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烈 第35章

作者:纠纠猫 标签: 现代言情

  他偏过头来,温绪看见的是他缺乏情绪的双眸,主观意识以为他可能忙得很烦心,所以才真的没空找她。

  不知为何,她倏尔笑了。

  今日的海风莫名吹得有几分凉爽。

  温绪抬手将额前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倏然转过身子来,伸手摸上周烈的腰间,从那抹蓝处开始缓缓触碰,继而摸、上他裤子,眼神具有挑逗意味。

  “走两天了,你想我吗?”

  周烈喉咙一紧,垂下眸看她,忘了夹在手指尖的烟,等到被烟头的灰烫到,才敛去眸中微微的情、欲,把烟灰掸了掸。

  “你不会有想过是因为你那个来,我便不找你吧。”是有几分嘲弄的语气。

  被说中心中所想,温绪丝毫不慌,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周老板是这么想我的?”

  说话间,她略微垂眸,意思明显。

  周烈视线跟着她走,只是一眼,就挪开视线,重新注视她,笑了声,“这么看来,是温律你想了。”

  温绪笑了笑,也没否认。

  之后事情很自然的就发展了。

  在温绪的恃靓行凶下,他们在露台上,从一个带有薄荷烟味的吻开始,一路相拥深入。

  室外又下起了雨,海面上迷蒙一片。

  镜子里,周烈低着头吻温绪的耳、垂处,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抚摸她。

  明明只是时隔一周的时间,却好像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次相、贴的瞬间,两人皆是颤了颤,然后热切地吻对方。

  根本就无须他如何,她便化作一滩水。

  因为过、力了,温绪头差点没撞上洗漱台的镜子,声音几乎是那一瞬大了点。

  周烈鼻息灼热,扣她腰身更紧,他贴到她耳边低声故意说,“干嘛那大声?”

  温绪咬牙,这次干脆全憋着。

  几次过后,她说快、点。

  -

  停下后,周烈又去露台点了支烟抽,烟雾缓缓吐出那一刻,他近几日不高涨的情绪终于舒缓了些。

  “周烈。”温绪叫他。

  周烈转过头去,等她后话。

  温绪说,“你手机响了。”

  周烈手机关的静音,温绪从浴室收拾出来正好看见屏幕亮着。

  周烈抽了一口,把烟掐灭在露台的烟灰缸里,进来接电话。

  是高寻。

  电话那头,高寻求周烈去九龙帮他把机车骑回民宿放着,他差佬老豆知他腿因为机车给摔坏了,怒言下午要去九龙把那车给毁了。

  他买的房子在九龙,机车就放那小区。

  叭叭说了一堆,最后高寻讲,“阿烈,我不想考公啊,你帮帮我吧,回头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周烈原本是想拒绝说不去的,但听到高寻后面讲的那句,他想了几秒,应下了。

  挂电话前,他忽然来了句,“其实砸了也好。”

  高寻来不及反驳,电话就挂了。

  电话刚挂断,他老豆就拿着皮带冲进他房间,劈头盖脸地就打下来,嘴里骂得还挺脏的。

  高寻抱着脑袋,哭喊着错了。

  温绪随口一问,“什么机车?”

  她刚听到了一点。

  “阿寻的命根子,宝贝机车。”周烈说。

  “他叫你去玩机车吗?”温绪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兴奋。

  周烈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光彩,摇了摇头,问她,“你想玩吗?”

  温绪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周烈一时不说话了,目光落在温绪带笑容脸上,好一会儿突然再问,“那你会骑吗?”

  温绪摇头,“不会。”

  他便说,“那回头我教你。”

第42章 《有故事的人》差一点就能

  让结疤后的一些伤势

  永久藏于心底

  ——《有故事的人》郑欣宜

  帮高寻拿车,周烈提的要求是他骑几天,要不然另找他人。

  高寻一向宝贝他那辆车,但在被毁与借车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那天下午,周烈开着自己的那辆宝马XM带温绪去了九龙。回来是温绪开他车,他把高寻的杜卡迪骑回民宿。

  当天晚上,他便教温绪骑机车,几次教学下来,事实证明温绪没有那骑行天赋,她只适合坐在车后座。

  坚尼地城海旁,叮叮车和双层巴士行驶而过,带起一阵潮湿粘腻的风。

  周烈下了车,把机车帽置在车头,散漫地靠在车前,从兜里掏出金色的zippo。

  “温绪。”他忽然唤她。

  “嗯?”温绪将脸侧的头发撩至耳后,偏头去看他。

  周烈把玩着手里头的金色zippo,似是随口一问,“你钟意什么类型的男人?”

  温绪抬头望向夜空中的一颗星,又收回视线,望向海面上行驶的游轮,笑了笑,说,“像黎明,或者是金城武那样的。”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你帅,你能帅过黎明吗?

  那股清冷贵公子的模样,真的是她审美标准。

  周烈闻言,把玩zippo的动作一顿,抬眸去看她,勾唇道,“我和他们是两种类型,按理说你应该找他们那样的类型。”

  拍短期拖。这话他没有说。

  温绪看向她,笑了下,“类型有时候也不怎么管用,还是得看眼缘,看感觉。”

  他不也说过有时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结婚吗?

  温绪觉得,标准类型真的也只是标准。

  “那你又钟意什么样的类型,我这样的吗?”这回换她问了。

  周烈凝着她。

  温绪也凝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半晌,周烈先移开视线,语气平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人就是这样,害怕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便会撒谎来掩饰。

  “那是什么样的?阿May那样的?”

  “不是。”

  温绪笑了,她感觉怎么追问都是会得到一个不是,干脆不问了。

  话锋却是一转,“其实你这类型也挺好的。”

  周烈一怔。

  说这话什么意思?

  是也可以钟意他吗?

  周烈抬头望天,自嘲地笑了笑。她总是这样,先撩他,最后却告知她没有那想法,他何必多想呢。

  -

  北城,御水湾。

  鹿然面色沉重的从小区里出来,脸颊一处的泪水未擦拭,已形成一条浅浅的痕。

  那个女孩她还是没能救下,最后还是轻生走了。

  女孩的爸爸说,女孩可能是今早说饿了,妈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她可能情绪又上来,控制不住,就寻了死。那女孩攒了好多安定片,一次过量服用,最后造成大脑缺氧死亡。

  鹿然想不通,明明昨晚她们聊的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她差一点就能救下那女孩了。真的,明明就差一点。

  如果女孩那通电话她接了,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

  小区门口的保安见鹿然一脸木纳,多看了两眼,就把保温杯放下,出来上前关心问她,“姑娘,你没事吧?”

  鹿然摇了摇头,迈步继续往前走。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

  保安赶忙过去。

  鹿然意识模糊之前,隐约听到保安在打120。

  这时,一辆黑色揽胜缓缓停下,车窗滑下来,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露出来,男人问保安,“她怎么了?”

  保安说,“不知道啊,就突然晕倒了。”

  男人目光落在一身白色穿着的鹿然身上,思忖了下,开口,“我送她去医院吧。”

  ......

  天空阴暗,风雨欲来。

  鹿然输了液,没多久就醒来。睁眼看到陌生环境,她愣了下,想起意识模糊前听到保安在打120,知道了自己是在医院。

  “你醒了。”

  护士推着放医用器具的车进来,去病床前查看吊瓶,见差不多滴完,就拔下插上另外一瓶,还边说,“你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太紧绷了,挂完这瓶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