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衣
“咱们社长还挺受小动物欢迎的。”林楠打趣道。
顾从深抚了抚镜框,抿唇淡淡一笑,问她们:“在哪捡到的吗?”
“就在楼下。”初桃回答,“不知道是谁养的,我们正在找主人。”
“找不到的话咋办啊,我们总不能把它送回宿舍吧。”方芳懊恼,这被宿舍阿姨发现的话少不了一顿批评,上次因为在宿舍发现烧水壶和卷发棒之类的东西就被勒令批评了。
顾从深把狐獴从肩膀上拿下来,一只大掌可以让狐獴站上去,他轻轻捧着小家伙到地面上,拨了拨它身上的绒毛,“它受了点皮外伤,要不先养在我们这里。”
“可以啊。”方芳眨眼,“那我们可以天天过来看它吗?”
初桃一眼看出这妮子的心思,哪是想过来看狐獴,分明是看林楠的。
“当然可以。”顾从深薄唇抿着笑,“它活动量蛮大的,得有人陪着它玩才好。”
“是吗。”方芳随口问,“社长你养过狐獴吗,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哦……”顾从深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养过,所以我也知道一点,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去换衣服吧。”
小狐獴来了之后就成了跆拳道社的团宠,有人功夫不练了就为逗它玩,这东西养起来说不费心也不费心,吃东西比较杂,可以吃狗粮猫粮,也能用猫砂,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给它弄个沙土园是再好不过了。
条件不允许的话它也不挑,只要有人陪着玩就行,像只缩小版的黏人狗狗,屁颠颠跟在人的后面。
大概因为初桃给它解开的牵引绳,对她尤为亲切一些,在她训练的时候跳到脚下捣乱。
试图和小家伙亲近几次都没成功的学长酸溜溜道:“这狐獴肯定是个公的,专挑美女下手。”
不知道是酸人还是酸宠物的。
除了黏初桃,狐獴最爱黏的就是顾从深,他对饲养狐獴有一定经验,知道怎么逗弄它,从他小心翼翼捧起狐獴的动作来看,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对小动物温柔的人,很难让人把他和外面的传闻联系到一起去。
传闻本就是真真假假混杂的,有的更是纯粹造谣。
初桃想起方芳之前说过,靳予辞和顾从深的矛盾来源于一个朋友,那顾从深刚刚说他的朋友养过狐獴,这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朋友。
她依靠桌沿,沉思问题的时候没注意到顾从深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拧开一瓶功能饮料,递给她,“在想什么。”
“谢谢。”初桃接过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狐獴以后怎么办。”
“它可以住在这里。”
“这里好养吗?”初桃轻叹,“在教室里吃喝住行对它自己和你们都不方便。”
“晚点去宠物店买点生活用品吧。”顾从深说,“暂时先放这里,没有人认领的话,我可以养。”
“那你宿舍方便吗……”
“我住外面。”
那自然再好不过,初桃放心笑了,“社长你养的话我就放心了,它和你挺熟悉的。”
“是吗。”顾从深往向远处活泼乱跳的小东西,“可能因为它不知道我的传闻吧。”
动物和人不一样的,它们的喜欢很单纯。
初桃没想到社长对他自己的事情如此坦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安慰吧,好像并不合适,也无从提起。
“今天的招式学了吗?”顾从深轻巧转移话题,“要不练给我看看成果?”
初桃摸了摸头发,她和方芳来这里像是浑水摸鱼,学的都很松散,之前看别人腾空前踢木板帅得不行,等自己上场,屁股都快摔肿了。
好在顾从深很温柔耐心,哪怕她们一直出错也不厌其烦教导,渐渐地,初桃对他印象大有改观,听说他的专业成绩和绩点还是院内第一,学霸印象的加持下,让传闻愈发不可信。
训练结束,初桃看到手机里靳予辞发来的消息。
【你让我做的事我办到了。】
【小学妹不给个奖励吗。】
靳予辞应该是找施黛希谈过了,不然她不可能那么快低头,至于说的什么内容,初桃不好奇,只要矛盾解除就好,这一点他值得表扬。
初桃回复道:【你要什么奖励。】
靳予辞:【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婆。】
【……】
【?作者有话说】
行个好,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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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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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早知道亲久一点了◎
他现在装都不带装一下, 直接要求到“老婆”了。
愣是搞得初桃踌躇不定。
靳予辞看她几次正在输入都被取消掉,可想而知那边到底有多犯难了,他暂退一步:【给你考虑的时间, 先陪我吃个饭。】
【现在吗,我没空。】
【不是没课吗, 你在哪。】
【跆拳道社。】
她发出这几个字之后那边没了动静, 一直没有回复。
这时,顾从深抱着狐獴从小房间出来, “本来想找林楠一起去宠物店买东西的,他和方芳走了。”
“方芳也走了吗?”初桃意外, 这妮子见色忘友, 一起来这边,结果自己和学长先走。
“嗯。”顾从深问, “你要不和我去趟宠物店, 我不知道挑些什么。”
他对狐獴熟悉, 到底没正儿八经养过宠物, 没有女孩子心细一点。
“好。”初桃点头, “这事还是我们麻烦你的……不好意思。”
反而让顾从深思虑这么多。
要给狐獴买的生活用品包括猫砂和猫砂盆, 它主要吃食是虫子肉类,可以暂时用鸡胸肉罐头代替, 玩具可以随便买一点,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东西不少。
外面天色已晚, 一盏盏路灯照亮整条校道。
初桃背着小包,手揣在衣袋里, 跟在顾从深后侧方走着, 时不时有人回头看他们, 顾从深到底是A大校草之一, 再加上之前不好的传闻,惹目是必然的。
“换条路走吧?”顾从深说,“我怕别人用异样眼光看你。”
“没事的。”初桃跟上去。
“我之前车都开进来。”顾从深说,“现在只能放外面。”
她下意识问:“为什么?”
“开进来的话我得天天洗车了。”
好一会儿初桃才明白他说的意思,他要是把车开进来,讨厌他的人就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车做手脚,顾从深不想和他们计较,索性避得远一点。
稍微僻静一些的小道果真没什么人,晚风习习,凉意拂过面庞,初桃体质弱,鼻息间敏感,被冷风吹得不禁打了个喷嚏。
顾从深见状,走得稍微慢一些,“冷吗?”
“还好……”
他顺手提了下她后面的围巾,拢整齐一些不透风。
动作不过两秒的时间。
她刚说完“谢谢”,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车身旁,靳予辞好整以暇地依靠着,路灯将他本就颀长的身影拉多了两倍,习以为常的鸭舌帽盖住一般的容颜,嘴里含了只没点燃的烟蒂,薄唇似咬非咬的,唇际弧度冷薄,笑又不是笑。
莫名的,她有点仓促。
尤其看着靳予辞长腿迈开一步步走来的时候。
他永远嚣张冷漠,昏暗的校道走出舞台的压迫感,他挡住了他们面前的一些风,却也带来阵阵寒意。
“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就是这样用的吗?”靳予辞饶有兴致扫着初桃小脸蛋上变换的表情。
他过来,走得近了,可以直接衡量出此时初桃和顾从深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十公分,是正常朋友之间并肩走路的距离,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在顾从深给初桃理完围巾之后。
初桃懵懵然,“什么?”
“怎么了,你们认识吗?”顾从深问,话是对着初桃说的。
“嗯。”初桃点头。
顾从深:“很熟吗。”
认识是认识,熟不熟的话,初桃没法回答。
“过来。”靳予辞仅有的耐心支撑他现在以平和的语气说话,拿掉唇际叼着的烟蒂,“小初桃。”
他们站的是三角方位,准确一点说的话是等腰三角形,靳予辞的位置是最小的锐角,他让初桃过去的动机太莫名其妙,加上初桃本就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有动弹。
见此,顾从深淡淡嘲讽,“她对你好像并不熟。”
靳予辞嗤笑,“我和我女朋友的事,你管得着吗。”
“女朋友?”顾从深笑得更嘲弄了,“初同学,你和靳予辞是男女朋友吗?”
他从来没听说过初桃有对象,在社团里那几个学长仗着她单身,每天想方设法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想要勾搭,如果初桃真的有男朋友并且是靳予辞的话,消息早就遍布校内。
初桃和靳予辞的关系仅仅因为他做了件好事而近一点,并没确定为男女朋友,但两个男生彼此嗤之以鼻,之间的火.药味愈燃愈烈,她没来得及否认,靳予辞吊儿郎当地抄兜,眼神轻蔑,“关你屁事。”
和顾从深的温润不同,靳予辞更随性闲散,永远我行我素的二世祖作风。
“怎么不关我事了。”顾从深碰了碰镜框,仍然保持儒雅的风度,耐心地解释,“她是我们社团的同学,现在当众被流氓调戏的话,你觉得我可能坐视不管吗?”
顾从深每次扶镜框的动作都异常温雅,微笑时也非常标准,他这个人仿佛上天经过精细的刻度尺规划出来的,不知喜怒哀乐,始终维持从容和镇定,无法窥探内心的光明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