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月晞
一阵惊讶地大笑:“什么??骗人吧?”
“搞笑吧?你?怎么可能?”
“真的假的?”
“你?初吻还在??”岳森笑,“那?我下条要说我没有?初夜了。”
黎里:“不许欺负人啊,当我们江艺没人了吗?”
话是这?么说,一群人下手没留情,哐哐把崔让一顿砸。黎里笑得脸都酸了,燕羽砸了几下人,眼里也是光芒闪闪。
崔让砸得脸都红了,看看黎里,说:“我没有?冲进过异性厕所去找人。”
黎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指他:“崔让你?,今天?你?正式被开除出江艺——”
话没讲完,她立刻捂头,啪啪啪啪,一通乱捶。燕羽也上来“揍”她,他隔着?茶几,过来得迟,刚靠近,其他人一堆拳头打完了正散开。黎里头发?散乱地抬头,她一张脸笑得粉扑扑,眼睛透亮望住他。
燕羽:“……”
按规矩,他也不能不打,于是,拿那?泡泡拳头轻轻碰了碰她脸颊,回去了。
谢亦筝打了个抖:“哎哟喂~~~”
岳森:“啧啧啧啧啧……我酸了啊!”
黎里脸红了,歪头理着?头发?,只?是笑。
冯佑衡好奇:“你?冲去男厕所找人?”
黎里:“啊,找燕羽。”
唐逸煊在?喝酒,差点喷出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呢?”
“对啊。”黎里说,“他惊讶于我的特别,从此就沦陷了。”
“切!什么鬼?”
“真的。他说,他就喜欢往男厕所里冲的女孩子。”
燕羽含笑不言,隔着?一张桌子,静看她胡诌。
“到谁了?”
“到黎里了。”
“黎里,来个大的!爆燕羽!”
黎里想?到什么,抿了唇,笑容却在?放大。她直盯着?燕羽,忽然一下笑开:“我没有?得过抑郁症——”她笑喷了,捂眼挡住和燕羽的对视,人滑到沙发?下去,差点钻桌底。
众人瞪眼,拍桌,尖叫,爆笑:“好狠呐你?!!”
唐逸煊沙发?上打滚:“里姐!我叫你?一声里姐!”
“玩这?么多次没人敢说过!”
“卧槽!还得是你?!”
燕羽抿着?唇,只?是笑,眼角弯弯。一群人在?沙发?上怪嚎鬼扭,笑到发?疯。
黎里笑得浑身抖,挪开指头偷看燕羽;他正笑看着?她,梨涡浅浅。
众人爆笑完,唐逸煊问?:“燕羽,怎么说?”
燕羽无奈笑着?摇了下头,摊了手;一行?人跳上去,围着?他哐哐一顿“暴揍”。
黎里赶忙道:“不许打太狠啊。”
众人打完散去,燕羽头发?乱飞,看她:“哼。”
“哼?”黎里眉毛飞起,一个泡泡拳砸他肩上,笑哈哈走?开。
到了燕羽,他看着?黎里,后者又没忍住放声笑,感觉他要报复了。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全起哄。谢亦筝说:“燕羽,爆个大的!”
唐逸煊:“我看看黎里有?什么秘密!”
岳森摩拳擦掌,挥舞着?泡泡拳准备揍人。
但最终,燕羽一笑,说:“我没有?谈过两次及以上次数的恋爱。”
“我擦,你?!”
于是,在?场的唐逸煊、谢亦筝、岳森三人轮番挨了暴揍。
“你?也太狠了,拖三个下水!”
“我就说他是个骨灰级恋爱脑!”
笑声凝成一团,黎里隔着?灯光与?人影笑望住燕羽。那?晚,他们在?疯着?、笑着?、闹着?的人群中,一次次找到彼此的眼睛,无声而执着?地对望,像紧紧交握住的两只?手。
后两天?还有?演出,燕羽没玩太晚,十一点多就跟黎里一道先回了。
乘车路上,黎里还很兴奋,靠在?燕羽肩上笑谈着?众人的“秘密”和“糗事”,燕羽静静听着?。
直到进屋开了灯,关上门?。燕羽揽住黎里的腰肢,往身前一拢。黎里一下跌撞进他怀里。他从背后搂紧她,低头贴近她耳边,嗓音低低:“你?怎么舍得打我?”
黎里的心?莫名就发?热,在?融化,应道:“开玩笑呀。我想?你?多笑笑。”
燕羽握住她下颌,将她脸颊转过来,用力?亲吻她嘴唇。他呼吸很快,气息灼热,就像今晚舞台上酒吧里那?些快乐的、紧张的、悲伤的、激昂的、波澜的情绪在?外头冲撞了一阵子后回到家必须全部朝她敞开倾倒一般。
他将她撞靠在?走?廊墙壁上,绿裙堆叠在?他手心?,细带滑落。他低头紧抵住她,像吃糖般含吮着?她的软唇,舌尖钻入进去,狠狠吸咬。黎里脑热意乱,模糊间直觉舌根发?疼,缩着?身子轻呜一声。
一下子,仿佛打开塞满彩色绸缎的箱子。指隔着?薄衫的触感,鼻息撩在?面颊脖颈的濡热,嘴唇缠绵的暧昧,舌尖轻轻擦齿的摩挲……所有?触觉感官一股脑爆炸,五彩斑斓地从裂开的箱子里奔涌而出。
他猛地将她抱起,她的人瞬间腾空,下一秒又跌落进松软的丝被里。
绿雾散去,洁白娇柔的花儿绽放;皙白一片,软腻馨香。
他含住她,她不自抑地长溢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牙齿狂乱地磨蹭,舌尖勾挑,唇瓣张张合合地吮吸着?,亲吻着?。她的心?儿在?发?颤,人轻缩成一团,抱紧他的头,嗅到他发?间熟悉的香气。
她难耐,他还不肯松开,热烈的吻,缠绕着?。
她将他搂得更紧,手撩抚着?他的黑头。他抚着?她的裙子,布料摩挲的质感盈在?掌间。
她被吻得意乱,嗓音黏乎乎,不像自己:“你?今天?演出……不累哦……”
燕羽吻她嘴唇,暗声:
她搂住他脖子,迎上去,吻他双唇。
丝被布料摩擦如?裂帛般的轻声,空气在?蓬松的被子压缩。
像暴风雨的夜。
海浪猛烈拍打着?峭壁。狂风骤雨中,紧紧靠在?一起的树叶,飞旋。
他不像平日,热烈得有?些陌生,但又熟悉。
像历经一晚的表演、舞台、欢闹之后,血液里充斥着?兴奋的音符和节奏,另人激动、亢奋;叫他和她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在?一起,紧紧地拥抱,亲吻,只?要是在?一起。
好像舞台上的音乐还未结束,声音,呼吸,琴弦来回的拨动。
他小腿上一道道细细的疤痕。
初夏的夜,空气蒸腾,空调风轻也无用,热气在?被单里缠绕。
她好喜欢啊,好喜欢。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走?过了青春的迷茫、痛苦、挣扎和璀璨,才终于到了这?里。
挂钟的滴答,空调的响动,手指绞在?他衣服上的质感,凉丝被上冰凉又微黏……
激烈的、喷发?的情绪幻化成泌出的汗水。
海上的浪涛,树茎的汁液,流淌着?,冲刷着?,直至风卷云残。海浪平息,树叶落地。
……
次日,燕羽个人演奏会再次成为网络热议。按理说琵琶是小众圈,演奏会不至掀起风浪。但他这?一年吸引了大波粉丝,加之上月的“社会事件”,自然引人关注。
乐迷们对演出效果极其满意,
「羽神就是最牛的!本来还担心?他状态,可他从来不辜负舞台!」
「对!羽神永远不辜负舞台!」
许多专业人士的乐评被广泛转载,什么「技艺精湛」、「炉火纯青」、「天?外高人」等溢美之词泛滥广场。
专业媒体也评价他是「国乐界天?降紫薇星」,称「琵琶界接班人仪式已完成」,「燕羽已是青年大师」等等。
自然,也有?那?么些爱唱反调的,要么酸溜溜说他踩着?恩师尸骨;要么假意惋惜说他真完美啊,要是没被侵犯过就好了。好在?,乐迷们忙着?分享喜悦,讨论技术;求票求加场,根本不搭理这?些撕扯。
之后的两场依然场场爆满,场场火热。燕羽没辜负来听演奏的任何一位乐迷,用尽所有?的气韵与?情感,为他们奉上了最完美的表演。
一次又一次,他将满厅众人带入他的琵琶世界,带入他的内心?,代入他编织的似真似幻的琵琶梦里。
最后一场安可结束后,燕羽朝台下深深鞠躬,长达十秒。他直起身后,抿着?唇冲台下挥一挥手,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快步下了舞台。
身后掌声仍在?沸腾,所有?人大声喊着?:“燕羽!燕羽!燕羽!燕羽!”
燕羽在?后台,眼眶有?些红,看见?迎接他的黎里,微微一笑。
黎里什么也没说,上前拥抱住他。
许久后,掌声才渐渐褪去,观众慢慢散场。
燕羽在?后台收拾好琵琶,感谢完各位工作人员。他看着?满屋的花束,没办法全部带走?,便每一束里抽出一朵,组成一个新的巨大花束带回家。帝洲干燥,放久了自然能做成干花。
黎里去趟洗手间回来,见?琵琶还在?,花束也在?,燕羽却不见?了。
工作人员说,他往舞台去了。
黎里寻了过去。
这?时候,偌大的音乐厅灯光昏暗,完全散场了。上下两层,两千多个座位空空荡荡。静谧极了。
燕羽独自坐在?舞台地板边,双脚放下台去,仰着?头,静望着?音乐厅恢弘的穹顶。他穿着?件薄薄的黑T恤,背脊自然弯曲,有?些消瘦。看不出手指竟能弹出那?样有?力?量的曲子。
舞台的灯光灭了许多,只?有?一两道柔白落在?他身旁,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有?些孤寂。许久,他又低下了头,光芒在?他黑发?上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黎里轻轻走?去,坐到他身旁的地板上,脚也伸去台下。
他扭头,静静看她。
黎里望着?面前无数的空座位,道:“感觉好奇妙,一小时前还很热闹,现在?就这?么安静空旷了。会不会有?种失落感?”
“我以为你?会说,没关系,下一场会再见?。”
“我这?叫说你?的话,让你?无话可说。”
上一篇:论消灭王子病的可行性报告
下一篇:婚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