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划过玫瑰腰 第97章

作者:六棋 标签: 豪门世家 HE 现代言情

  至少被人叫哥的滋味,是真的挺不错的。

  宋舞走到楼下,没急着出去,她心跳得厉害,这种反应好像因为发酵太慢,以至于开头看着李忘怀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宋舞却莫名感到激动。

  李玠叫她不要担心时,宋舞其实想对他说,她没有担心。

  听完前因后果,宋舞甚至有种李忘怀活该的想法,她努力克制了好久,才没在李玠面前表露出来。

  宋舞走向医院地面停车场,就在路上,一辆停在靠边位置的车辆陡然亮起大灯,刺目的灯光令她短暂失明,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很快,一只手摸到她的手腕,宋舞惊诧之余,来不及做反应就被塞进车里。

  有预谋地蹲守她许久的男人冲着司机道:“发车。”

  宋舞在历经片刻的慌乱后镇静下来,不满地叫道:“季骁虞,你做什么?”

  “宋鸿芸说你在李家沉迷做孝子贤孙,我过来看看。”

  季骁虞把人扣进自己怀里,使得宋舞坐在他的大腿上,强硬地摁着她,蔑了眼她提在手上不放的饭袋子,轻描淡写道:“原来是真的。”

  宋舞杠不过他,又吸取了以往的教训,不再跟季骁虞对着干。

  她扭头,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我来给李玠送饭,李忘怀,他被人捅伤了……”

  季骁虞:“嗯,我看见了。”

  宋舞:“你看见就应该知道我来医院是正常……”她话音渐渐低了下去,茫然中又透着一股求知的无辜,满是疑惑地问:“什么?”

  车在行驶,车后排宽阔的空间容纳着两人。

  季骁虞仿佛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李忘怀被人捅了,六刀还是七刀?”

  他凑到宋舞耳边轻声道:“我都看见了,是我帮他打的救护车电话。怎么这么惊讶?这不是一件喜事吗,你不该对我说声谢谢吗,宋舞。”

  宋舞神情呆滞,仿若听了个天荒夜谈的故事。

  她脑子里涌出无数想法,“是,是你让人这么做的?”为了挽回她,季骁虞说过要帮她解决李忘怀这件事。

  宋舞眼皮直跳,心跳再次快速律动,“你怎么能……怎么能指使杀人……”

  季骁虞静默一瞬。

  他低声轻笑了下,醇酒般的声线轻易就能麻痹蛊惑旁人的神经,“你在说什么,我是让你对我拨打救护车电话的行为表示感谢。”

  宋舞怔怔的耳根一热,她为自己的误解感到尴尬,可是直觉又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被季骁虞紧紧箍在怀里,车窗上的倒影扭曲而混沌,看不太真切。

  宋舞:“你要带我去哪。”

  季骁虞埋在她脖颈,很长地嗅了一口,像抽大烟那般在目眩神迷的一刻,低沉宣告:“闹了这么久,也该回巢了,我的小鸟。”

  “把你关回笼子里好不好?”

  宋舞在愕然中回神,为了逃离季骁虞的控制,瞬间扑向车门,她危险的动作让季骁虞平静而淡漠的俊脸顷刻变得阴鸷狠厉,他一把就将宋舞拉回来,翻个面狠狠压在了车座上。

  季骁虞:“非要逼我来硬的是么?打电话 ,告诉李家,以后你都不会再回去了。”

  宋舞腰上抵着季骁虞的膝盖,身下是车座她进退两难,粗重的呼吸在两人间响起,宋舞面庞火红艳丽,双目畏惧而排斥地仰视眼前的男人,“你……”

  她看到了季骁虞隐藏于眼底的执着和疯狂,为了不进一步激化他,宋舞咽了咽唾沫,干脆闭上眼用装死来逃避。

  车内早就上了锁,门是打不开的。

  刚才宋舞危险的动作还是让季骁虞不放心,他将愠怒消化,让司机再确认一遍,车速提上去,挡隔板升起,免得因为疏忽让她再做出什么行为,导致危险。

  看着蜷在座位上,闭眼不肯面对他的宋舞,确认她暂时安分下来,季骁虞不再拿她当犯人一样钳制住。

  宋舞感觉到季骁虞在抚摸她的脸庞,有个冰凉的硬物一样的东西,偶尔会触碰到她的脸颊。

  她不禁猜想,那应该是一枚戴在季骁虞手上的戒指,应该就是他还套在她手上过的同款。

  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戴着,而她的那枚早在摘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放在李家的卧室里。

  宋舞灵光一闪,似乎有了可以说服季骁虞送她回去的理由,“戒指……季骁虞,戒指没带出来。”

  瞥见宋舞的手指光秃秃的,季骁虞一下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但他表现得没那么介意,宋舞在打破沉默跟他说话时,被一只手捏住脸颊,一条猛然钻入她口腔的舌头成功中断了她的话音。

  季骁虞如沙漠中缺水饥-渴的旅人缠着宋舞讨要津-液,吻技高超的他为了拉宋舞一起沉沦,在这一刻几乎使出十八般武艺,渐渐地,直至宋舞反抗和捶打他的动静弱了下去。

第68章

  所谓笼子, 就是囚笼、监牢。

  宋舞被困在曾经跟季骁虞住过的房子里,除了这个家,她哪里都不许去。

  季骁虞把房子的安保系统都改了, 他让张嫂到别墅附近的公寓里待命,宋舞成了他养在家里每日守着看着细心呵护的花。

  少看一眼, 少闻一下,都像要了他的命般。

  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只要实在需要他动身的事情,不在其身边,就会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 让人老老实实等他回来。

  该有的吃喝呢, 只要宋舞不想自己亲自动手,他就会让做好送过来,各种奢侈品被清理了一批,很快又被新一批给塞爆了。

  即便宋舞不用出门去干什么,她都被他亲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洋娃娃, 宋舞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种隐晦的癖好。

  “我知道席岳这样对过你, 你不喜欢,但是我被你搞怕了宋舞, 最近实在没什么安全感。”这是季骁虞在床上对宋舞说的话, 他找到了指甲钳,给不着衣物藏在被子下的宋舞修剪脚指甲。

  季骁虞抬起她光-裸的小脚,放置在膝盖上,双目含情, 似笑非笑, “等过了这段时间, 我就把你放出去放放风,不然老在笼子里憋着,我也怕你憋死。”

  他说得相当轻松,真就把宋舞当成了困在笼子里的鸟。

  “你乖点,老公爱你。”

  他握着指甲钳,贴着多余的甲床,在宋舞湿汗淋漓、触目惊心的面孔下,微笑着咔擦一声。

  宋舞没接到李家的电话,季骁虞不给她联系其他人,他让她的世界除了死物只有他。

  李玠是因为宋舞跟说好的不一样,好几天没去医院了,抽空回了趟李家,才发现她人不在这地。

  “怎么回事?”他问管家。

  管家说:“宋小姐不回来住了。”

  李玠听了觉得很趣味,不是他觉得很开心的意思,而是管家的说辞让他感到匪夷所思,“什么叫不回来住了,她去哪了,谁说的?奶奶知道吗?”

  李玠一连五问,眼神犀利,管家老实道:“是宋小姐自己打来电话跟老太太说的。”

  “说她跟以前的男朋友复合了,住以前男朋友家去。”

  “真是白眼狼一个,先生出了这种事,老太太身边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刻,她就这样走了……”

  李玠一个警告的目光看过去,直到管家没声了才垂下眼帘。

  他试图打电话联系宋舞,可通讯里传来的是一句句重复的忙音。

  李离愁从门后面进来,她的脸色明显不如以前那般张扬冷傲了,李家出事让她整个人都焦头烂额,作为一份子,她也脱不开身,跟着母亲四处找人打点。

  看着李玠握着断掉的电话,一脸沉思,她还以为李玠也是在找能帮忙摆平父亲这件事的人。

  最后得知是在找宋舞后,李离愁的表情就变了,“她走了就走了,你还找她干吗?嫌这个家还不够乱吗?”

  她朝唯一的弟弟撒着火,李玠以前对宋舞的无视就表现得很好,现在他对宋舞有一点关注,李离愁对私生女的厌恶就更深一层。

  李玠那么大人,根本不怕她训,“我以前不理她,是看在你跟妈的份上,但现在妈说的那件事是真的,爸真的那么做过,这一切与宋舞有什么关系,她也是无辜的。”

  “无辜?”李离愁听不得这个,“就算她无辜,她那个妈也不无辜。爸都在医院那样了,惹上命案不说,二十几年的事情了,那个女人还要出尔反尔地告他,我甚至怀疑爸出事是不是她买凶让人做的。”

  李玠觉得荒谬,淡淡驳斥,“姐,你别胡说。”

  李离愁:“她本身就不愿意回来,不是我们这个家长大的,她妈又是那样的人,爸那么对那个女人,你觉得她会不会怀恨在心?”

  “越说越离谱,她人不见了,我找找她,确认一下安危而已。”

  李玠绕过激动的李离愁,走到屋外拨了其他人的电话。

  “你把我小妹带走了?”

  季骁虞接到电话,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撇下眼眸,注视着身前趴在书桌上,被他撞得的体力不支,整个像落进水缸里湿哒哒的宋舞。

  “小妹?”季骁虞的语气也不正常,粗粝中透着几分疾跑后的紊乱。

  李玠敏锐地感觉到他在办坏事,“你在干吗?”他俩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因为李离愁跟宋舞,几乎井水不犯河水。

  季骁虞就是微微诧异李玠对宋舞的叫法,他在撞击中的神色很凶,眼神带有恶意和惩罚地盯着面前皮肉,“在干妹妹。”

  李玠脸色顷刻铁青得不行。

  季骁虞利索地抛开手机,对准咬住手背,披头散发浑身软得像团泥巴的宋舞冲刺,“你什么时候跟李玠关系好成这样了。”

  “他叫你小妹,你听见了么。”

  宋舞抖地哪说得出来话,白日里她不过是在这间书房待了会,季骁虞的情致莫名就变得高涨了。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了,大概是季骁虞问她“记不记得去年你给我写的信,‘不般配的人就像无法吻合的齿轮,强求不来’?我如今就是要强求看看,到底能不能吻合上。”

  当他进入宋舞时,他说:“贴得这么密这么紧,不留一丝缝隙,这不就是‘吻合’上了吗?”

  那封信其实是季骁虞心里的刺,就跟这间书房一样,宋舞肯定不会知道,她想不开做傻事以后,他连这栋房子都不想待了。

  每次他一个人过来这时,就像回到那个喜庆的冬夜,宋舞的信宣判了他有罪,是他不好,是他刺激到她了,才会让宋舞自发走上绝路。

  他发誓他肯定不会再拿任何人伤害她了,可是求和也得宋舞给他一个机会。

  季骁虞洗心革面地努力过,但是宋舞怎么都不愿意,他只有选择这种强迫的方式拉近彼此早已疏远的距离。

  看着宋舞粉背上开出汗水积攒的花,季骁虞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跟她讲道理的。

  他是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可当初,如果不是他这样做,他能有接近宋舞的机会吗?他能像现在这样,这样凶猛地将她贯穿,这样搂她在怀里温存?

  不使点手段,肯定不行,季骁虞也注定做不了好人。

  宋舞觉得自己比挂在太阳上,承受日光的洗礼还热,她两眼痴迷,红软的舌像缺水的猫,吐出来一小截,站立不稳地扒着桌子。

  甚至无心去想被电话里,李玠听见了她跟季骁虞的动静,她整个里子面子都没了,都无关要紧。

  她快死了,快被在她这放肆驰骋的季骁虞搞死了。

  李玠找上门时,宋舞正可怜巴巴地从季骁虞嘴里索取水源,她整个人跟烫熟了般,力气没季骁虞大,连肺活量都不如他充沛,气吁吁地倒在一边,迷蒙地望着他。

  “渴。”

  季骁虞晃了晃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拉起宋舞,让她缠在自己腰上,然后抱着她下楼去厨房里喝。

  “季骁虞,开门!”屋外李玠砸门的声音如阴雨天里打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