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一笑
谢汀滢也在,其他人西装革履。
身着病服的谢倾牧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文件看,温润的嗓音缓缓而出。
他的嗓音很轻,似乎是刻意压制的,其他人声音和翻文件的动?作都很轻。
明惊玉明白原因了,怕打扰她休息。
她唇角弯弯,忽地?发现自己?完蛋了。
自从这次过后,她好像格外依赖谢倾牧,他很能牵动?她的情绪。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明惊玉深思这这个问题,她在床上?稍微动?了下。
谢倾牧立马察觉到了,他翻文件的手顿住扭头看去隔着屏风的病床。
随即合上?文件,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庄重,“你们提的提议很不错,我会考虑,后续还有什么新方案,交给谢副总或庄秘书,等我回公司,再找时间开?会。”
老板看了一眼病床,又这样说,高层立马理解了。
老板娘一定醒了,一个个很识趣地?离开?。
等到病房高层离开?后,明惊玉掀开?帘子从床上?下来?。
人有点轻飘飘的,腿上?没?什么力气,险些没?能从床上?下来?。
谢倾牧几大步上?去,长臂揽住她的腰身,“人不舒服,不要乱动?。”
谢汀滢手里拿着几本文件,洋洋洒洒地?走了过去,看着被谢倾牧宝贝在怀的明惊玉。
笑着说,“Yao,打扰你休息了吧?我就说你一定会把你吵醒。”尽管他们开?会的声音很小?,总归还是有声音,“某人偏不愿意去医院空余的会议室开?会,就怕你醒来?,他第?一时间看不见。”
“并没?有。我是睡到自然醒的。”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她这一觉是这段时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脑子都清醒了很多。
谢汀滢在谢倾牧眼神的趋离下,叹叹气,“哎。某人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跟你多说在他之前说了两句话,就不乐意了。我先走了,回公司给你老公干苦力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你昨夜忽然高烧,倾牧都被吓坏了。”
她就说,她人怎么轻飘飘的,手背还留了预留针。
原来?是发高烧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谢谢三姐关心。”
谢汀滢一边往病房外走,一边发消息:【老黎,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刚刚看到倾牧和Yao搂搂抱抱的,突然就有点想你了。】
黎燕觉:【宝贝,我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到谢氏大楼。一起吃午饭。】
谢汀滢看到这条消息,眼眸亮晶晶的,接着就是黎燕觉的电话进来?。
她高高兴兴地?听着黎燕觉的电话,踩着高跟鞋阔步出了医院。
谢汀滢离开?后,谢倾牧双手分别握着明惊玉的腰侧,让她坐在床上?,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脸,还好体温正常了,担忧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你别走来?走去的,还开?会,就不怕伤口?又开?裂啊。”她算是发现了,这个男人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谢倾牧笑着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哪有那么容易裂,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倒是让我老婆受苦了。”
明惊玉被他胡渣扎了下,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他英俊的面庞上?有浅浅的胡渣,“你就这个样子跟他们开?会的?”
“有问题吗?”谢倾牧没?明白她的话。
明惊玉眉眼弯弯地?看着谢倾牧,“谢倾牧,你洗漱的时候,都没?照镜子吗?曾经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清贵公子,如今这个形象很战损啊,很损形象好不好。”
是吗?
谢倾牧摸了摸两腮,好像是有胡茬了。
今早他心思都在明惊玉身上?,早上?高层就过来?,连续开?了两小?时会议,他就简单洗漱了一下,还真没?太注意。
谢倾牧故意笑道,“要什么形象,反正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明惊玉睐了一眼,轻轻笑,“你老婆可是很精致的人,她很在乎个人形象好不!”
还别说,有点浅浅胡渣的谢倾牧,有一种别样的雅致。
谢倾牧将?来?上?年纪了,有一丢丢浅短的胡渣,应该也不赖。
谢倾牧想到明惊玉嫌弃胡渣扎了她,他改用鼻尖蹭了蹭她柔软的脸蛋,“不准嫌弃老公,不管怎么样老公都要在你心中是第?一位。”又捏了捏她的腰侧,表示不满。
明惊玉笑道,“那可惨了,谢先生你永远做不了第?一,外婆在我心里才?是第?一。”
“外婆以外的第?一位。”谢倾牧低声说,“其他人都必须在我排在我后面。”
小?气的男人。
这都要争排行。
谢倾牧温声问,“饿不饿?厨房那边煮了小?米粥。我让厨房备了青菜粥、瘦肉粥、排骨山药粥的材料,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都不想吃的话,我让厨师做你想吃的。”
“不用,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做一个青菜的吧,我一会儿再吃。”她对吃没?什么特别要求,不过眼下她想要就是解决掉谢倾牧的胡茬。
她刚要起身去洗手间,就被谢倾牧按住了腰身,“做什么去?要做什么或拿什么我帮你去拿,你乖乖躺床上?去。”
明惊玉哭笑不得,“谢倾牧,我们两个到底谁是病人啊。”
“你现在也是病人。”谢倾牧严肃道。
明惊玉无语,她哪能叫病人啊。
她一点点小?问题,谢倾牧怎么搞得跟她是那个做了手术的那个。
“要什么?”谢倾牧道。
“你的剃须刀。老公,我帮你刮胡渣吧。”虽然没?刮过,应该可以的。
谢倾牧想说,他右手没?问题,可以刮,不用她帮忙。但看在老婆这么有诚意,他乐意至极,“我去拿。有劳谢太太帮忙了。”
谢倾牧坐去沙发上?,明惊玉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对面而坐,在他的指挥下,明惊玉有模有样地?开?始操作。
先是湿巾纸擦了擦他的脸,把有胡渣的地?方涂抹上?泡泡,然后再用剃须刀。
刚上?手剃须刀就不小?心划到了谢倾牧的侧脸。
“嘶——”他呼了一口?气。
明惊玉抱歉道,“嘿嘿,抱歉啊,第?一次刮,不要生气哦,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谢倾牧满心满眼都是宠溺,哪会生气。
明惊玉后面都非常小?心,再也没?刮到谢倾牧的脸,完成后,她自我非常满意。
吃了早饭。
谢倾牧靠坐在沙发上?看堆积如山的文件。
明惊玉脑袋枕在他的一条腿上?,帮他翻放在另一条腿上?的文件,整个状态懒洋洋的。
她时不时抬头看看谢倾牧。
他架着一副眼镜,真好看。
她想到在四九城初见时,他也是架着这样一副眼镜,外披一件黑色大衣,里搭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手里撑了一把黑色迈着长腿朝她走来?,风度翩翩、如温如玉。
那个时,有那么一刻,她认为古人笔下的公子如玉,就是他那般。
谢倾牧点了下明惊玉的鼻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做什么?谢太太你知道你这个眼神想什么么?像是垂涎我的身体已久。”
明惊玉偷窥被点评,她心虚,嘴上?不饶人,“你是我的人,我还不能看了?”
谢倾牧正经点头,不正经地?开?口?,“嗯,不但能看,能摸,还能做。爱。”
“......”不要脸。
“谢太太。”谢倾牧唤她。
明惊玉轻应了一声,抬头。
谢倾牧指了指自己?的薄唇。明惊玉明白,让她亲亲,他不能弯身,这种事只?能她代劳。
明惊玉勉为其难地?上?去贴了一下他的唇,谢倾牧使坏地?兜住她的脑袋,吻了好一会才?松开?她。
两人的眼眸里都染了缠绵之色。
明惊玉挪开?视线,脑袋又气鼓鼓地?枕在他腿上?,机械般地?替他翻文件。
谢倾牧温温一笑,把签字笔给她,“想不想过一过总裁瘾?帮我签文件?”
她才?不要,“谢倾牧,你是左手不能用力,又不是右手,干嘛让我帮你签名啊。”
“这不是见你翻文件无聊嘛。找点事情做。”他轻笑。
“谢倾牧,你这样在古代一定是个暴君。”
“暴君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护一人周全。”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在其位谋其职。”明惊玉鼓鼓腮帮。
谢倾牧眉尾轻挑,“哦,那深明大义的谢太太在其位,帮帮谢先生签一签字也是应该的吧?”
“谢总,我的字,签了你那些人也不会认啊。”无不无聊。
“怎么不认?谢先生都不敢不认的名字,他们哪敢不认?”
强词夺理,怪会讨人开?心的臭不要脸。
“不信啊,谢太太大可一试。”谢倾牧执意要把笔给她。
明惊玉真的在文件后落了自己?的名字,“还是觉得你的名字在上?面很有威严,更合适。”果然,她没?有做总裁的命,无聊。
“那以后谢太太可以多练习练习我的名字,这样我双手解放。”
明惊玉涂了裸粉甲油的手指点了点,“谢倾牧,你怎么可以这么懒啊!”字都不想签了,还想着奴役她。
谢倾牧就喜欢看明惊玉涂各种各样的甲油,以前他没?觉得女孩涂甲油会这儿好看,自从跟她在一起后,才?发现她涂了甲油的手指真好看。
原本又白又细长的手指,涂了甲油后红润红润的,还晶莹剔透的,真好看。
他捉住她柔软的手,放在唇边,“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要那么勤快做什么。”
明惊玉哭笑不得,她摇头,“你的字体太难模仿了。”谢倾牧的字很好看,不论是毛笔书法?,还是签名字都行云流水,犹如他的心境一般开?明。她模仿不来?。
谢倾牧把沙发旁边配的升降活动?桌展开?到自己?身前,把自己?腿上?的文件放一边,又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明惊玉坐上?来?,“过来?,我教你。”
明惊玉坐在谢倾牧腿上?,他握着她的手,叫她写他的书法?签字名。
明惊玉练了一会儿谢倾牧的名字后,继续帮他翻文件。
这次,是几个对外的文件,明惊玉说什么都不签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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