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珑
温知闲听着他一句接一句的“温小姐”,这种带的点距离感的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有点色情。
祁砚京逗弄了她一会儿,倒是什么都没做。
前天夜里打的那一架,他全身酸痛。
二十八年来,虽说上了各种防身的课程,请了好些专业的人来教他,但没未真正和谁打过架,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动手。
她拍了拍祁砚京,“起来。”
祁砚京不情不愿的从她腿上下来。
温知闲起身下床将给他热敷的毛巾放回原处。
-
温知闲下午去了趟商场。
她付完款从电梯下去路过长廊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正在和谁打电话,夹着烟的手搭在栏杆上,懒懒散散的倚着。
一看就是宁晏辞。
不过也没打算打扰,她和宁晏辞就是见面能说得上话,但也没必要刻意去说话。
她径直路过,男人正对着电话那头说着话,转了个身背倚着栏杆。
一转身看见温知闲,他微微歪了歪脑袋,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过去。
温知闲没说话,也没管宁晏辞,直到出了商场,发现宁晏辞还跟着她呢。
她将购物袋放进后备箱,这才看向宁晏辞。
她朝着宁晏辞挥了挥手就准备进驾驶座了,没想到他先一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十分自然的坐了进去。
温知闲弯下腰从车窗外往里面看宁晏辞,他电话还在打着,感受到她的目光后,他侧过头看向她,露出笑容,一副“麻烦你了”的欠揍表情。
她上了车,自己是要去店里的,也不问他要干什么去,谁让他上了自己车。
直接开车去了目的地。
他打的这通电话她大致是都听进去了,好像是一个机密项目,这都敢在外面说?
他是真的心大啊。
快到的时候,宁晏辞才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塞进口袋。
温知闲目视着前方,调侃道:“你这种电话都敢当着外人面说?”
她听的一清二楚。
也不怕项目出问题。
宁晏辞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出事了第一个找我是吧?”这种事情她一句都不想听,一旦出事就是她的锅。
宁晏辞:“我觉得你不会害我。”
温知闲将车停下,侧目看向宁晏辞,面上有点得意:“我到了,你呢?”
莫名其妙上她的车,给他带到这来,看来他只能让司机来接了。
“既然到了,那我勉为其难的进去坐坐吧。”他还真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温知闲:“……”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
她话没说完就被宁晏辞打断了,“这么有趣是吗?”
他话音落,在她张口刚准备说话但还没出声时,宁晏辞手摸向耳朵处拿出了个什么,摊了摊手,得意。
温知闲保持微笑,但还是要说:“怎么这么厚脸皮!”
她说完后,宁晏辞重新将手放在耳朵处塞了什么,更得意了,推开车门下去。
他刚下车,路对面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那一串漂亮数字,够招摇的。
一时间四目相对。
温知闲也从车上下来了,一眼就看见了顾煜辰的那辆车,极缓行驶而过。
自从祁砚京和顾煜辰打了一架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见过顾煜辰了,都让她忘记了这个人。
他家和公司之间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路过她这里,不过这条绕远一点,七八分钟左右,所以他极少走这边。
偶尔走走换换过路风景。
顾煜辰过于平静,宁晏辞还有些诧异。
一刻都没停留。
第139章 等他回来要一起出去玩的
“顾总是放下屠刀了?”宁晏辞调侃了句。
之前顾煜辰的行为有目共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居然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温知闲锁上车门,没当一回事儿,进了店里,宁晏辞跟在她身后也进去了。
宁晏辞点了两杯咖啡坐在她对面,环视了四周,“重新装修过了?”
“前段时间刚竣工。”
她又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商场里?”
“去看看,刚盘下来的。”
原来是看自己的产业。
“我要不跟着你,你连招呼都不跟我打就走了?”
温知闲:“不然呢?和你用手语打个招呼再走?”
宁晏辞笑了笑。
“还没说你呢,你没事上我车干嘛?”自己没地方去吗?
“顺便啊,反正今天也没事。”去哪不是去呢。
他目光落在温知闲的小臂上,上次还是穿长袖现下已时值烈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好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没过问。
宁晏辞转了转杯子,心里还是在想顾煜辰怎么这么反常,难不成真被家里收拾好了?
在他抬眸间,温知闲先一步出声道:“不想听顾煜辰的事情。”
“是啊,怎么就有人眼瞎在一众优质里面挑了个对感情最烂的人呢。”
他虽说笑着,但多少有点阴阳怪气。
也只是说顾煜辰对感情凉薄,但在事业上他还真不配说顾煜辰。
“不都是说生活美好起来,就会对过往放下了吗?我以为你也会是。”温知闲就像是潺潺流水,不急不乱,徐徐而进,他以为她会是。
温知闲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和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也想着都是历程,反正我该出气的也都出了,但他做的事情真恶心到我了。”
光凭他想用强这一点,就够她恶心一辈子。
宁晏辞之前听说顾煜辰被家里训了一次,听她这么一说,怀疑是不是有关联。
提到她老公,宁晏辞问道:“祁砚京暑期也忙吗?”
“他还好吧,但最近去学习交流了。”她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勺子碰撞冰块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单手托着腮看向窗外,扬起唇,“等他回来要一起出去玩的。”
宁晏辞看着她,她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他向往的东西,包括她自己,在他看来那就是美好本身。
他说:“那先祝你玩的开心。”
他俩正说着话,周七时窜了过来,“老板,我过两天得回去了。”
他还记着呢,温知闲跟他说如果要走让他提前说声,她可以提前招人。
温知闲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事情,周七时来这里就是玩票性质,随时要走的。
他声情并茂的跟演说似得:“你真别说,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舍不得我亲爱的老板,我可爱的同事,我……”
“那就别走了。”温知闲直接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施法。
周七时哽住:“当我没说。”
肯定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他得回去润了!
他忽视了旁边的宁晏辞,坐了下来,“老板,这次我爸妈给我个台阶下了,说最近有个课程,让我先回去听听,后面就可以给我安排职位了。”
难怪呢,原来是父母给台阶下了,不然估计得再熬段时间。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
温知闲听着他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是对孤寡老人说的?
“你什么时候走?”
周七时:“我靠,这么想让我走?”
又来念咒了:“我是路边淋湿的小狗,我是plan B,我是——”
温知闲一边笑,直接抢答:“你是选项D,你是过期的牛奶,你是被丢弃的向日葵,还有没有?”
再次打断他的施法。
周七时在她抢答的时候就抿着唇,在她说完后回想了一下突然就乐了。
宁晏辞抱着臂瞥向这个二十来岁的弟弟,不禁觉着有趣。
“我等你先招人,招到人我再走。”他爸妈要是知道他这么有责任心,不得感动死!
“周七时。”
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
温知闲抬眼看了过去,一个穿着黑T一身休闲的男人走了过来,年纪不大,跟周七时差不多年纪,二八分侧背发,似乎是挑染了银灰,五官硬朗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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