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41章

作者:印灼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轻松 现代言情

  和你在同一座城市却从没遇到。

  我的公主切小姐啊,

  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直到听到这段副歌,蒋意歌:“……”

  她关了音乐,说:“我不知道这首歌。”

  自从热搜事件后,她和主唱就没有联系了,偶尔会从朋友那里听到他的消息。

  “也不一定唱的就是我。”

  她早就不留公主切了,而且人家可能就是借这个意向创作,也没指名道姓。

  薄诏知道蒋意歌说不知道这首歌是真的,看反应就能看出来。

  至于不一定唱的是她,怎么可能。

  这唱的分明就是她,他们心知肚明。

  薄诏深知那只是个掀不起风浪的乐队主唱,蒋意歌也不可能放下一切跟他走。他以前从不会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可是,他就是生气。

  他的涵养和骄傲让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让他没有做出把乐队封杀、把歌全部下架这种事。虽然他很想这么做。

  见薄诏不说话,蒋意歌也就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是一路沉默。

  车到薄家停下,两人下了车。

  周伯出来迎接他们,说薄谈和顾含青已经到了。

  薄诏点点头。他从小生活在这里,和周伯比较熟悉,两人聊了几句。

  他们进来后,薄谈和顾含青从楼上下来,跟他们打招呼。

  薄诏和蒋意歌放下了路上那种凝滞的气氛,站在一起,摆出大哥大嫂应有的样子,回应他们。

  蒋意歌终于见到了这位弟妹,听说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

  “婚礼什么时候办?”薄诏问。

  薄谈:“等年后她没那么忙的时候。”

  听意思是全都配合顾含青的时间来。

  蒋意歌有点意外。在她的印象里,薄谈也是个浑不吝的主,被捧惯了,没想到现在转了性子,看起来很体贴。

  薄家吃年夜饭的气氛比较冷,主要是没什么话题可聊。蒋意歌都习惯了。

  这是顾含青和薄谈领证后第一次回来过年,薄家人难得这么齐,薄松就让都住这里。

  吃完饭,薄松会客去了,留下他们四个没事做,就一边看电视一边打麻将。

  蒋意歌打麻将算厉害的,但今天碰上的都是对手,四个人加起来心眼不要太多。

  她的上家是顾含青,下家是薄诏。

  薄谈和顾含青看起来就很亲密。不是那种表现在表面上的肢体相贴或是什么,而是全在不经意的动作里。薄谈会替顾含青把贴着侧脸遮挡视线的头发撩到耳后,手习惯性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她要什么的时候一伸手,他就会帮她拿过来。

  一晚上,蒋意歌都看在眼里,很羡慕。

  他们这个圈子很少有这样的夫妻。

  蒋意歌出完一张牌,还在看自己的牌的时候,伸手拿水杯。

  她的手没有碰到玻璃,而是碰到了一阵温热。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抬眼,只见碰到的是薄诏的手。

  他们同时拿了一个杯子。

  视线对上,薄诏扫了眼牌,打出一张“五萬”。

  随后,他把杯子往蒋意歌这边推了推,然后收回了手,像是把杯子让给了她。

  这本来就是她的。

  蒋意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然后看到自己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杯子。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个才是她的,这个是薄诏的。

  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杯子,右手边的顾含青没有注意到。

  又摸了一圈牌,蒋意歌的余光看到薄诏动作自然地拿起她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有点晃神。

  他们经常一起过夜那段时间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过,用一个杯子喝水是最普通的了,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电视上的节目放到一半,插播广告。

  顾含青扫了眼电视。

  薄谈问:“认识?”

  顾含青:“不算。他们这两年人气很高,制作那边打算约他们给电影写个宣传曲。”

  薄诏扫了眼电视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又是这个主唱。

  他打出一张牌,“二条。”

  “和了。”薄谈看了薄诏一眼,觉得他不应该会打这张。

  薄诏:“……”

  四人打到十一点多就散了。

  薄谈和顾含青上楼回房间,留下薄诏和蒋意歌有点沉默。

  薄诏烦躁了一晚上,想去透透气,对蒋意歌说:“我去外面转转,你先上去,上楼左手边第二间是我的房间。”

  蒋意歌“嗯”了一声。

  薄诏拿了外套去了花园。

  傍晚飘的雪已经停了,风还是很大。北城的冬天晚上的气温都在零下,冻得人清醒。

  周伯隐约看到花园里有人,出来看了看,结果见是薄诏。

  “祖宗,这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嫌冷。”

  这么冷的天,说话呼出的都是白气。

  薄诏小时候和周伯在一起的时间其实比跟他父亲还多,所以和周伯很亲。

  他露出一点笑,说:“我吹吹风,您不用管我。”

  这不是找罪受吗?

  周伯还是不放心,“早点进去,别冻感冒了。”

  薄诏:“知道。”

  周伯离开后,薄诏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准备进去。

  他刚到门口要进门,一楼突然黑了,所有的灯都灭了。

  接着,他听到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然后还有一声惊呼。

  虽然声音很小很模糊,但他听出来是蒋意歌的声音。

  薄诏出去后,蒋意歌正好来了个电话,就坐在楼下接了。

  她朋友打电话来也是说那首歌的事。

  打完电话,蒋意歌准备上楼回房间。她刚走上楼梯,周围黑了下来。

  她的手一抖,手机掉在了楼梯上。

  周围一片漆黑,又是很陌生的环境,蒋意歌的身体开始发颤。她控制不住对黑暗的恐惧。

  她蹲下身体,一只手抓着楼梯的扶手,另一只手在黑暗里摸手机,想找到手机,照出一点光。

  可手机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摸不到。

  倏地,一缕光照了过来。

  她抬头看过去,逆着光什么也没看清,就听到一声:“蒋意歌?”

  是薄诏的声音。

  恍然间,蒋意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关地下室那次。

  薄诏用手机的电筒照着走过来,把她蹲在楼梯上的蒋意歌拽了起来,搂进怀里。

  “应该是楼下跳闸了,别怕。”

  他刚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凛凛的冷,加上他身上深沉的木调香,瞬间安抚了蒋意歌的不安。

  “我只是在找手机。”蒋意歌说。

  薄诏手机的光亮有限,她往下面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手机。

  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这么嘴硬,这么要强,薄诏听笑了。

  而且她在他面前的这种要强显得很生分。说到底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年在蒋家公司的天台上一句安慰她的话都没有,只告诉她,她不够强才会那样。

  “你怕黑,我早就看出来了。”薄诏戳穿她。

  蒋意歌愣了愣。

  薄诏继续说:“你每次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开灯。自己睡觉一直都要留夜灯,跟我睡的时候倒是不用留,就是灯一关就往我怀里钻。”

  蒋意歌没想到他注意到了。

  灯一关就往他的怀里钻这件事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只是——”蒋意歌不想表现得这么软弱,开口想辩解,一时又没找到好的理由。

  薄诏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就希望她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另一面,可以胆小,可以软弱,可以活泼爱闹。

  蒋意歌:“我——”

  薄诏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现在搂着蒋意歌,再加上提到以前一起睡觉,想到了一些画面,原本的烦躁变成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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