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渝
唇压下笑,走近,“哟,还真是在?讨论学术问题。”
孟羽林:“当然!”
“你们是不是要训练了?”她收拾东西。
林一朝逗她:“倒不是,我过来跟你凌学长说点?事。”
‘你凌学长’太?扎耳朵了。
她正?准备捍卫小路的清白?。
凌路按了按鼻梁,“一朝。”
林一朝重新?说:“我过来跟我凌学长说点?事。”
“……”
“好,你们说。”孟羽林把东西胡乱往背包里塞一通,“我先走了,拜拜。”
她跑出去又回来,扒拉住门框,探出头?,指指那瓶胡萝卜汁,仰头?做了个喝光光的动作:“凌路,明天继续,拜拜。”
然后得到他颔首回应后,欢喜地离开了。
林一朝笑出声,懒懒散散坐到凌路对面,抱怨:“孟羽林好双标。”
后者皱眉,“怎么了?”
“你没看见?”前者细数她的罪行:“对你‘再见’是说了又说,对我是吭都不吭,有学术问题找你不找我,咱还是一个部的,看不起我呗。”
他拎起桌上的胡萝卜汁,“这?也是她送的?没我的份吧?”
“……”凌路,“好了,说正?事。”
林一朝脸色变了,收起嬉皮笑脸,从包里掏出一张单子扔桌上:“还是仲家荃。”
仲家荃写了退队申请,跟组委会?的老师申请,要单独重新?组一支队。
关键是字里行间?都控诉凌路,说他只想一个人出风头?,乱安排辩位等等等。
凌路打开一行行细看,目光落在?最后的‘本人不堪忍受同队的长期打压和不合理管理,遂要求退出’
“算了,别看了。”林一朝扯过来,申请上都写得这?么难看,平时还不知道怎么说的。
关键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组委会?的老师竟然同意了。
凌路表情看起来变化不大,没硬要拿回来再看。
细想,仲家荃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他?
最初,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大一时同时加入辩论对,那会?儿的队长是位高他们两级的学长。后来大二时,一朝,许涛涛他们才?加入,去年冬天,大家一起拿了市八校联赛冠军。
分歧,是在?他成为?队长后产生的。
林一朝愤愤:“你还给他机会?,我看他恨不得搞死?你。”
昨天他说把仲家荃踢了,凌路还不赞同,后来说面试新?人,凌路说“再等等”。
他下午碰见仲家荃,问仲什么时候来训练。
仲家荃洋洋洒洒把这?张申请单塞他手上,那单子都盖过章了,组委会?的同意了,肯定很久前就写了。
他看完,血霎时冲到头?顶,差点?没忍住当场干起来。
林一朝不是没脑子的人,这?会?儿想起来,“估计他就等着我打呢,打完他更有得说了。”
说不定还说是凌路授意让打的。
凌路没说什么,侧头?,越过他看后面的两个人,打招呼:“来了。”
许涛涛和涂途俩高大个儿蹑手蹑脚进来,尴尬道:“队、队长。”
看来事情传的很开,大家都知道了。
凌路温声:“怎么这?个表情,先过来坐会?。”
“队,队长”两人俱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许涛涛拐拐涂途,“你说。”
涂途拐拐许涛涛,“你说…”
“怎么了?”
他俩一起说:“仲家荃好像组了支新?队。”
“现在?就在?我们隔壁训练。”
第27章
孟羽林和老孟视频。
老孟说?想她?了。
孟羽林:“现在知道想我了。”
她?当初想报本地学校陪着他, 他?不让,说?:“你?不是喜欢南方?,报个南方?的城市, 去?看看”。
她?不报他?还生气?,大言不惭“谁要你?陪, 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了。”
“老孟, 你?的心真是令我捉摸不透。”她?边写采访提纲边嘚瑟。
父女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打完电话,孟羽林的采访提纲也写好了。
她?在某同城吃喝玩乐软件上依次排查,找到一家地道的本地人开的火锅店, 预备作为采访对象。
问题来?了,她?听不太懂本地话。上次坐计程车去?长宁路, 司机师傅一路热情聊天,反复说?:“你?切爪子?”
“幺儿, 你?切爪子?”
她?知道‘幺儿’是宝贝,乖乖的意思, 笑着回答:“不切。”
司机师傅疑惑无比:“不切?不切你?上我车搞啥子?”
她?同样?疑惑:“不切就不能上你?车?”
给车费也不行?
弄到最后,司机恼火得要靠边停车了。
她?才在本地人徐洋洋的在线翻译下弄明白:在遥城本地, ‘切’是‘去?’的意思, ‘爪子’是‘干什?么,做什?么’的意思。
所以——
司机:“乖乖,你?去?长宁路干什?么?”
她?:“不去?。”
司机:“不去??不去?你?上我车干什?么?”
她?:“不去?就不能上你?车?”
……
何其恐怖。
可是洋洋也要做采访, 没?空和她?一起。
已然是晚上九点半,唐媛溪归寝了。
孟羽林问同为外地人的她?,“你?能听懂本地话吗?”
“不懂。”唐媛溪在吊着眼皮贴面膜, 她?因听不懂本地话闹出的笑话, 不比孟羽林少?。
因为她?虽然听不懂,但喜欢按自己以为的意思理解, 并以之深信不疑,自信地跟人家继续聊下去?,导致话题越聊越奇葩。
“那你?采访怎么办?”
唐媛溪:“随机拉一个本地人咯,找找身?边的本地人朋友。”
身?边的,本地人。
孟羽林慢慢勾唇,一个计划在她?的心中露出尖尖角。
唐媛溪继续说?:“学校有个作业互助群,你?这社牛的性格,找个随行的本地人很容易,要我拉你?进不?”
“不用了!”她?把头缩回床帘,说?:“我社恐。”
“你?社恐?”唐媛溪摸摸面膜起泡的地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别人社恐是恐惧社交,孟羽林社恐是社交恐怖分子。
社交恐怖分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点开【小路】的对话框,编辑了一段文字,眼珠往上转,想了想。
她?之前?约他?,成功率为零,一次都没?成功。
事?实证明,事?想到了就必须立马做,否则各种纠结立马冒出来?。
她?狠狠按下发送。
继而一把扯过紫色被?子把头埋进去?。
下一秒,两只大眼睛露出来?。
说?实在的,他?会不会认为她?事?很多?
大眼睛又盖上。
其实也没?有很多吧,不过是每天要帮她?换药,写报告,然后还被?问能不能陪着一起做采访。
这他?妈还不多。
她?又翻了个身?。
唐媛溪说?:“你?床上有刺?”
“没?有,只是心里有个未亡人。”上床传来?回复。
唐媛溪:“……”你?葬爱家族的?
辩论训练结束后,医学社几位部长在研修室约起开了个短会。
按照惯例,社团每学期都要评出一些个人奖项,奖项可以用作学年综测加分,和绩点一起作为国奖,院奖等?各类丰厚奖学金评定的根据。
他?们综合学校的评分标准和社员表现,评了优秀社员,最具贡献,最佳技能,卓越组织者等?等?几个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