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春桃
秦卿捂着心口,征愣出神,难以置信的紧盯着门口。
男人走进院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眉眼飞扬,转盼多情,笑问:“傻了?”
秦卿怔在原地,目光碎闪,语无伦次,“你!你!”
岳钦见她站起身,胸前衣襟被攥紧,长睫忽闪忽闪,美目圆瞪,隐隐水光。
他疾步走到她面前,将朝思暮想的人揽进怀里,缠绵低语,“不放心,回来看看。”
秦卿低头,侧脸摩挲他的胸膛,轻捶了下他的背,嗔怨着,声音哽咽微颤,“这是折腾什么?”
岳钦嗅着淡淡清香,紧绷疲惫的神经放松下来,“也不算折腾,能待上一段时日。”
两人相拥在绿荫下,凉风送爽,让他们舒服的依偎稍许。
第754章 754
隐隐的潮热,躁.动磨人。
秦卿直起身,“可用过饭了?”
岳钦拨开她额前碎发,“路上用过了,天逍呢?”
秦卿:“在父亲院里。”
她这才反应过来,“你没去看父亲?”
岳钦捏着她的手,漫不经心,“不急。”
秦卿:“那你去把天逍接回来。”
正好顺便看望下父亲,总不好人都回来了,连面儿都不见,不合礼数。
岳钦弯腰,低头抵着她的额:“刚来就轰我走?”
两月不见,他是真想,腻歪得连自己都唾弃,英雄气短。
熟悉的‘无理取闹’,秦卿无奈扶额,朝站在院口的卫亭吩咐,“去把小少爷抱回来。”
岳钦在长椅坐下,拉她坐在腿上,“没出去逛逛?”
秦卿倚在他怀里,双腿晃晃悠悠:“苦夏,不喜出门。”
岳钦胸膛紧实,人又坐得四平八稳,她倚着他,身体倚靠各处,软硬适中,舒服得很。
她是越发懒了,本就天热不喜动,如今是能坐不站,能躺不坐,似没骨头般。
岳钦记挂着事,见四下无人,忽而问:“月事准么?”
秦卿眸光一深,仰头睨着他,“想问什么?”
岳钦嵌住她的下巴,“天逍可是一次即中。”
目光落在她腹上,“这次数日缠绵,会没动静?”
秦卿仰头,鼻尖碰着他的,侬侬细语,“就不能安心打仗,心思这么重。”
岳钦叹气:“累了,想下野。”
只想一家团圆,就这么依偎到老。
此时,卫亭抱着小少爷进了院。
二人止住话头。
秦卿拍开他的手,站起身,“你儿子来了。”
岳钦大手一拍,起身笑着去抱,“来!”
岳天逍冷漠的扭过身子,似不认得他一般,伸手去找母亲。
秦卿未伸手去接,让卫亭把他放地上,“让你爹看看,咱们天逍会走了。”
卫亭放下小少爷,识相的退出院子。
岳天逍委屈的撇着嘴,走到母亲面前,揪住她的衣摆,最近母亲都不抱他了,他侧头去瞥那个高大的男人,再仰头瞧瞧母亲,黑溜溜的眼睛泛起泪水。
岳钦蹲下身,拉过儿子,轻声问:“不认识爹了?”
岳天逍红着眼,拧着身子,要找母亲。
岳钦不强求,松开手,看着儿子抱着秦卿的腿不撒手。
秦卿摸摸儿子的头,宽慰岳钦:“陪陪他就好了。”
岳钦站起身,揽过她的腰,“走,屋里说。”
秦卿懒懒的推着他的胸膛,“别闹,天这么热。”
岳钦拭去她额上的汗,“多加点冰。”
说着,要叫下人。
秦卿拦住他,牵着他的手,放在腹上,“不能受凉。”
岳钦一怔,看她眼中含笑。
一阵酥.麻由覆着腹上的掌心传至心脏,麻痹一滞。
秦卿瞧着那双桃花眼涟漪飞扬,欣喜若狂。
岳钦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嘬了一口!
意犹未尽,开始嘬咬起红唇,急促却温柔,克制的牙关微颤,吸.吮缠绵。
秦卿被吻出细汗,轻推躲闪。
岳天逍还以为母亲受了欺负,迈着小步子,走过去,抬手捶打父亲的腿。
岳钦不舍的拉开些距离,在她唇边磨蹭、迷留,“你得跟我走。”
秦卿气息.不稳,轻咬他的薄唇,“胎没坐稳,我能去哪儿?”
她摸着他顺滑的短发,手指插进他的发间,细汗浸湿指腹,不自禁的摩挲,“这不是在你意料之中么?怎么又不舍?”
岳钦埋头抵着她的肩,语气懊恼,“就该听我的,留在那儿。”
小腿的捶打、推搡还在继续,小手不大,力气不小,长裤单薄,抠捏他的腿,还真有点疼。
他弯腰,一手抱起挣扎的儿子,一手拉着秦卿,往屋里走,“床上聊。”
秦卿故作嫌弃,“先去洗洗。”
岳钦头也不回,“你帮我。”
秦卿跟着他的脚步,低头轻笑。
第785章 785
门窗半开,一家三口躺于榻上。
岳钦揽着妻儿,低声细语:“关成那边,你莫要劳神,让齐裕明去办。”
秦卿本有些昏昏欲睡,听见此话,不禁抿嘴窃笑。
岳钦恨不得眼珠子要长她身上,这点小动作怎能逃过他的眼,“笑什么?”
秦卿将邓鸾乔被劫,赛云间发生爆炸之事说给他听,“齐厅长现在可忙得很,既要维持城中治安,又要保护邓部长安全,此时怕是焦头烂额了。”
她在谈笑风生,岳钦却骤然沉脸,“点名要你去?”
想着龙城安全,可这才两月不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岳钦肃着脸,正色道:“不行,你还是跟我走。”
人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稳当,“等胎坐稳,就走。”
秦卿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叹气低声道:“你没看我回来那日,这孩子哭得我直揪心。”
岳钦牵过她的手,吻着指尖,“我想想办法。”
总归要她在身边才放心。
秦卿点点他的唇,哄劝道:“别折腾了,牵一发动全身,不管是我们母子去,还是搬迁指挥所,对你来说,都是累赘。”
有不舍,但很理智,清醒的留恋才最是折磨。
岳钦将她掌心覆于他脸庞:“你就不能任性点,不要这么懂事?嗯?”
一声问句‘嗯’?上挑的尾音带着丝丝心疼。
“我宁可你骄纵些。”
凡事顾全自己,他也不会这么担心。
秦卿:“身为人母,怎可太放肆?”
岳钦冷哼一声,“借口。”
自他们相识,隐忍、懂事,在她身上就从未消失过。
气氛沉静片刻。
秦卿轻声问:“你……真无事?”
突然回府,惊喜、诧异过后,又有些不确定、担心。
岳钦盯着她的眼眸,问:“你不信?”
不信他仅是因为对她的担心、思念,就赶回来见她。
还是说心有预感,但还是猜错了心意。
两人的默契,三言两语就已知对方何意。
秦卿伸手点在他的额,柔声轻斥,“昏君。”
岳钦抚着她的眉眼,眼底柔情浓烈:“你在信中寥寥数语,又故意隐瞒有孕,是怕我分心?”
秦卿:“你公务繁忙,想着待月份大些再说也不迟。”
岳钦恨恨的捏着她的脸蛋,“主意越发正了。”
不对,她向来如此。
秦卿按着他的手,枕在掌心:“瞧着你欢喜,我也高兴。”
或许她心里是有些奢望,想当面告诉他,看他欣喜,让他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