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哈
穿着宽松的运动服, 俯视着他。
叶翰原本颓废的脸色一下子绷紧了, 有些冷淡, 又有些忌惮,然后?就是....内心的复杂, 他没法表达。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叶翰咬牙, 却颓败, “对, 你不是,你一向不屑如此,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蒋森,你得到太多了,但凡你是我这样的处境,未必比我做得好。”
蒋森冷漠:“如果我是你,在身边有我这样一个朋友屡屡提醒的时?候就该悬崖勒马,在侥幸得到一些资本的时?候就该妥善布局,而不是尝到了甜头就一路走到黑。”
“谁不知道?最?好赚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就你聪明?”
都说劝人不要?高高在上,蒋森偏不,他不是对谁都那么耐心的,就算这人是发小?,在最?初偏离轨道?,屡屡触犯他禁忌还?不听劝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舍弃对方的准备了。
蒋域以前早就说过他这个哥哥的脾性。
凉薄就是凉薄。
叶翰也知道?他的性格,实在没底气暴起跟对方争吵,差距太大,就只能说:“你能为奚凉各种让步,就不能为我这个发小?做些什么?蒋森,你是不是太双标了?”
结果这把蒋森都整无语了,怀疑他是不是认真想过,慢悠悠说:“你拿自己跟她比?”
叶翰顿时?青脸。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说出这么搞笑的话。
“我记得你为了追席夜曼,转头就对我来刺探奚凉的事。”
“说难听点,叶翰,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没法对比,但爱情?可以单向,友情?不行?,友情?必须是双向的才能长?久,你知道?我不爱跟人掰扯这个,但道?理本就如此。”
“有一家干净一点的酒店替你保下来了,你家人没来,不是因为他们狼心狗肺,而是最?近有人寻仇,他们躲起来了。”
“你以前纵容那些脏事的时?候,就没想过这样的后?果?”
叶翰顿时?脸色发青,眼底也红了,手指都在抖。
蒋森不会跟他细细辩论所谓双标的差异,他就算认下这种双标也理所当然。
人都是自私的。
他把一份资料扔在了叶翰怀里。
“往后?的事,自己想清楚。”
“我一直都记得高中?时?的你尚且看到女孩子被欺负还?会冲上去主持正?义。”
“人如果都会变,但凡有机会变好,都别选择变坏。”
“尤其是这么多人帮你的情?况下,再自甘堕落,就尤其可恶。”
蒋森冷漠离开,不远处看着的林烁走过来,拍了下叶翰的肩膀,也走了。
他们没去管那些被司法调查的酒店跟酒吧,反正?这些事都是叶翰自己得承担的,固然他没作恶,但他纵容了这种恶。
做生意不是光挣钱就可以,也得承担一定的义务。
他没承担到位,自然会引发恶性后?果。
他们能做的只是帮他保住尚算无辜的家人。
往后?,都得他自己打算了。
——————
车上,林烁也没多提叶翰的事。
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明里暗里都提醒过叶翰,有些脾气直的还?当面说过,也许叶翰这人圆滑,可能是在酒吧跟那些不正?经的客人混迹多了,学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表面应付,私底下还?记恨,也疏远的,这些被他们这些老朋友看在眼里,到底都是高傲的,也都习惯了在环绕的人里面筛选合适的社交对象,谁还?缺一个朋友了?
渐渐的,人就散了。
都是路过的过客。
叶翰这人,如今也从蒋森身边路过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那家酒店也是你买下来送他的。”
“买断了,还?说什么?”
“......”
蒋森面色冷淡了,林烁苦笑,差点忘记这人的性格了。
可能全世界能让他绝对放不下的只有父母跟奚凉了。
都是至亲,别的都是在观察的人生过客。
“话说,我还?有机会喝到你的喜酒吗?”
“看她什么时?候理我。”
我的天哪。
林烁无语了,明明是被爱人暂时?抛弃的可怜男人,为什么让他有一种被秀到的感觉?
“我觉得吧,乐观点讲,不超过十年都没事,你这么帅,再过十年也比沈昆帅,哈哈哈。”
蒋森:“......”
朋友这种生物?,少点比较好,有点烦人。
“对了,林简跟席夜曼的事是真的吗?狗仔都拍到他跟席夜曼一起吃饭的照片了。”
“假的。”
“你怎么知道??”
“我没成,谁也不许成。”
“.....”
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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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还?真进山了,还?是那座山,准备进山找那老和尚剃度出家。
他背着一个包裹,却觉得心情?特别沉重。
他在想可能是自己老了,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骤一看。
不是,我庙呢!
以前的庙呢?
老师傅呢?
他呆滞了,以为自己穿越了,绕了原来的位置好大一圈,才发现....一个人坐在那里。
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席先生?”
席谨言实在起不来,太累了,“你真要?出家?”
“是?我庙呢?”
“挪了,重修了地方。”
“那我老师傅呢?”
“正?在监工装修。”
“......”
许山再次感觉到资本家的罪恶,深吸一口气,“你这是有事?还?是没事?”
“就问你真要?出家?”
“是。”
“那跟我走吧,给你带路。”
席谨言把许山带到了地方,老师傅一看他就说:“你六根未净,下山去吧。”
许山:“我还?没问。”
老师傅:“这还?需要?问?我一看就知道?,说明我准。”
许山真要?被自己师傅气死?,“师傅,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师傅:“那你就说我当你说的准不准,你半路就扛不住了。”
许山:“.....”
无言以对。
“那我这次不下山了。”
“我老死?在这。”
“在山上也一样,你自己终会发现。”
老师傅不理他,继续去监工,力图水电做到不踩坑。
装修哪有不疯的啊。
佛祖也得疯。
许山是真的头疼了,睨了边上一本正?经的席谨言,“你家里有人要?结婚了,你还?不忙吗?”
“是忙,我想看我妹妹笑。”
许山坐在石头上,看着草木林荫,“我好像放不下她。”
“放不下就放不下,没人让你放下。”
席谨言无所谓道?:“你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但别拿她当幌子去违背心意。”
“我就问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爱者?逝去二十年,面容尤在,但人间红尘跌宕,人颜如新。
原来也有一个姑娘从少年到女郎常常闪现在他跟前。
其实很难不动心,但他又清楚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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