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哈
蒋森:“是,我也有,希望你依赖我,但这种满足感没有万一我来不及而你受伤的心疼更强烈,我是商人,会权衡利弊,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宁可自己?不被你需要?,也希望你安然无恙。”
奚凉想了下,“那你可能失望了,有时候我还?是需要?你的。”
蒋森想到了接下来她要?对付谁,“谁?”
他的脑海已?经跳出了一些?名单,甚至还?想到了沈昆那边的敌人。
但是,他没料到。
“每天都需要?你,哪里还?有谁?”
她的手指点在他咽喉位置,仰面瞧他,似笑非笑的,“话说,我之前出巷子,以为你说的时光不可辜负是那种事呢,原来是跟老刀吃夜宵。”
“是我下流了。”
“蒋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君子啊。”
她这副样子,似妖似神?的,比时光更让人难以辜负。
蒋森表情绷着?,不说话,好像没什么情绪。
奚凉:“咦,生气?了,这么禁不起逗么?”
蒋森:“我在想一件事——该怎么样才能制造出穿梭机,转眼就能把你送回我家里,或者,把我送到你家里。”
奚凉:“就为了这事?”
蒋森:“是,就为了这事。”
两人一本正经讨论着?,哪怕后面年轻的小?女生红着?脸说想给他们两个拍照,他们也是正正经经给人拍了,但是呢....小?女生总是脸红。
也不怪她,她刚刚就觉得这帅哥美女之间实在有一种下一秒就该摁在床上颠倒轮回的气?氛感。
哪怕两人都衣冠楚楚,气?质冷清又优雅,充沛着?钱与权的气?场。
但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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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辆车里,许山看向沈昆,尴尬道:“就说让你别管了,还?要?来看看。”
看的可不只是那些?人被奚凉摆平,也是别的。
他观望沈昆的神?色,发现这人表情虽复杂,但并没有多余的,就是有一种茫然感。
“原来,她谈恋爱是这样的?”
沈昆语气?很纠结,许山却失笑,“陷入爱情的都这样吧。”
他忽然笑不出来了,因为当年他也一样。
可是好短。
他与她,短得就像是流星路过,一眨眼就有一方消逝了。
沈昆垂眸,忽然提起自己?的前妻。
“曾经,她对我也这样,后来慢慢的,我越来越忙,她得照顾孩子,又见不到外面,且得不到小?时候我许诺给她的。”
“其实,我也有责任吧。”
许山一时无言。
人在想开?后,越发宽容,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因为这说明他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并为之做好准备。
若欲往生,先爱世人与过往。
“哥,咱们去吃个夜宵吧。”
“你付钱吗?”
“不,我没钱,你是孤狼老大,不该是你付钱么?”
“......你个死抠的小?和尚。”
两人斗着?嘴,车子渐渐从另一条路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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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有人特地给周然转达了信息。
他的样子越发苍老了,而沈叶又作?为儿子申请见他。
周然拒绝了。
他不会允许自己?落败于这个贱种面前。
他的眼底是疯狂的,身?体是崩溃的,每天都在痛苦中一日日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那个人呢?为什么还?不动手?!
杀,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可是,他也想到了——如果林莽这些?人被抓了,林莽会不会提前把关?于他的信息交代出去,那么,那人也知道这点,反而会因为这件事破罐子破摔,索性?就逃了。
毕竟动手还?有可能被抓住,不动手还?能躲一段时间,大不了偷渡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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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莽当然交代了。
被警察抓了后,介于只是被打?成残废,又是附近住户察觉到不对劲,见义勇为拿下几个通缉犯,警方那边虽然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人家把法律章程都顺好了,没留下什么破绽,也留了人方便查案,实在无可挑剔。
人家有刀,还?是通缉犯,又是在狭窄的巷子里,当然是为了自保拼命反抗啊.....
张鹤。
那个人的身?份。
警方当即海捕,也在查这个人现在的假身?份,另一边各个圈子也得到了消息,不论市井还?是哪里的,都在找这个人,就算是搞偷渡的在搜面孔。
抓住了,能拿到好几百万的赏金呢,这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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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躲起来了,躲死了。
周然也在绝望中熬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就这一天天,头发飞快变白。
残废的他相比最初回国的时候,几乎苍老了二三十岁。
眼看着?死期将至,他忽然有点莫名的急切,诉求见沈叶一面。
儿子,他还?有儿子。
他要?见这个儿子一面。
他还?没有输,他还?有个儿子,只要?这个儿子继承一切,他就是赢的!
沈昆那可怜虫,他连儿子都没有。
“你要?告诉沈叶,说我还?有个秘密,我要?跟他说,你让他来!”
监狱倒是转达了,然后沈叶那边的回复是——什么儿子?不是啊,他改回沈了,鬼才姓周,没关?系,别来沾边!
之前次次要?求见周然的人是他,现在翻脸无情的也是他。
监狱一方回过味来了。
故意的啊,好毒,就是为了折磨一个将死之人。
周然果然疯了....他都等不到行刑那一天,有天晚上企图用墙壁插入咽喉自杀,但被阻止了。
过了两天,他被带到行刑的地方。
枪决。
第59章 枪响
周然枪决那天, 许山陪着沈昆回了一次潮汕,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沈家老?家?还是前妻的墓碑前,还是.....
其实他们很快又离开了潮汕, 但的确去看?望了一位亡者。
这个男人最近好像比往常越发低调沉默, 像是一座无言的大山。
山不?会?倒,但它会?被淹没。
天阴沉沉的, 许山转头, 看?着站在墓碑前面的沈昆,问了一句, “你确定吗?”
沈昆不?回答, 反而抬头看?着天空, 反问了一句。
“每天太?阳下山了,一夜过?去, 太?阳都会?升起,是吗?”
许山:“当然。”
沈昆:“可是,如果每一夜都那么?漫长,漫长得好像永远不?会?过?去一样?,但多可怕啊, 这么?漫长的黑夜, 每一天都会?过?去, 太?阳照常升起,然后?反反复复循环....”
一般人还真理解不?了。
可许山这种心思没那么?细腻的武林人, 反而懂了。
他说:“是很可怕, 可是, 每天天亮了, 睁开眼就?能看?见想看?的人,不?是也?挺好吗?”
他看?了远方, 又低下头,但过?了一会?,又抬头看?向远方。
这种举动只有他自己懂。
沈昆还有每天睁开眼就?想见到?的人。
但他没有了。
沈昆沉默了,摸了下手里的手杖,说:“可是那更可怕,她·看?到?的、又是一个快腐烂掉的人呢。”
“你知道男人大多有一股傲气吗?想给最好的,哪怕手里没有,也?要拼命挣出来,但往往事非所?愿。”
“时间,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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