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印灼
会议室里陷入安静。
“都喝多了”给了那晚一个最好的解释。
失落的蒋意歌转身准备离开。
倏地,她的手腕一紧。
她被拽得转了个身,面向了薄诏。熟悉的气息让她立刻想到了那晚。
薄诏是不想让她走的,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人。
看着她这张清冷淡漠的脸,他想到的是她在他怀里乖顺地叫着他“阿诏哥哥”的样子,反差太大了。
他顿时有点没脾气了。
跟她这种人能生什么气。
蒋意歌不知道他拉住自己做什么,“你——”
不想听到她说出什么能气死人的话,薄诏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蒋意歌的身体颤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贴近。
这可是人家的会议室。不久前这里还坐满了人。
她推了推他。
薄诏感受到她的抵抗,刚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贴着蒋意歌的唇说:“蒋总,那晚我是喝多了,但我还记得。”
说着,他的一只手来到她的后腰,隔着衣服照着她后腰弧度最深的地方轻轻摩挲。
在那晚,他就发现了她的这个敏/感/点。
蒋意歌今天穿的是件光面的丝质衬衫,非常顺滑,也非常的薄。隔着衬衫,她能感受到薄诏手上的温度。后腰的酥麻顺着脊椎蔓延,力气像是被抽走,她倚进他的怀里。
薄诏勾了勾唇,再次吻住了她。
蒋意歌对他毫无招架之力,坠入其中。
感觉到她的回应,薄诏亲了亲她的嘴角,“看来蒋总也还记得。”
蒋意歌不愿被他看出来心思,说:“记得你还不错。”
她不再说得出话,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抵到了会议桌。
薄诏把她一提,她坐了上去。她刚才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开会。
她被亲得身体往后仰,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身后撑在桌子上。及膝的裙子随着她坐下往上滑,露出一截大腿。她的腿就贴着黑色的西裤。
皮肤在深色的衬托下像冰一样,又冷又白。薄诏看得眼热。
但这毕竟是别人公司的会议室,门也没锁,他没有乱来。
他把她翻上去的裙摆往下扯了扯,声音低哑:“既然还不错,那晚上再来?”
蒋意歌:“行。”
艾琳和小林还在外面守着。他们离门比较远,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有人走过问他俩怎么在外面,艾琳说她们蒋总和薄总在里面有事要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两人在里面吵架。其他人很理解。
过了快二十分钟,会议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蒋意歌先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消失。虽然出来之前收拾了一下,但她还是怕被看出端倪,就表现得更加沉冷。
艾琳站直身体,“蒋总。”
蒋意歌:“走。”
她们走后,薄诏才从会议室里出来,对助理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尤其是蒋意歌走的时候冷得吓人的表情和红着的脸。
于是,到中午消息就传开了,薄诏抢了蒋意歌的项目,两人在会议室里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蒋意歌走的时候脸都气红了。
蒋意歌一个下午都在想在会议室里和薄诏的吻。
薄诏大概对那一晚是有感觉的,享受那种肉/体关系。
她也是喜欢的,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占有。
她本来和他只有一层法律上的婚姻关系,现在多一层关系也是好的,也是她能靠近他的借口。
晚上,蒋意歌先回了趟家,然后自己开车去了薄诏那里。
“来了?”薄诏打开门,看到了蒋意歌。
蒋意歌“嗯”了一声。
薄诏侧过身体,让她进来。
其实他上午在会议室说让她晚上再来是气她的态度,还有被欲望支配。
后来想想,不能这样。真这样再睡了,他们的关系就彻底朝着另一个不正常的方向去了,很难再扭回来。
她倒好,真的来了。
“吃饭了没有?”薄诏问。
蒋意歌:“吃了。”
薄诏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要不要四处看看?”
蒋意歌点点头。
她那晚来什么都没看到,只知道主卧在哪里。
蒋意歌跟着薄诏转了转。
这是他住的地方,餐厅、卧室、书房、健身区,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和气息。
阳台上还有一个泳池,旁边摆着遮阳伞和椅子,游泳的时候能俯瞰北城。
这几天的温度比之前降下来了一点,晚风吹着很舒服。水面粼粼的波光映在墙上。
逛也逛完了,蒋意歌看向薄诏。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下面是条浅灰色的裤子,身上不见平日里的冷峻凌厉,显得柔和了不少。
她不知道别的男女/上/床前是什么样的,只能看出来薄诏并不想碰她。
想到自己特意过来,她觉得很难堪。
难堪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了。
“既然这样,我回去了。”
蒋意歌说完转身进去了,拿起包要走。
薄诏拉住了她,“这就要走?”
蒋意歌淡淡地问:“不然呢?”
这么近的距离,薄诏闻到了她身上浅淡的香味,不是那种清清冷冷的味道,带着点甜,是洗发水的味道。他看着她素净的脸,问:“洗过澡了?”
蒋意歌冷着脸不语。
他越问她越觉得难堪。
洗了澡来的,真的就只为了睡,不睡就走人。
薄诏难得被气成这样,还是被他看着长大的人。
他拿蒋意歌一点办法都没有。早该知道她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至少那晚给她的体验不错。
蒋意歌动了动被抓住的手腕,想走。
薄诏没有松手,“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要走了?”
蒋意歌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薄诏:“蒋总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是怎么喊我的?”
蒋意歌:“不记得了。”
“是么。”
薄诏扯了扯嘴角,半搂半抱,把她往旁边带。
蒋意歌跌坐在了沙发上,身体因为沙发的弹力弹了一下,随后眼前一按,就被按倒。薄诏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蒋意歌吃痛,腰间的皮肤感受到了空气。
“蒋总想起来了没有?”
蒋意歌不语,不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叫出“阿诏哥哥”,怕被他看出来她那点心思。
薄诏虽然在气头上,但又舍不得下重手,格外有耐心。
两人较着劲。
很快,蒋意歌丢盔弃甲,终于喊出了一声“阿诏哥哥”。
薄诏低头吻掉了她额角的一滴汗水。这时候才觉得把她驯服了。
阳台的玻璃门还敞着,秋天的晚风吹进来。风比刚才大了很多,呼呼作响,吹动沙发旁的帘子。柔软的帘子遮挡着沙发这边,像是在跟着里面一阵阵的声响舞动,一会儿完全舒展,一会儿微微卷起。
帘子的一角轻轻拂过圆润光滑的肩头。肩膀的主人坐在薄诏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感觉整个世界都要摇晃,上上下下的。
许久之后,薄诏去关上了玻璃门。
风终于被关在了外面。
薄诏回身抱起一身是汗的蒋意歌,怕她着凉。
见是去浴室,蒋意歌说:“不用洗了。”
薄诏还是把她抱进淋浴间才放下来。
他听出来她的意思是要走,睡完就走,澡都要回家洗。
他没好气地说:“谁跟你说结束了?”
话音落下,薄诏打开了花洒。
还没热起来的水瞬间浇了下来,淋到两人身上,大部分是在薄诏的身上,蒋意歌只是手臂上被溅到了一些,还是觉得很凉。凉得她下意识地往薄诏身上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