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第109章

作者:曲小蛐 标签: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第一步猛地收停。

  夏鸢蝶差点和门?外的人撞个满怀。

  刚抬手要按铃的何绮月怔然?仰头,望住了她。

  “夏…小姐?”

  夏鸢蝶面色一瞬苍白。

  这?世上大概已经没有什么能比刚在心?里无法遏制地想?念着对方的未婚夫、下一秒就?被对方撞见更让她羞耻难堪的事情了。

  她简直像个卑劣又不堪的小偷。

  “抱歉,何小姐,”夏鸢蝶颤声,“我只是过来给?游总送一份周五的会议文件,这?就?——”

  身后脚步声追来。

  夏鸢蝶还未来得?及说完,门?里门?外的两?人就?同时看见了夏鸢蝶身后,大步凛然?又凶狠地迈进玄关的游烈。

  戾然?难抑的情绪沁得?他眼尾薄厉地红。

  一眼都能将人冻住。

  游烈胸膛剧烈起伏,身影迫近,脖颈上冷长的脉管紧绷如弓。

  “游烈?”

  何绮月撑起笑:“我是来拿我的包,刚好碰到夏小姐开门?——”

  游烈像充耳未闻。

  他冷戾着眼死死盯着夏鸢蝶,一步未停地走到两?人面前,抬手,扣住了夏鸢蝶按门?把的手,然?后狠狠用力——

  “砰!”

  房门?甩合在夏鸢蝶和何绮月中间。

  夏鸢蝶惊神,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游烈握住了手腕,翻转过来。

  “…砰。”

  房门?再次被撞得?轻颤。

  门?内,夏鸢蝶被扣着手腕抵着腰肢,压在冰冷的金属门?上。

  她被迫仰起纤细的颈。

  陷入了游烈那个粗暴得?像要吞吃掉她的深吻里。

第51章 你欠我

  夏鸢蝶的手腕挣扎抬起几回?,就被游烈攥着狠狠扣回去几次。

  每一次都不留余地,也不曾收力——

  夏鸢蝶在窒息里清晰地听见,就在耳旁,他圈握过她手腕的修长指骨一次次重重地磕在金属门上的声响。

  夏鸢蝶终于还是不忍心再动了。

  她颤栗地阖上眼,任游烈将她抵在门?前,用那个吻将她吞没。

  委屈和恼火和自疚汇积太?过,她眼睫间颤上几分湿漉,极轻的哽咽被他咬碎又被她吞下,沁得眼尾愈发泛起嫣色。

  终于在某刻,一声颤音没能抑住,被游烈察觉。

  理智倏然回?络。

  游烈攥着夏鸢蝶的手腕,僵按在冰凉的金属门?前。

  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

  看着面前小狐狸眼角久违地被他亲手抹上艳丽的欲色,游烈胸膛起伏,喉结滚动,眼底漆山墨海似的沉暗。

  “狐狸…”

  游烈松开握她的手,他指骨曲起,下意识地蹭过她被他咬得殷红的唇角。那里染着一点?血色,是方才那个吻里,她咬破了他的唇,想要拦下他,却被他疯了似的索取更多。

  凉冰冰的指骨抵上她唇角。

  夏鸢蝶回?神,恼然勾扬起眸子?睖向他,带着恨意又本能地咬了上去。

  眼泪沾湿了她乌黑的睫,细白的眼睑下沁着勾人的红,琥珀色眸子?好像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夏鸢蝶那一眼撞进游烈眼底,只一两秒,就将他瞳孔里的墨黑搅得更深重。

  游烈几乎被她一个眼神看起了反应。

  但再做点?什么?。

  小狐狸可能就要拉着他同归于尽了。

  …虽然也挺好的结果。

  游烈想着,慢慢松手,长腿懒散曲着,他缓步退后?。

  终于让出了二?十公分的间隙。

  “这就委屈了?”

  疯劲儿发泄过后?,游烈整个人都透着缓压的懒散,像是慢条斯理地抑下了什么?,他淡声问?完,也停住了,不再退后?。

  “——”

  夏鸢蝶恼恨得快要扬起手,只是这次攥得更低,最后?也没有抬起的勇气?,就颓然要落下去。

  在真的落下去前。

  她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夏鸢蝶一僵,生怕他再做什么?,慌然抬头。

  游烈却只是握着她的手腕,拿瞳里的黢黑轻慢地描摹过她每一根细长白皙的指骨。

  那个眼神深处抑着最后?一点?没来得及藏起的疯劲儿。

  近乎隐秘而色'情。

  夏鸢蝶像被他的眼神烫了下,手指一颤,涩然地绻握起来。

  像被她指尖勾住,游烈眼底那根弦蓦然拉紧。

  但最后?还是被理智松弛下来。

  “夏鸢蝶,委屈么?,”游烈低眸,俯近,“但这是你自找的。”

  夏鸢蝶栗然仰头:“我?就算再不堪,也不会自找——”

  “你哪怕有一次,没有对我?心软。”

  游烈缓声截住她的话音,在她怔滞的眸里,他轻嘲地俯近她,“我?都不会时至今日还想要纠缠你。”

  “——”

  夏鸢蝶僵在他那个眼神下,一动都动不了。

  她想是不是自己做了太?久的外语翻译,出问?题了,所以几乎快要听不懂她的母语了。

  “你在说什…”

  游烈忽然又像要吻上她的唇角。

  夏鸢蝶本能一栗,偏过脸去。

  他就停在她下颌前。

  近在咫尺那个眼神仿佛能将她一分一寸在他眼底融掉。

  “…假的。”游烈低声。

  夏鸢蝶被那截快要吻到她耳心的蛊人低音拨得一颤,沾湿的睫撩起:“什么??”

  “订婚,未婚妻,婚讯,恋情……”

  游烈望着她,“都是假的。”

  “…不可能。”夏鸢蝶几乎顾不得距离地转回?,抬手将人抵出身前的极限距离。她下意识看向他还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上,那只冷冰冰的素圈戒指。

  游烈跟着看了过去,停了两秒,他松开她,在她眼前翻过手背。

  好叫她好好看清楚。

  指骨根节分明,像冷白玉雕成的清竹,他让她最近距离地望着那枚戒指,“你见谁跟我?一起戴过?”

  夏鸢蝶下意识地回?忆,何绮月在公司大堂里拿着包的手。

  ……没有。

  “本该有人的,”游烈冷淡地抬了下唇角,“可惜我?给她的时候,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扔下盒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鸢蝶僵了下。

  身为“作恶”本人,她当然听得出这句里的她是谁。

  夏鸢蝶下意识再次看向游烈手上的戒圈,只是这一次感受再不相同,那些?翻涌的情绪扑下,几乎将她窒息。

  “为什么?…?”夏鸢蝶贴着门?,眼神近乎失神,她穿过他修长冷白的指节,望见他漆黑睨落的眸,“为什么?还要戴着。”

  游烈低头笑?了,像是自嘲却又沾着点?凶狠的。

  他落下手,指骨收紧。

  “是啊,为什么?,”游烈颧骨微颤,切齿而浸笑?,“原因不如你来告诉我?。”

  “可是你和何绮月——”

  “我?如果能够接受别?人,那为什么?还要继续犯贱地在这七年里被你日日夜夜地折磨?”

  夏鸢蝶瞳孔都缩紧:“我?没有……”

  “你有。”

  游烈握紧了她手腕,要将她拉出玄关。

  只是夏鸢蝶脚上的那双深灰色皮拖太?大,绊住了她,她险些?踉跄摔下,却在自稳被身前那人忽然转身抱住。

  他戾然地垂眸,瞥见了她脚上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