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诗安轩
沈荔心情还是不好,所以继续没理会傅煊,傅煊给她端来牛奶,“趁热喝。”
沈荔把他这种行为归在做了亏心事上,没像之前那样高高兴兴接过去,而是说:“我吃太撑了,不想喝。”
雷打不动的睡前牛奶,今晚沈荔竟然拒绝了,傅煊指腹摩挲着杯壁,温声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啊,心情不好。”沈荔淡淡回了他一声。
“是因为在茶水间的事?”傅煊把牛奶杯放下,睨着她问。
提到茶水间沈荔再次想起了那个叫司慧的女人,想起他们有婚约的事,心情到了极度不爽的程度,连掩饰都忘了,定定说:“是。”
傅煊手指一缩,牛奶杯子颤了下,奶渍溢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背,怕沈荔再也不理他,他轻声道:“对不起。”
是他情难自已。
是他逾矩了。
“所以呢?”沈荔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这种事怎么解释,傅煊放下牛奶杯,去拉她的手,“我下次不会了。”
下次?
还有下次?!
他这意思是他和那个女人还要见面了!
他也太欺负人了。
沈荔甩开他的手,一眼也不想看他,转身走进卧室,砰地一声,房门重重关上,“今晚你睡客卧。”
没想到吻她的后果这么严重,傅煊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双眉拧到一起,早知道如此他会克制的。
傅煊不太会哄人,在小群里问怎么哄女人。
几分钟后,周正发了一个视频链接,#如何哄生气的女人#@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接着宋驰也发了一个,#哄女人的一百种方法#
宋驰:[阿煊,你照着上面的做,肯定能哄好。]
周正:[对对,这可是我收集的哄女人的最好的方法。]
傅煊打开宋驰发的那个链接,皱起的眉梢渐渐舒展开,他打算现学现用。
方法一,脸皮要厚。
他主动去敲主卧的房门,“沈荔,客卧里没被子,我要拿下被子。”
没多久,门打开一道缝隙,沈荔把被子塞了出来,傅煊刚要说什么,砰一声,房门再次关上。
他抱着被子站在门口,喉结滚了滚,转身去了客卧。
几分钟后,他从客卧里出来,贴着门问:“你工作一天,要不要我给你按摩?”
里面传来沈荔冷冷的声音,“不需要。”
“那宝宝呢?”傅煊说,“该给宝宝做胎教了,要不我给宝宝做完胎教再去客卧睡?”
“今晚我给宝宝做。”沈荔再次拒绝了傅煊的提议。
傅煊:“音乐都在我手机里,要不你开门,我把手机给你。”
一直都是傅煊做胎教,沈荔都没管过,“我在网上自己搜。”
“我手机里有现成的,重新搜索很费事。”傅煊游说,“更何况要是搜索的不一样,宝宝会不喜欢的。”
涉及到宝宝的事,沈荔不会意气用事,犹豫片刻后,沈荔松了口,“好,我用完就给你。”
须臾,脚步声传来,借着门打开,沈荔出现在门口,伸出手,“手机呢?”
傅煊垂眸睨着她,把手机放在了她手上,在沈荔要关门时,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脚也顺势迈了进去。
他动作很快,沈荔都没来得及反应,傅煊已经强行进入到卧室了,还把沈荔抵在了墙上。
他低声道歉,“别生我气了,下次我不会再随意亲你了。”
沈荔顿住,“你什么意思?”
傅煊眼神真挚道:“你不是因为我亲你生气的吗?”
“我哪里是因为那个,”沈荔更气了,说了半天,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那是因为什么?”他问。
“因为——”沈荔不想讲,推了推他,“算了,不想说,你出去吧。”
“我不出去。”傅煊目光灼灼,“那让我猜猜看,难道你是因为司慧生气?”
听着他叫那个女人的名字,沈荔眉梢皱起,更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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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煊懂了,“还真是因为她,告诉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和她什么关系?”沈荔抬高下巴问。
“没关系。”傅煊淡声回。
“没关系?”沈荔不信,“可大家都说她是你前女友,还有说他是你未婚妻的。”
傅煊看她嘴噘了起来,淡笑:“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气?”
“我不能因为这个生气吗。”沈荔梗着脖子说,“难道我没资格?”
“谁说的,你最有资格了。”傅煊轻哄,“但是你没必要生气,因为她既不是我的前女友,也不是我的前未婚妻,我们只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仅此而已。”
“青梅竹马?”沈荔咬咬唇,心情似乎更糟了。
“不是青梅竹马。”傅煊捏捏她的脸,“总共也没见过几次。”
“那她今天去公司找你做什么?”
“谈合作的事。”
“你同意了?”
“没有。”
傅煊见她神色缓和了下来,柔声说:“我第一次知道,你吃起醋来这么凶。”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沈荔捶了傅煊的胸口一下。
“好,你没有,”傅煊抓住她的手,“现在不气了吧?”
沈荔还有问题要问,“你晚饭是和谁吃的?是不是和她?”
她最介意的就是这个,之前他们怎么样她没资格管,可现在他们才是夫妻,他这么明晃晃的陪前女友吃饭,真的很让人生气。
“不是。”傅煊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绒盒,打开,里面是条项链,“我去取这个了。”
“去哪取的?”
“C市。”
沈荔吃惊道:“你去C市了?”
C市距离北城两百多公里,一去一回要好几个小时。
“嗯,”傅煊从绒盒里拿出项链,“我给你戴上?”
沈荔抿抿唇,红着脸说:“……好。”
项链是傅煊亲自设计的,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他绕到她身后给她戴好,手搭在她肩膀上,唇贴上她耳畔说:
“沈荔,我要你。”
第33章 崽崽
北城进入冬季后天气有些阴晴不定, 要么好久不下雪,要么断断续续下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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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再次下起雪,飞扬的雪花被风吹着旋转落下来, 隔着玻璃窗看过去像是一道道倾斜的纱幔。
有几片落在玻璃窗上, 眨眼化成了水,又顺着玻璃流淌而下,映出浅浅沟壑。
和室外冰冷的天气相比, 屋内简直热的不能呼吸, 尤其是傅煊还这样紧紧贴在她身后, 修长的手轻按着她的肩膀, 薄唇边说话边轻触着她的耳廓。
湿漉漉的触感袭来, 沈荔身体又开始抖了,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想去抓什么,最终只能抓到柜子沿。
她最近没怎么修指甲, 长得有些长了,此时用力抠着有些许不适感传来, 但再多的不适都没有男人制造出的心悸让人无所适从。
她身体情不自禁朝前扑了下,又被他拉回来, 他唇顺着她的耳廓游走到她的耳垂上。
人都会有不同的敏感点,在脖颈在腰肢或在其他地方,沈荔的敏感点是耳垂, 若有似无地触碰都能让她软下来。
不知道傅煊是不是故意的,偏偏触上了她的耳垂, 热意从他的唇瓣上蔓延到了她的耳垂上。
眨眼间那里红透一片,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情不自禁地她唇微启, 溢出了猫儿叫的声音,很轻很轻, 比呼吸声都轻,不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
可傅煊听到了。
他直起身,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什什么话?”沈荔又结巴了,每次傅煊用这种要人命的痴缠眼神看她时,她都会结巴,心悸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沈荔。”傅煊深邃黑眸里淌着浓浓的欲,眼神拉丝勾人,睨着她看时,眼底深处像是燃着什么,炙热的让人无力招架。
他喉结轻滚,一字一顿道:“我、要、你。”
很慢的语速,带着翻江倒海的架势,说出来的瞬间,沈荔耳畔嗡地一声响,她听不到窗外的风声,还有屋内的其他声音里。
唯有一道男声不断循环播放。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公司里所有人都说傅煊是含蓄内敛的,但只有沈荔知道,他不是,他也有激情难耐情难自已的时候。
好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