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小姐 第56章

作者:惘若 标签: 破镜重圆 现代言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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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我敬重他◎

  35

  钟漱石指腹温热, 轻薄的摩擦感,袖口里的杜松香混合着烟酒气,刮过孟葭的下颌。

  她刚洗过澡, 一张素淡脸, 白中点红, 是纷纷扬扬洒在肩头的花瓣, 避也避不开, 抖落了钟漱石满身。

  他迷离的目光,来回逡巡在她唇上, 脂粉洗得干净, 唇红却不褪。

  孟葭躲避他意味浓厚的视线, 垂着一双眼眸,想怎么开口从他的身上下去。

  她抬头,仿佛找到了个好理由, “钟先生?”

  “嗯, 怎么了?”

  钟漱石单手扶着她的脸,鼻尖却抵在她的耳畔处,声音是极微妙的低沉。

  孟葭揪紧了浴袍,“我还有两行书没看, 想看完再......”

  “再什么?”

  她视死如归的,咬牙蹦出一句, “再接吻。”

  钟漱石失笑, 她这么开诚布公的,把这事放到明面上来说, 倒让他不知道怎么接。

  他揉了揉鼻梁, 手从她的后颈滑到腰侧, 下巴点了点茶几, “哪一本?”

  孟葭胡乱摸了一套八周笔译的资料。

  她捧着书问,“我能自己坐着看吗?”

  “不是就两行吗?”

  钟漱石扶稳了她一段手臂,腿微微张开些,孟葭就这么侧着身体,完全陷落在他圈出的范围内。

  他也陪着她看,“这什么,英译汉吗?”

  “嗯。”

  过了几秒钟,他又问,“高材生,还没翻译出来?”

  孟葭瞪了他一下,“哪会!我在心里默念。”

  钟漱石哄孩子似的,“说出来听听,我也跟着熏陶一下。”

  “横跨天山的中吉乌公路,征服帕米尔高原的中塔公路,穿越茫茫大漠的中哈原油管道,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就是当代的丝路。”

  孟葭拢了下头发,她逐字逐句,面掠浮红,声音像被刻意打磨过,入耳是熨帖的清泠。

  她专心看原文,没听见细微的响动,也不知道钟漱石的喉咙,已经咽动了数下。

  孟葭继续念,“日夜兼程的中欧班列,不绝于途的货运汽车,往来不歇的空中航班......”

  钟漱石忽然打断她,“你把什么翻译成这句?”

  “criss crossing flights.”

  她收起书,像征询他的意见似的,睁着眼睛看他。

  其实更精准的翻译,应该是交错纵横的航班,但结合上下语境,为了对应前面的不绝于途,她只花了几秒钟斟酌,用了往来不歇。

  孟葭反问他,眼眸里是被质疑后的不服气,“怎么啦,不对吗?”

  甚至幅度很轻微的,撅了一点唇,头稍微偏了一下,十足未脱稚气的孩子。

  她也许平时说话温柔,对人总是很客套,但一涉及到她的专业,那些棱角就出来了。

  因为她在这上面,花费了比旁人多出十倍的时间,她很自信。

  “对,我们葭葭翻译的,哪里会不对?”

  钟漱石的唇,已经挨上她的嘴角,热热的,带起一阵痒。

  这句话像束微弱电流,经由耳朵直通进她的身体里,孟葭心尖上酥酥麻麻。

  见她不语,钟漱石还要再问,“是吧?”

  他说完,也宣告他的耐性最终告罄,难耐地张开嘴,吻上她那双上翘的朱唇。

  钟漱石吻她,没有一点道理好讲,带着强烈的失控,含吻住她柔滑的唇瓣,舌尖伸进去,勾住她的,一再强抵进去。

  孟葭软了手脚,腰被吻得断成一把折扇,浴袍从肩头滑落下去,瘫在沙发上,如同等人来题字的雪白扇面。

  要题写什么?雅艳瑰丽,春信一枝,或杨柳新晴,都由钟先生。

  潮热的气息从她耳后散开,扩至整片白皙的脖颈,都随之开满嫩粉色的花苞。

  孟葭紧张起来,她没有任何的经验,未知带给她一段茫然的恐惧,她被吻到双眸湿润,睁开看向钟先生时,手攀上他的肩头,牵动一身的暖香,荡悠悠晃进钟漱石的呼吸里。

  他眼底暗得吓人,像风浪夜里幽深平静的海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卷起一场惊涛骇浪。

  “钟先生。”

  一阵窸窸窣窣的旖旎里,她叫他。

  钟漱石的唇挪动耳畔,平息了半日,呼出的浊气变得轻省。他才揩了下,她有些肿的嘴唇,“对不起。”

  他为自己的失礼失德而道歉。

  孟葭拢了一下领口,从他怀里坐起来,说没事。

  然后跑到床边,踢了鞋,轻喘着躺了上去。

  她背过身子对着他,微抚胸口,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孟葭以为她掩饰得不错,但毯子遮盖下,她沙漏般的身形起伏着,像快下雨前,冒出池塘水面呼吸的小鱼,不停地吐着泡泡,带起一连串的涟漪。

  钟漱石笑了下,他站起来,去浴室里洗澡。

  孟葭听着淅沥的水声,脑袋开始放空,飘飘忽忽的,手忽然垂到了病床下,睡了过去。

  钟漱石擦着头发走出来,眼看那床驼色的薄毯,已快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几乎盖不住半边身子。

  他轻叹一声,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替她盖好。

  钟漱石躺回了沙发上,有些短,他睡上去,脚踝搭在扶手边缘外一点。

  郑廷说他是自找苦吃,有家不回,非要来医院里忆苦思甜。

  他哪里知道,越是这样平淡日常等闲事,越叫人心惊。

  刚才他已经起了兴,要不是孟葭受不住叫他,那层单薄的面料,不知道会不会撑破。

  钟漱石的头枕在手臂上,眼睛才合拢,堪堪入眠之际,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深夜的静谧。

  是孟葭,她的脑袋陷在枕头里,不停地晃动着,口中喃喃说着不要。

  他没顾上穿鞋,光着脚,三两步就跑到床边,拍拍她的肩,“孟葭、孟葭?”

  孟葭陡然睁开眼,眼尾还沾着噩梦晕染开的泪,她抖着嗓子叫了句,“钟先生。”

  说完,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恐慌地抱紧了他,“我怕。”

  钟漱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乱了心神,吊在身侧的一双手,一时间,倒不知怎么放了。

  他被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惊喜紧紧包裹住。

  心跳如密集的鼓点,一时之间来的太过激越,像一脚踩空,失了重。

  过了一会儿,钟漱石才后知后觉,缓过神来,还她以更重的力道,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背。

  他吻她的发梢,“不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车掉下来的时候,我刚醒,哐一声它就翻动一下,我一会儿倒过来,再一会儿歪下去,根本坐不稳。”

  孟葭头伏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第一次主动提及那晚。

  钟漱石怕她心里有负担,一直都没敢问,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大致也掌握了。

  尤其在听到那杯饮料,和民宿这两个词的时候,钟漱石当着人,难得的、显而易见的动了大怒。

  他不敢往下揣测,如果不是谭裕开车不当心,平安到了山上,会发生什么龌龊不堪的事。

  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难以忍受,心惊肉跳的发抖。

  钟漱石轻缓的,一下又一下,安抚婴儿的手法,拍着她的后背。

  他转了转头,薄唇贴上她的面颊,“然后呢?”

  孟葭说,“后来车终于停住,我解开安全带,踢开碎玻璃,从里面爬了出来。”

  “葭葭真是勇敢。”

  钟漱石夸她,带着未平的余波里,某一浪的后怕。

  孟葭顿了片刻,终于问出口,“他原本要带我去哪里?”

  他说,“去山上的一栋楼里。”

  话点到这里就够了,孟葭已经听懂,她抬起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钟漱石看着她,孟葭眼中的惊恐如檐下雪水,顺着瓦片流淌下来,冷冷冰冰滴到他的手背上。

  她抖了两下,死死咬住下唇,“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就、死在山上。”

  “胡说,真是小孩子爱胡说,”钟漱石颠来覆去,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口吻异常严厉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孟葭点点头,“嗯,知道了。”

  “好了,快睡吧。”

  她顺从地躺下去,翻了个身,朝右边闭了会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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