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珑
谢安若面色平静朝着祁尧川问道:“刚刚那是谁?你别跟我说你跟人家没关系,大老远过来订三千杯咖啡,还分六天,祁尧川,这么宽容可不像你啊。”
听到谭瑞谷笑,谢安若转头看向她:“妈,你怎么也在?”
谭瑞谷朝着咖啡店那指了指,“我还以为谁来闹事跟来看看呢,没想到是你。”
谢安若微愣。
“砚京刚领证的妻子,你弟媳。”
谢安若听完,一片死寂。
回过神来,不可思议道:“砚京结婚了?”
她只是出了一趟差,怎么现在跟回到远古时代似的。
“是啊,很突然。”
谢安若咽了咽口水,“那我这么贸然过来,他会生气吧?”
祁尧川点头,“会,不出所料今晚又要给我打电话了。”
温知闲以为他们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过了五分钟左右,他俩折返回来了。
谢安若走到她面前,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误会了。”
温知闲默默叹气,点了点头应声道:“没事。”
其实这个女人还挺讲道理的,也没上来就说她不是,等到男的过来当面对峙。
“要不,我再买三千杯咖啡?”谢安若问道。
温知闲:“……”
“不用了,理性消费,拒绝冲动。”这笔生意大可不必。
祁尧川勾了勾唇,拉了把谢安若。
最后谢安若买了两杯咖啡,祁尧川拎着。
她朝着温知闲挥了挥手:“那下次见。”
“再见。”
送走这两位,她才开始工作。
今天提前下班去了趟附近的超市,打算买点菜回去。
买了些蔬菜又买了鱼和虾这才推着购物车准备回去。
路过马克杯专区她站在货架前看了一会,不禁笑了声,结账付款回家。
她才从超市出来,就在路边看见了刚停下车从车上下来的祁砚京。
她朝着祁砚京挥了挥手,祁砚京看到她关车门的动作顿了下,随即上前接过她手上的购物袋。
“我买了点食材,还需要买什么我们再进去一趟。”她说。
祁砚京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购物袋,“没了,回家吧。”
他原本就是打算买点菜带回去的,没想到赶巧了,想一块了。
开着各自的车回家。
温知闲看到他手里除了她递过去的购物袋之外还有两瓶红酒,她走过去:“我帮你拎一个。”
祁砚京毫不犹豫的将那两瓶酒递给温知闲,这两瓶酒轻。
“你买了酒?”她抱着袋子和祁砚京并排上了电梯。
祁砚京道了句“不是”,“同办公室的一个老师送的。”
由于昨天晚上在朋友圈发了自己结婚的消息,不少老师都送了祝福,今天早上买了糖果巧克力带去学校,周初屿今早就给他带了两瓶酒。
温知闲有些好奇:“你办公室还有别人吗?”
他解释道:“去年可以换单独办公室的,但是省得麻烦了就没搬,还是我和他在一个办公室。”
“他还说想和你吃饭。”祁砚京又添了句。
温知闲扬起笑:“可以啊。”
既然祁先生提了,那她自然会答应。
到家后换了身衣服就开始做饭,温知闲提了一嘴:“最近好奇怪呀,莫名其妙就有人找我。”
祁砚京将餐盘端上桌后洗了手,听到她说这话留了个心,风轻云淡的问了句:“今天谁找你了?”
“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我猜测应该是那个订了三千杯咖啡的那位的女朋友,感觉她来找我可能是误会她男朋友出轨了。”
说到这温知闲觉得好笑,转头看向祁砚京,“结果发现是乌龙,还跟我说也要订三千杯咖啡,不过被我拒绝了。”
这钱不赚也罢。
祁砚京没带一丝感情的笑了声,“那是挺奇怪的。”
暗暗握拳。
他朝着知闲问道:“家里有酒杯吗?”
“我去给你拿。”去酒柜里拿了两支酒杯回来,又擦拭了一遍这才放在桌上。
祁砚京把周初屿送的那瓶红酒开了封,鲜红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下流。
“这两瓶酒其实是周老师他父亲的。”
温知闲哽住,“他爸不会找他吗?”
这两瓶酒她看了眼,应该是珍藏的。
祁砚京嗓音轻快染着笑意,轻瞥了眼知闲:“又不找我。”
温知闲不禁莞尔。
祁砚京将酒杯端起递给她,她浅尝了一口,还行。
“今天中午妈还跟我一起吃了饭。”
祁砚京眸色渐沉,“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摇头:“没说什么,就是说你性格沉闷,希望我多关心你。”
“你已经很关心我了。”他轻声道。
温知闲不明白,似乎这几天什么都没做过,也就是和他一起生活吃饭睡觉。
饭后祁砚京一个人躺在的躺椅上吹着夜风,手旁放着酒杯。
温知闲吹干头发才出来,看见他在阳台吹冷风,那背影尽显孤寂,便拿了条薄毯过去递给他,“晚上风挺冷的,别感冒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温知闲弯腰带着好奇看向祁砚京。
第31章 他的过去
跟她婆婆说的一样,她也觉得祁砚京心里压着事儿,虽说体贴但总觉得沉闷。
祁砚京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
“知闲,我和你结婚可以说占尽了便宜。”
“可我什么都没少啊。”就连开支都是祁砚京主动,想花钱只能早他一步先下手,可偏偏还是比他慢。
他嗓音平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我和你结婚还有一个原因,我没跟你说过。”
温知闲身体不自主绷紧认真了起来,心里没底,生怕面前的人说出什么惊人的事儿来。
祁砚京感受到她身体绷紧,横在她后背的那只手拍了拍她,说了自己的问题:“医生说我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时不时去看心理医生,不过也没什么效果。”
她望着祁砚京的侧脸,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才导致的失眠多梦,原来跟心理有关系。
“大学的时候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找同频的人待一起试试,所以大学的时候尝试谈了场恋爱没想到适得其反,这么多年我对恋爱什么的毫无兴趣。”
祁砚京低声闷笑:“直到我遇见萍水相逢的你,简单来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生活,想你陪我睡觉。”
虽然这么说下流了点,但确实是事实。
“你好直白啊。”温知闲干笑了两声,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难以置信。
祁砚京怕她误会又解释道:“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下去的,和你待一起的氛围很舒服,过去了很多年但还是会经常性的失眠,可最近几天我的状态出奇的好。”
“那你……”她想问他到底出过什么意外,但又觉得是在伤口撒盐,想想还是算了吧。
祁砚京垂着眸看她欲言又止,“想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温知闲咬着唇,摇了摇头,“不想问了。”
他沉默着看她,不知道是偏爱还是什么,有时真的会因为她照顾自己的情绪所动容。
他长长舒了声气,揽着她的肩膀:“因为小时候被绑架过,还有我的一个朋友,绑匪问家里要钱,两家都准备了钱也悄悄报警了,以为给了钱就暂时稳住了绑匪,绑匪却丧心病狂的把我朋友撕票了,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下一个该是我的,但警察来了我活了下来。”
话音落,只有窗外传来的点点声音,阳台里一片寂静。
她拦腰环抱住祁砚京,紧紧贴在他身前,瓮声道:“你不该说的。”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结婚的时候祁砚京会说他父母会接受他喜欢的一切了,也不怪他父母随他心意只要他高兴就好,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祁砚京大手按在她纤瘦的后背,像是在汲取一丝安慰,“我不怕跟你说。”
他是想和她过一辈子的。
全说出来他心里也没那么堵了,感受到身前的柔软,蹭的他心痒痒。
温知闲被风吹的阵阵寒意,不禁缩了缩肩膀直起腰来。
祁砚京低头扫了眼她身前,温知闲这才发觉自己就穿了条睡裙里面可没穿内衣,刚刚还贴祁砚京身上贴那么久。
这隔着两层布料他估计都感受到了……
不对,什么叫估计感受到了,是肯定该感受到的都感受到了!
她脸上一红,松开祁砚京立即站了起来,“我,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撒开脚就跑回了卧室。
祁砚京搭在扶手上,转头看着落荒而逃的知闲,轻轻挑眉低哂。
他都没说什么呢,怎么就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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