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春桃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笑出了声。
一听他们笑话自己,齐裕明不高兴起来,“笑什么?爷我是正大光明的风花雪月!跟小姐谈情说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可不是那等斯文败类,穿得人模狗样,看着一派正经,就暗地里使坏心眼子,说不定玩得比我花多了!”
三人看着齐裕明,只见他一脸坦诚,双眼清澈无害,好似就随口一说,没指桑骂槐的意思……
“成。”
汤鹏做东,自然不想让气氛过于僵持,便站起身,走到圆桌旁,打了通电话。
秦继正跟齐裕明说话,“齐二少,我……”
齐裕明一摆手,“二少,二少的,太见外,我和你大姐是知……”
‘己’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想到他哥说的话,便硬生生将‘己’给咽了回去,换了个称呼,“是朋友,你就叫我二哥……”
齐裕明抬手拍在秦继肩上,捏了下,“二哥不白叫,这风花雪月,我比你懂,自会带着你的……”
秦继会意淡笑,“那我谢谢二哥了。”
“甭客气。”
齐裕明笑得斯文,装得豁达,实则心里雀跃无比,又跟少帅夫人的弟弟攀上关系,称兄道弟,他看这回在龙城,谁敢跟他咋呼!
叶配良在旁观察着齐裕明的一言一行,趁机故作玩笑道:“齐二少,要不,你也带带我?”
齐裕明侧身后仰,笑着拒绝道:“别,我可不干那缺德事儿,给有家室的人介绍姑娘,那我不成拉皮条了!”
汤鹏吩咐完,走过来调侃道:“你以为你没拉过?”
他指了指自己和叶配良,“吵着要人,一会儿姑娘就过来,我俩可不就作陪了。”
齐裕明可不认这顶帽子,反驳道:“我吵着要美人,可没说你们也得作陪,你要是为难,一会儿那四个都归我也成。”
“哈哈……”,四人靠椅大笑,便将这事掀了过去。
齐裕明站起身,提提裤子,“人什么来?”
汤鹏笑道:“别这么心急啊,齐二少,知道你口味刁,找的都是千金小姐,且得等一会儿。”
齐裕明转身往门口走,“那我去趟洗手间,省得一会儿耽误事。”
气氛被齐裕明搞得极其欢乐,他到了门口,后又转身看向秦继,揶揄着,“四弟,一块啊?”
秦继顺着他的话应道:“好的,二哥。”
………………
灯光明亮的走廊,女人架着酒醉的男人,左摇右摆的靠着墙边走。
女人瞧着男人通红的脸,试探道:“左秘书长,你家里的姨太太有我这么小的么?”
左德章捏着女人的脸颊,摇头叹气,“唉……”
女人撒娇贴上他,“你叹什么气嘛?”
左德章皱眉端详着女人的小脸,妩媚有余,稚气不足,不由得感慨着,“你这般娇嫩的年纪,怎得没一点青涩?”
女人瞧着左德章满脸皱纹,都能做祖父了,还专找年纪小的,这都不能用老牛吃嫩草来形容了!
若不是图他有钱有势,能有个依靠,不在乱世漂浮不定,谁愿意伺候这老男人,她忍着恶心,媚眼一瞟,“你还好这口?”
女人装得怯弱,捂着胸口,扮得无辜懵懂,娇滴滴道:“是这样么?”
左德章将她揽紧,摇头道:“那骨子里的生涩,不是装出来的……”
他靠着女人,闭眼回味了下,“娇养的花骨朵,那是精心呵护,花了不少心思培养出来的矜贵,羞中带涩,涩中有媚。”
左德章瞅了眼怀里的女人,带着丝许不屑,“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比的。”
第250章 左‘伯父’
这种轻蔑鄙视,女人见多了,别说左德章这种有权势的,就那兜里有几个臭钱的男人,偶尔也会一掷千金,来楼里装装大爷,让她们阿谀奉承,谄笑陪酒,以此表现她们有多下贱,自己多么高贵……
她掩嘴轻笑,“矜贵?我们哪有那东西,听你说的那姑娘,可不像楼里的姐妹,倒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姐。”
浑浊迷醉的眼睛猛地一亮,左德章伸指点在她的鼻尖,“嗯,是个机灵的。”
“真的?!”
女人听左德章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这是谁家这么攀附权贵,把自己的女儿送上左德章的床?
官官相护,除了利益,便是美色,下属为了巴结上司,送钱送女人,都是常有之事,更有甚者,为了和上司绑的更紧,将家中女儿送去做姨太太的,也有不少,
她们楼里的姑娘是卖身求财,那群自觉清高尊贵的小姐,这背地里干的事,也不比她们干净多了!
她紧贴着左德章,好奇道:“是哪家小姐?你这是又要抬姨太太进门了?”
左德章惋惜的摆手,“抬不了……”
女人鄙夷的撇嘴,“为什么?都把女儿送给你了,还拿什么乔?换作是我,早就……”
左德章拍拍发晕的头,喃喃叹息道:“一言难尽……”
“到底……”
耳边的喋喋不休,让头更加疼,左德章捂住她的嘴,淫笑道:“别吵,咱们回房……”
两人摇晃的往走廊深处走,待他们进了房间,两个高挑的身影从洗手间拐角走出来,盯着那对男女………
秦继看着走廊深处,剑眉上挑,眼眸漆黑平静,灯光在眸里闪烁发光。
齐裕明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左德章比他爹还大几岁,他将此情形放到他爹身上,‘呕……’齐裕明咽了下喉咙,将泛起的恶心压下。
他抖了下肩膀,厌恶道:“这老东西够色的,谁家小姐这么倒霉?”
齐裕明龇牙咧嘴,撸撸袖子,按下起来的鸡皮,却听见秦继一旁不怀好意的叫了声,“齐二哥?”
在家里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让齐裕明竖起防备,抱着双臂,向一旁撤步,警惕的看着秦继,“你干嘛?”
秦继笑得阳光,“刚才不是说风花雪月的事,你最是擅长?”
齐裕明只盯着他不做声,不明何意,绝不莽撞开口。
秦继眯着眼,笑得瘆人,“帮我个忙……”
…………………………
房间里
左德章搂着女人刚走进房间,便双手紧抱着,一起踉跄着往里走,倒在床上。
难闻的酒味顺着他的嘴呼出来,女人屏住呼吸,勉强笑着推开他,“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在走廊时,有凉风,脑子还算清醒,这会儿倒在床上,酒劲儿猛地涌上来,热气上脸,左德章无力的躺着,心里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快点……”
女人去拿毛巾,路过房门,却听见门被敲响,力道很轻,她闻声过去开门,骤然被一股力道扯出门外………
屋里愈发安静,许久后,门被推开,左德章皱了皱眉,休息了一会儿,此时已是半睡半醒间,有了些力气……
‘吧嗒’一声门锁上,女人藕臂抬起,关上了屋里的灯。
她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垂目看清左德章,随即拉上窗帘,躺在他的身旁,唇在他的耳侧,吐气如兰。
左德章感觉身边一沉,耳朵酥#痒,他伸手一揽,将女人搂到身上………
…………
趁他醺醉时,女人抱着左德章衰老松弛的身体,在他耳边娇声喊着,“左秘书长……”
左德章似梦似幻,不禁应了声,“嗯。”
“我是秦媛……”
女人在左德章耳边问着,“金梅可在……”。
声音清脆悦耳,让左德章想起女孩来左家做客时的情景,难以言说,被激起了隐藏最深处的秘密,他紧搂着女人,不由得回应着,“小媛……小媛……”
………………
天光大亮,赛云间的窗帘是三层加厚,第一层白纱,光线优雅朦胧,第二层真丝长帘,只透出微弱的光,更显神秘,第三层加厚遮光,能使屋里暗无天日,让你在此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年……
左德章揉着疼痛的头,慢慢坐起身,摸索着床头,打开灯。
他侧头瞧了下身旁熟睡的女人,记起昨晚的浮浮沉沉,以及他的失语……顿时打了冷颤……
左德章伸手拍拍女人的脸,将她弄醒。
女人睡眼惺忪的醒来,“怎么了?”
“起来穿衣服,跟我回左家。”
回左家?女人一下子坐起来,拉着左德章的胳膊,“你……你的意思……”
左德章侧眼瞧她,“不想去?”
“想!”
女人慌乱的穿衣服,“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不用,我派人去拿。”
“哎呀,他们知道拿什么,我……”
“做我的姨太太,那地方不能再回。”
左德章利落的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又恢复了平日秘书长的斯文。
“要拿什么,吩咐佣人去。”
女人一想,也是,影响不好,便答应下来,“好,我听你的。”
……………………
齐府
午后阳光炎热粘腻,无处不在的贴敷在身上。
齐裕明打着哈欠进了家门,正碰上父亲起身,准备午睡。
齐培发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气得睡意全无,声音洪亮,想必把刚睡着的人都吓醒了。
“我让你痛快儿回来,你回得可真快啊!”
齐裕明按着额头,“爹,你轻点吵吵,喊得我脑瓜子疼。”
齐培发哪会惯着他,目光四处找寻,想拿件趁手的兵器。
这情形太过熟悉,齐裕明熟练的向后退,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