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是二
李白子站起身,抬手指着寝室门,大声呵:“他什么意思!”
何东帆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你也冷静点儿。”
李白子不服气:“不是,我们三年兄弟,是这样被他怀疑的吗?”
说完,踢了一脚椅子:“艹!”
何东帆无奈叹气,揉了揉眉心。
他斜眼瞥见桌上的手机,捞过来打开短信页面。
宁欣没回复。
他反复瞧着自己发的短信,也没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得!
就是不想理他!
他悻悻把手机放回桌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江心回寝室。
何东帆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转头,江心往衣柜上上了把小锁。
李白子自然也是看见了,不爽的拍了下桌子,但没说话。
何东帆闭上眼睛,头都大了!
晚上,徐菓回来,他有些疲累,还没放下背包,被李白子搭着肩膀拉到旁边说话。
徐菓听完,看了眼江心的衣柜,没接话。
晚上,何东帆洗完澡出来,明确感觉到与往日不一样的气氛。
他有些受不了,走到江心床边,拍了拍床沿。
江心半坐起身,戴上眼镜。
何东帆:“那东西哪里能买?多少钱能买?我再给你买一个。”
江心说了句‘不用’,摘下眼镜躺回去。
何东帆沉了口气,回自己位置。
他捞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眸色瞬间一亮。
有条未读短信。
他打开。
宁欣:【我放格斗馆了,你有空就去拿。】
何东帆:“……”
何东帆找了个时间去格斗馆拿衣服,玉儿正在给客户办延期卡。
他没打扰,自己接了杯水坐旁边等了会儿,见玉儿忙完了才过去。
何东帆:“玉儿姐,欣姐把我衣服放这儿了,你知道吗?”
“知道。”玉儿点头,“晓桢姐收起来了,她今天在,你给她打个电话。”
何东帆顿了下,双肘压上前台,眼皮抬了抬:“欣姐在不在?”
“不在。”
何东帆抿了下唇,坐沙发上给杨晓桢打电话,杨晓桢说马上出来。
几分钟后,杨晓桢提着一个牛皮色纸袋出来。
她递给他:“咯!你的衣服!”
何东帆放到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欣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杨晓桢从前台拿了个纸杯接水,坐到旁边,怡然自得又八卦的模样,“你还想问什么?”
她抬起水杯喝水。
何东帆咬了咬后槽牙,直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咳——”杨晓桢被小小的呛了一下。
何东帆翘着腿,下巴微抬,吊儿郎当又理直气壮:“是你叫我问的。”
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杨晓桢顿了几秒:“怎么?你还没放下她呀?”
放下?
他怎么放下她?
好不容易找到她,这辈子也放不下。
杨晓桢撇撇嘴,回答何东帆:“你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年龄啊,家庭啊,学历啊,经历啊…”杨晓桢看向何东帆,‘啧’了声,大姐姐的语气,“何东帆,你欣姐十八岁就挑起生活的重担了,你想想,你那个时候在干嘛?她的决定你可能不会理解,但每个人经历不同,想法不同,选择也就不同。”
杨晓桢突然正经的讲大道理,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这感觉让她有些飘飘然,禁不住自傲地晃了晃头,一头羊毛卷头发耸动。
何东帆脑袋里过了一遍杨晓桢的话,又联合宁欣那晚说的择偶选择。
他问:“所以,因为我没阅历,所以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杨晓桢哪里知道宁欣跟何东帆说了什么,她还沉浸在自我哲学里,“你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捷径是什么吗?”
何东帆抬起眼皮:“是什么?”
“是心疼。”杨晓桢摸着心口,语重心长,“女生都是感性动物,心疼就控制不住的会喜欢,特别是像你欣姐那种保护欲强的,明白吗?”
何东帆想了想,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明白。”
何东帆看了眼时间,拎起牛皮色纸袋:“晓桢姐,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谢了。”
杨晓桢虚伪的摆摆手:“客气!”
等她看着何东帆身影消失不见,她疑惑的眨眨眼睛:“他谢我什么???”
谢什么?
当然是谢她的指点。
何东帆有点明白了。
每次,他拿着借口去找宁欣,然后和她待在一起,什么吃饭啊,逛街啊…
这些相处,全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宁欣都是无动于衷的。
所以,她对他的感情没有一点进步。
那么,他该怎么让她心疼呢?
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
何东帆还没找到让宁欣心疼的地方,手机响了。
是教授打来的。
何东帆还以为是问论文进展的事儿,接起电话,结果教授说,他要被退学。
何东帆立马在脑袋里想了自己这三年来的违规违纪,仍然觉得‘被退学’这个处罚莫名其妙。
结果他了解清楚后才得知,他不是被退学,是自动退学,而要帮他办理自动退学的,是他父亲。
何东帆立马去学务办。
他的好父亲,被招待坐在接待室,正闲庭自若地喝茶。
何东帆只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院长跟前,礼貌的弯了一下腰:“院长,我不退学,我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如果这位……”
他看了眼旁边,接着说:“用职权压你,我配合您举报他。”
何东帆父亲眼神瞬间暗沉,捏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他控制住,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院长,都是家事,让你见笑了,方便的话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院长点点头,出去,关上门。
门刚闭上,何东帆父亲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他站起身,开始教训责骂:“你刚刚是什么态度?在外人面前这样说你的父亲,你到底有没有家教?懂不懂得尊重?还有,你中秋节回北都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当初填志愿选这个学校,这个专业没询问我的意见,没得到我的同意,现在你放弃仕途也一意孤行,我看你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父亲。”
何东帆舌头在嘴里滚了两圈,没搭话。
他站在那儿,身板本就高挺,衣服外套敞开,双手插在裤兜里,手腕挂着一个牛皮色纸袋。
他视线向上,不看人。
姿态模样跟个小混混似的。
何东帆父亲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儿!”
何东帆依旧不搭话。
何东帆父亲忍了忍,走近,苦口婆心:“我要不是为了你,为了你的以后,你的未来,我能低下头来这儿吗?”
何东帆心里讪笑一声,这话不知情的人听着,不得夸一句最苦天下父母心?
他终于开口:“你是为了我吗?你以为我不懂吗?你非要我把话挑明吗?”
“你说什么?”
何东帆凉凉的笑了一下:“仕途?我的仕途?别自欺欺人说得这么伟大,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仕途而已!你在乎过我吗?没有,从来没有!你在乎的是我有个好姥姥,好舅舅!你在乎的是我能让你平步青云!”
“你……”
何东帆抬了抬眼皮,说出这些话,意外的松了口气:“既然话都挑明了,那也不怕说深一些。不管我以后走什么样的路,我都不会跟你扯上任何的联系。我已经成年了,你不再是我的监护人!你想用我得到的东西你劝你死心,不可能!你要是用手段让我退学,那你这个位置也得掂量掂量了!”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巴掌声!
何东帆脸偏向一侧,耳朵嗡嗡的。
他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颊,转身,语气吊儿郎当,故意往他心里戳:“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早点儿回吧,老婆孩子还等着呢!”
走出学务办,何东帆才用手背揉了揉脸颊。
上一篇:联婚后,高冷总裁宠妻无度
下一篇:吾妹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