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易雨山
说着手机提示新消息,秦霄发过来的一个手机号码。
她扭头回房间的时候,立即给律师拨了过去,那边收到诉求,说会?尽快安排。
结束和律师通话,盛长庚又给教授打了通电话告假,家里出了事情?,本科生监考和成绩录入的工作她都无法继续完成了。
现下?,兼职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教授批准了。
东西几乎不用收拾,证件手机笔记本带齐了就可以了。
她拎着行?李箱出来时候,李介止单肩背了一个简单的灰色双肩包,站在入户门那里低头按手机,……就像在等她一样。
“我也?回国,并不是等你。”他说。
还用他说吗,自作多情也不会作到他头上?。
“把你脏衣服带上。”盛长庚提醒了句。
“你吐的你带。”
“哦。”
进了电梯,他看着跳跃的数字,问了句:
“我想知道扔我衣服算不算浪费,既然?你这么节省为什?么不手洗?”
“……我也?嫌脏,其实我有点儿小洁癖。”
“你亲黑鬼那么投入,完全看不出有洁癖。”
“……”
他又问:“盛长赫要放出来了?”
她摇头:“不一定。”
“你想不想他出来?”
这话问得?,她看他一眼,他神色并无异样,似乎是随口一问,她回:“还用说,他是我弟。”
他没再问,盛长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莫名感觉他嘴角似乎是个嘲讽的弧度。
俩人到了机场,还有时间在机场餐厅一起吃了些东西。
难得?的和平共处。
“我过几天会再回美国办事,然?后去墨西哥半个月,再去巴西半个月……”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盛长庚疑惑。
“没什?么,可能一两个月见不上面。”
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确实应该提前说出来让她高兴高兴。
盛长庚笑了:“你以后要养的家庭也不是一个两个,确实要多多赚钱,听说巴西美女多极品。”搞一个?
“操心?你自己吧,别?是个男人就上?,脏了你的身子不要紧,别?脏了我的房子。”
“我有钱,我会去酒店的。”
“总算见识到盛家的家教了,搞男人开?房的钱不缺,搞学业租房的钱没有。”
“……”
盛长庚真的已经下定了百分百决心,下?学期换房子。
不受他这鸟气了。
而且,她现在跟刚开?始已经不一样,有了这半年?的积累,她可以找找合适的房子以及同?租人了。
方斌和Eric的房子就不错,住的熟人多,就是不知道年后会不会有空房间。
她俩目的地不一样,李介止先登的机。
他听到广播起身离开的时候,盛长庚说:“那就明年?再见了,拜~”
他既没回头也没回应,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径自离开?了。
这个傲娇怪。
盛长庚回到C市那天,秦霄情?绪高涨的让厨房做了一堆她喜欢的菜,还带她去做了推背按摩。
如果不是姨妈还没完全走利索,秦霄还打算带她去温泉桑拿一条龙。
律师隔天给她电话,安排在了第二天。
盛长庚头一天夜里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她自己也?怀疑她现在的能?力,见到盛长赫聊起来后,能不能处理好对他的愤怒情绪。
到了C市看守所,一直等了两个小时,才被领去了一间探视室。
盛长赫是被一名青年狱警带过来的,手铐着,剃光了头发,穿着劳动服。
盛长赫抬眼看向她的一瞬间,她心?脏冷不丁的缩了一下?。
她确定他出来得太快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在里面住了半年?,他肤色没有那么白嫩,眼神很冷,更像个痞子了。
他俩面对面坐下?,狱警回避到了隔壁小屋。
他的手搭在了桌子上,看着她没开?口。
盛长庚刚要开?口,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从?手背一直延伸到系着的袖口里面,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是新伤,似乎被利器割的。
她一阵紧张:“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他看了一眼:“你觉得呢?”
盛长庚不由得低声问:“狱警?”
屈打?成招?
他呵呵:“他们敢吗?”
“……”
“姜家买了人进来,想在开?庭前把我弄死在里面。”
盛长庚一愣。
他笑了:“弄死我?想的太容易了。”
盛长庚终于忍不住低声质问:“盛长赫,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他盯着她,“问你自己,为什?么夜里要锁门,为什?么要去搞姜思远。”
“你是个疯子我不是,你说我为什?么锁门,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他阴恻恻的笑了声,“他有没有本事接住你这份喜欢。”
“是我主动追的姜思远,他一直都是拒绝的,姜思瑜是无辜的!”
“要怪就怪她有个油盐不进的哥哥,所以我才好奇,他面临二选一的时候,选你还是选他家人。”
“你害人就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好奇心?你的心?是黑色的还是你是狼心?狗肺!盛长赫,你恨的是秦霄,却来折磨我,你不喜欢姜思远和我好,却要害姜思瑜!你一个大男人就只会?伤害女人吗,只有这点孬种的本事吗?我瞧不起你!”
“我怎么样你才瞧得起。”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问,“怎么样你才会?爱上?我?”
盛长庚此刻恨不得他死:“你死了以后吧,你这种人渣就不该出生,你活着就不配有人爱!”
但?话说出口,头顶像被锤子咚了一下,嗡的一声,她有些不知所措。
房间里只有死亡一般的寂静,连空气似乎都变的稀薄。
盛长赫看她的眼神分外平静,他先开口打破沉默:“知道你有洁癖,我特意刷了三遍牙。”
话音刚落,有狱警敲门进来通知时间到了。
走到他身边,拉着他胳膊起身,他被扯着往前走了两步。
盛长庚起身愣愣的看着他。
他忽然?转身,戴着手铐的双手一把套过她脖颈,将她带进了怀里,一低头就咬上?了她的唇。
没错,是咬上?的。
盛长庚因为吃痛而张口,更让他有机会?胡搅蛮缠,胡作非为。
他套着她,她挣脱无门,反应过来的狱警一棍子敲在他后背,她的鼻子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力嗑到了他的鼻子,……都这样竟然他都没松口,狱警无法,只能?尝试搂住他脖子,盛长赫很高,力气又大,狱警非常吃力非常混乱的才把他二人分开。
狱警哥哥的额头都冒了汗。
她发丝凌乱,眼眶发红,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盛长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她笑得?很很邪佞:
“盛长庚,等我出去,还有谁能把我们分开。”
狱警拽了拽他,他扭头走了。
背影笔直,看起来毫不落魄,竟然?还有几分张狂和得意。
……他也知道自己要自由了。
坐牢不仅没让他思考人生,反而让他变得?更疯。
第22章 滑雪
盛长庚见完盛长赫回来的那天夜里, 失眠症状更严重,盛正阳不在家,她半夜三更跑去二楼敲秦霄的门。
秦霄拿她没办法:“多大了, 还要搂着妈妈睡?”
但是她又骂:“那个畜牲把你嘴唇咬破了?”
一般她和盛长赫这方面的事情,秦霄只会骂, 她管不了便宜儿子?,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宝贝闺女。
盛长庚窝在妈妈怀里问出了自己心底一直存在的疑惑:“妈妈,你为什么总和我说?你怀孕的时候的事情?”既然你默认过我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