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宠 第49章

作者:九棂 标签: 现代言情

  “来来来,美女,妄哥给你开要求是给你机会啊,不就是冰块嘛,走一遍就好了。”

  几个男男女女走过来一把扯过鹿之绫,将她押到冰路前。

  “你们干什么,放手。”

  鹿之绫挣开,手臂却被两个女人一把攥紧。

  一个男人蹲下来就去脱她的鞋子,“来来,走冰路可不能穿着鞋。”

  “走嘛走嘛,走一遍说不定妄哥就带你去酒店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走冰路!走冰路!”

  男男女女起哄起来,大声喊着。

  “放开我!”

  鹿之绫没想到这群人会胡来成这样,拼命挣扎,脚上的鞋还是掉了,她转眸看向薄妄,眉头蹙紧。

  薄妄靠在沙发上无动于衷地看着,丝毫没有救她的意思。

  “……”

  鹿之绫的心不由得一凉。

  她真的太大包大揽了,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兴致好起来可以玩命救她,兴致不好,他也可以玩死她。

第76章 怎么,不打了?舍不得

  是她错了。

  老太太也错了。

  她没有拉出他的本事,反而会被他拉进地狱。

  “走啊!”

  有人推了她一把,鹿之绫踉跄着差点摔下去。

  她勉强稳住自己。

  “美女,你这可就没意思了,你自己找上的门,怎么还玩不起呢?”旁边的男人抱臂说道。

  “是啊,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呢,在这端个什么劲?”

  “妄哥玩你是看得起你,懂事的话把自己扒光了躺冰上逗我们妄哥乐一乐。”

  “扒光!扒光!扒光!”

  新一轮的起哄又开始。

  季竞看看鹿之绫,又看看薄妄,没敢开口帮忙。

  几根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鹿之绫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薄妄,看了很久,终于放弃。

  就这样吧。

  她推开身旁的人,踩进鞋子准备离开,圆形的衣领突然被旁边一个黄发男人扯开。

  没等她反应过来,两块冰就被丢了进来。

  胸前的布料瞬间湿透,寒意渗进皮肤。

  “美女,玩一下,这冰不冷。”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她。

  “WOW!”

  众人兴奋地叫起来。

  薄妄看着,眸色猛地一沉。

  被羞辱的难堪、愤怒齐齐涌上来,鹿之绫白着脸一手捂住胸前,一手甩了过去。

  “啪——”

  黄发男人被打得脸上红印根根细而明显,怒不可遏地瞪向鹿之绫,扬起手,“你个臭婊、子打我?你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

  一把水果刀飞出来。

  堪堪擦过她的脸,插进男人的手掌心。

  “啊!!”

  男人撕心裂肺地痛叫起来,痛得在原地跳脚。

  众人寂静。

  “……”

  季竞错愕地转头看向薄妄,那把水果刀刚刚是在妄哥面前的。

  薄妄坐在那里,一双眼阴沉地看着前面。

  鹿之绫还是不解恨,想都不想地抬手便将黄发男人掌心的刀给用力拔了出来。

  鲜血飙出来,溅到她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

  男人叫得更加惨绝人寰。

  鹿之绫扔掉刀,抄起一个酒瓶朝他砸过去,男人已经痛到软脚,被这么一砸直接摔在一地的冰块上,头摔出血来,当场昏死过去。

  这女的……是个狠人啊。

  众人不敢吭声,转头看向薄妄,就见他连坐姿都没变一下,看向地上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般。

  不是玩这女人吗?怎么突然换人了?

  鹿之绫转身走进旁边的洗手间,关上门洗掉脸上的血,再将冰块取出来,冰块冷得让她打寒颤。

  布料又湿又透。

  她拿下毛巾擦,怎么擦都干不了。

  翻了翻柜子,鹿之绫找出吹风机插上电,吹着胸前的布料。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睛有些泛红,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强忍下那抹被羞辱的酸涩。

  吹干裙子,鹿之绫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出去。

  外面被清场了。

  只剩下一地的冰和斑斑血迹。

  灯已经关掉,光线昏暗。

  薄妄坐在那里抽烟,烟雾从他薄唇间缓缓吐出,缭乱在空气里。

  鹿之绫快步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扬起了手。

  如果不是他挑起来,她不会受这种侮辱。

  薄妄抬眼睨向她白皙的手,眼神凉凉的,动作变都没变,眉梢也没抬一下。

  “……”

  是她自己要找上来的,是她太自以为是,是她自取其辱。

  他救过她,她还要在薄家的屋檐下生活,她不能和他这样动辄玩命的人为敌,这比应付郁芸飞和夏美晴还可怕。

  她想好好活着。

  不能打。

  纤细的手指一根根收回。

  她垂下手来,握紧,微颤。

  薄妄从嘴里取下烟,“怎么,不打了?”

  “舍不得。”

  她随口敷衍一句,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艘游艇上。

  薄妄坐在沙发上,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有些僵硬。

  他身陷在幽暗里,如鬼如魅。

  良久,他狠狠吸了口烟,又觉得没味,将烟扔在地上,鞋尖碾上去,碾出一地的猩红。

  鹿之绫从里边走出去,就听到一阵吱哇乱叫的惨叫声。

  她转眸看过去,就见一群人站在栏杆边,抓着一根绳子,绳子下方吊着刚刚那个黄发男人。

  被捅出窟窿的手将海水染成深红色。

  人在海里浮浮沉沉,窒息让他整张脸扭曲起来,满是惊恐、惧怕,连叫都是沉闷的。

  “真是不识相啊。”季竞咬了一口烟笑道,“妄哥的心思也是你能随便猜的?在那卖什么聪明呢。”

  都不想想,这几年凭什么只有他能安然无恙地跟在妄哥身后。

  鹿之绫听着,也是被点醒了。

  老太太想让她做薄妄的救世主,她以为可以一试,但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

  深夜,宽敞的场馆里一圈旗帜飘扬,人声鼎沸,几束强烈刺眼的灯光直射中央的拳击台。

  两个拳击选手早就互殴得满脸血,仍是拼了命地攻击对方。

  看台上的人不算多,基本上都是衣着光鲜、全身名牌的公子哥。

  正在进行的不是什么正经的拳击赛事,众人将不同颜色的筹码扔向中央,亢奋地大声喊道,“揍他!揍他!怂什么!”

  “还击啊!你个孬种!”

  “你妈死了打这么软?”

  无数的筹码像是雨点般砸下来,侮辱的声音一句不落地传到拳击台上。

  两个拳击手渐渐体力不支,打得越来越软绵无力。

  见状,突然有人站起来,暴躁地大声道,“这跟女人打架有什么区别?给他们再打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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