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印灼
她坐在房间里, 看着手中的房卡, 想了很多, 想到了初见他时的情景,想到了他身边的女人。
最终,她还是决定去了。
就这一晚。
就当是圆一个高中以来的梦。
薄谚的房间比谭朝月这样的普通大床房要好很多, 楼层也更高。
谭朝月虽然有房卡, 但上去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按了门铃。
薄谚刚洗完澡, 穿着浴袍来开门。
他像是料到了她会来, 勾着唇让她进来。
谭朝月进去后很紧张, 相比之下, 薄谚懒散随意。
他的手机响了。
接电话前,薄谚对谭朝月说:“我接个电话, 你先去洗澡。”
等谭朝月慢吞吞地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 薄谚已经打完电话了。
谭朝月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谚走过来, 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浴袍。
谭朝月被推到了床上,薄谚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感受到她的僵硬, 薄谚停下来,悬在她的上方看着她, 讥笑说:“来都来了, 还矜持什么?不会么?”
谭朝月红着脸, 一咬牙搂住了他, 把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薄谚没什么耐心, 谭朝月被弄得有点疼。
薄谚又一次停了下来,眼中闪过意外,“处?真的还是装的?”
谭朝月没有说话。一是疼,二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就这么把第一次送给他,估计在他看来很轻/贱。
接着,薄谚的动作倒是温柔了不少。
在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里,谭朝月隐约听到薄谚说了一句:“啧,我还是第一次伺候女人。”
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他给一点点温柔,就沉溺了进去。
薄谚的技术很好,除了最开始那一点,谭朝月没什么不适。
他又是她暗恋多年的人。对她来说,初/夜的体验很美好。
谭朝月本以为这就是一场短暂的美梦。
回北城后的某一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面一开口,她就听出来是薄谚。薄谚不知道从哪来弄来的她的电话。
他问她晚上有没有空,跟他出去。谭朝月去了。
就是那种纵情声色的场子。谭朝月对这种场子有所耳闻,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
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太贫瘠了,这场面远比她想象的更放纵、更奢靡。
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她有点懵,全程跟在薄谚的身边。薄谚坦然地搂着她,两人很暧昧。
这天晚上,谭朝月又和薄谚睡了。
大概一个星期后,有天谭朝月在家里写影评,收到了一份快递,打开是一个包。
她第一反应就是薄谚送的。
她的交际圈里,除了他,没有人会出手阔绰随便就送她一个包。
谭朝月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她接到了薄谚打来的电话。
“你送我包做什么?”
电话里,薄谚的声音懒洋洋的,“不喜欢么?”
谭朝月没有说话。
薄谚又笑了一声,调侃:“也是,你比较清高。”
谭朝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清高。
薄谚:“晚上有没有空?跟我去个饭局。”
谭朝月意识到薄谚把她当成他身边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了。
“不去了。”
薄谚也没生气,问:“为什么?”
谭朝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深知自己和薄谚没有可能。薄谚给她塞房卡、来找她,或许是想换个口味,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是一时兴起。
她也把那两次当成是短暂的美梦。人不能沉浸在幻里。
她想说“你以后别再找我了”,可是又舍不得说出口。
那时她暗恋多年的人,
话都到了嘴边,谭朝月改口问:“你是想让我跟你么?”
薄谚没有否认:“你不是喜欢我?上次你也挺爽的。”
谭朝月:“我可以跟你,但是我跟你这段时间你不能有别的女人。”
在她看来,这对薄谚来说是个很过分的要求。
他身边的女人向来多,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只有一个。
她等着听他的嘲讽,听他说她自不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这样她就能彻底死心了。
谁知道,电话彼端的薄谚轻笑一声,很爽快地答应了。
“行啊。”
没想到他会答应,谭朝月刚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又塌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所有的情绪都被牵动。所有的理智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值一提,溃不成军。
谭朝月决定放纵一回,把这个美梦延长。
她说:“等你想要别的女人了我会离开。”
她不觉得薄谚有别的女人需要瞒着她。
就这样,谭朝月跟了薄谚。
她连着跟薄谚出去没几次,就有人好奇地问她是谁。
被问到的时候谭朝月有点紧张。这群人里说不定有人是认识顾含青的,她怕和薄谚有牵扯的事让顾含青知道。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堕落。
她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叫“小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到处都是。
“小月?”薄谚听到,语气意味深长,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谭朝月刚跟薄谚不到一个月,顾含青在宿舍的群里说,要回国了。
谭朝月当然是高兴她回国的,同时又害怕被她发现。
顾含青刚回来的那一个月,谭朝月在避免和薄谚见面。
薄谚很快就发现了,直接到了她家。
“怎么,这么怕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谭朝月没有回答。
“就算你现在跟我撇清关系,也改变不了我们睡过的事实。你的第一次还是我的。”薄谚搂着她,贴在她的耳边,语气暧昧,“你说,她要是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我,会怎么样呢?”
谭朝月:“别说。”
薄谚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
看到她桌子上摆着的酒,薄谚“啧”了一声:“都紧张到在家喝酒了啊。”
谭朝月要把酒收起来。
薄谚拦住了她,“那就一起喝。”
两人并肩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谭朝月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喝酒。
后来,他们都喝得有点多。谭朝月脸很红,头也有点晕,整个人发飘。
薄谚支着一条腿,一条手臂搭在上面,冷笑了一声说:“没想到顾含青还回来了。”
谭朝月:“不要为难她。”
顾含青本来就是无辜的。
薄谚看向她,眼里带着醉意,忽然捏住了她下巴,“帮她说话?”
谭朝月知道他生气了,没有再说什么激怒他。
薄谚无趣地松开了她,说:“要不是二哥交代,我才不会放过她。”
谭朝月:“你竟然还能听别人的话。”
薄谚扯了扯嘴角。
那可是他二哥。
薄谚恍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他第一次撞见他父亲和情/妇在一起。那可是被他捉奸在床。
从那时候起,他就很恨他父亲。看到二哥总是不听大伯的,他很羡慕,也很崇拜。
有句话叫,精神上的弑父。
他想像他二哥那样,但是他没做到,对他的父亲又爱又恨。
思绪回笼,薄谚看向谭朝月,发现她也在走神。
“走什么神?”他痞气地勾了勾唇,“我看你是第一次就跟了我,没少照顾你。我以前可没伺候过女人。现在你也不是生手了,该学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