悉心”照料下,伤也很快地日渐好了起来。
遗憾的是,给他再多时间,他也讲不了多细。
以前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以央妤的出现作为时间锚点,这之后的记忆才是鲜明的,他甚至觉得以前的他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实在乏善可陈。
但央妤不这样觉得,她听得津津有味,会不停地追问,让他仔细地去回忆。听了之后还会有很多反馈,有时候泪盈于睫,有时候愤慨怒骂,更多的时候大夸特夸。
她用这样的方式参与了许浔的人生。
明浔干巴巴地继续讲,“……然后我就离开了家。”
“我支持你离开家自己住。”央妤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反正你父母也不回来,家里只有一心向钱、被蒙蔽了的爷爷、不怀好意又手段阴险的姑姑和表哥,群狼环伺的,谁能住得下去啊?再住下去要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她突然想起来,又问道,“你出去住,是我们去A市住的那个房子吗?你自己一个人住的?”
“对。”明浔道。
央妤沉默片刻,道,“你那时候多大?”
明浔回忆一下,道,“初中毕业,十五岁吧?”
“才十五岁。”央妤道。
“已经十五岁了。”明浔强调。
央妤突然想起来,问,“那另外两个屋子里面有什么?”
“什么另外两个屋?”明浔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个三室,道,“那个啊,空着的。什么也没有。”
央妤:……
她当时以为里面锁满了他的秘密,心里很是不爽了一阵,还产生过诸多猜测,现在觉得自己很小心眼似的。她为自己鸣不平,嘟囔着抱怨一句,“为什么放着朝南的主卧不住,要去住朝北的次卧?”
那个极大的窗让她记忆犹新,她道,“而且那个户型很奇葩,窗户好大。”
明浔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仔细回忆了央妤的话,她原话是“要把你家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他思考片刻,认为这和家事没什么关系,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央妤不在意,她想起什么,又兴致勃勃问,“哦,你就是这个时候学的做饭吗?”
“不是。”明浔道,“大学才开始学的……毕竟这个时候还在上高中,要好好学习。”
这应该也不算撒谎吧?那时候也确实有学习。他眼神飘忽地想。
“确实。你那时候学习好吗?”央妤问,“人缘好吗?”
明浔还没来得及接腔,门被敲响了几声,明浔听到魏尹刻意地咳嗽声。他道,“进。”
魏尹走进来,先道,“不好意思,站在门口,误听到了最后一句。”
“央妤小姐,又见面了,你好。”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面上却半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还主动笑着搭上了话,“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他学习超级好,人缘超级差。”
央妤微笑道,“你好。”
她一不小心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希望别被发现才好。
明浔冷冰冰道,“你来干什么?”
一秒都用不到,魏尹就已经明白了他的内心独白,肯定是恼怒自己抢了他的话,还在他的女神面前说他人缘不好。
但魏尹实在忍不住想看他吃瘪,毕竟他在这儿舒舒服服谈恋爱,自己却要在外辛辛苦苦打工,为他卖命,这一点嘴贱就是他对资本主义的微弱反抗。
但明浔带着寒意的眼风扫过来时,他还是怂了,道,“来向明总汇报工作。”
说完他飞快扫了央妤一眼。
“那我先出去,”央妤立即起身,又觉得有些刻意,硬找了个理由,道,“今天早上央晖找我不知道干嘛,我给他回个电话。”
明浔听了,单手就将她揽入怀中,道,“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他向魏尹抬抬下巴,道,“说吧。”
魏尹挑起眉毛看他,一副“你确定?”的模样,见他神色自若,便开了口。
“许莜认罪了。把许清干的那些污糟事也全部揽在她那里了,她愿意把股份全部吐出来,想求你放过许清一次。”
“股份迟早会吐出来,我不着急。”明浔道。
这便是拒绝了。魏尹点点头,道,“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明浔沉默了。央妤等了又等,等不到他回复,小声在他耳边道,“别见。”
他有点诧异地望她,道,“……我以为你会想让我见。”
他根本就不是犹豫要不要去见许莜,他只是担心这样会在央妤面前显得他过于冷酷无情,造成不良影响。
“怎么会?”央妤急急道,“不是她雇人开的枪么?”
“是。”明浔道,“但……”
但当年,是他知晓真相后亲手设局,把许莜母子俩逼出了国外。如今,也是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才让许莜动了杀心,又能够顺利实施。
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是他从内分解了自己的家,又一点一滴蚕食了庞大的、曾经站在荣耀顶端的许氏集团。他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狠毒,怎么会对自己成长的这个家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央妤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但我小时候她常带我,而且,”他措措辞,声音低下去,道,“我也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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