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印灼
房间里的床有点小,两个睡翻身不方便, 分开还能睡个好觉。
“叫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床挤?”薄谈揽着她关了灯, 回了房间。
沾了床, 困意袭来。顾含青往被子里钻了钻。
薄谈掀开被子躺下,把她搂进了怀里。
知道他晚上没尽兴,怕他再来,顾含青服软:“困。”
她是真的闹不动了。
薄谈的手顺着她的腰间往下,拍了拍,“睡觉。”
顾含青在他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但听声音比之前小了很多。
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是周六。
顾含青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先醒了一次。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能听到楼下的车声,房间里很安静,薄谈还在睡着。
顾含青动了动,搭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按住了她。
薄谈睁开了眼睛,声音低沉:“做什么?”
顾含青严丝合缝地贴进他的怀里,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翻个身。”
薄谈捻了捻她的一缕头发,“还以为你又要走。”
顾含青没睡醒,脑子的反应还很慢。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在介意她那天早上的离开,但她又不确定,“我上次不是给二哥留言了?”
感觉到在腰间充满暗示的手,顾含青伸手按住,困倦地说:“我还要睡觉。”
薄谈轻而易举地就反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两只手都困在了她的身后,“你睡你的。我都三十了,得珍惜时间,不然哪天不行了。”
顾含青:“……二哥真记仇。”
薄谈:“你不也一样?”
顾含青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才睡了几个小时,我们再睡一觉?”
薄谈又一次说:“你睡你的。”
“……”
这让她怎么睡。
顾含青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不给任何反应。
薄谈很快察觉到她的意图,把她翻了个身,亲吻她的后颈,然后在她的后领之下,轻轻一咬。
顾含青的身体抖了抖。
身后一声轻笑传来。
热意在被子里翻涌。顾含青到底还是出了声,给了反应。
白皙的手臂带着热意伸出了被子,又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抓了进去。
一场厮混过后,顾含青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
薄谈已经起来了,听到动静进来。
“睡够了没有?”
他伸手要捏她的脸。
顾含青没好气地瞪他,用被子挡住脸不让他碰,结果还是被他捞了出来。
薄谈哄她似的轻抚她的脸,说:“王永军给你打了电话。打了两个,第二个的时候我接了。他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你醒了再回。”
顾含青拿起手机,看到了微信上王哥的消息。
薄谈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起身说:“我去点外卖。”
顾含青给王哥回消息,王哥免不了又发来了两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包。
-王哥:和薄老师在一起呢。
都能想到王哥那八卦的表情和“嘿嘿”的笑容。
-顾含青:嗯。
她都已经习惯了,内心毫无波澜。
等顾含青和王哥聊完,起床洗漱,外卖正好到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薄谈问:“下午晚上有没有空?”
顾含青:“怎么了?”
薄谈:“陪我去看看老太太。”
顾含青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似乎在注视她的表情。
顾含青有点莫名:“行。二哥觉得我不会去?”
薄谈的目光转为了调谑,“看顾导太忙。”
顾含青:“我带上电脑。”
当年她还收过老太太的红包,薄谈提起来,她去看看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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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老太太那边没有开车,是薄谈叫了周师傅来接的。
路上,顾含青问起老太太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薄谈:“就是些老毛病,一到冬天就犯。”
顾含青点点头。
车停下,顾含青和薄谈下了车,走进去穿过回廊。
下午的风有点大,薄谈握住了顾含青冰凉的手,“多少年没来了。”
确实很多年了。
顾含青看着四周,“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
和她记忆里的样子差不多。
他们在回廊里迎面遇到了郑妈。
薄谈和她打招呼,郑妈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顾含青,有点诧异:“顾小姐?”
顾含青笑了笑:“郑妈,好久不见。还要谢谢郑妈之前做的饭。”
年底的时候她的胃不舒服,薄谈让周师傅来送饭,送的是郑妈做的。
郑妈:“都是小事。顾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胃不好要多养养,按时吃饭。”
顾含青笑着点头:“好。”
薄谈和郑妈聊了几句,问老太太近日的情况。
郑妈:“还行,就是这几天因为天气腿疼。医生不让她吹风,她有时候非要出来透透气。”
他们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坐在落地窗前听戏。听语调像是南方的评弹。
听到声音,她转头,目光扫过薄谈后落在了顾含青的身上,“是你啊。”
顾含青很恭敬:“老太太好。您身体怎么样?”
老太太:“挺好的。什么时候回的国?”
顾含青:“前年了。”
老太太:“现在在做什么?”
顾含青:“当导演,拍电影。”
闲聊了几句,顾含青就和郑妈先出去了。
薄谈坐到老太太的身边,给老太太按腿。
“我大哥这几天来过么?”
“薄诏说今天来。”
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薄谈问:“您看我做什么?”
老太太:“你是我外孙,我还不能看你了?”
薄谈:“当然能,您随便看。”
老太太轻哼,隔了几秒说:“你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了。”
薄谈笑了笑:“您管得了。”
“少跟我贫。”老太太说,“你爸是想管你。”
薄谈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他也得管得了。”
老太太:“是,他也管不了你。我要是他啊,就想开点。”
薄谈:“他哪儿能有您的境界。”
顾含青这边和郑妈走出来的时候又聊了几句,聊到薄谈出国那段时间,老太太嘴上不说,其实想得很。
郑妈说:“薄谈在老太太身边长到六岁,老太太最疼他。”
顾含青:“看得出来。薄谈也很重视老太太。”
走上回廊,郑妈说:“薄谈的房间里什么都有,你要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也能在园子里逛逛,七八年没来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