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方之下
因?为他的索取无度,女孩也曾暗暗想过,是不是梁津就只喜欢和她做这?件事??但是,正月十五这?次,他能上一秒还?沉浸着,下一秒转过身拉好裤链接电话。她忽然不确定了?起?来,如果连他的基本?需求她都满足不了?,她还?能有什么让他喜欢?
脑中浮现出周玉琢那恶毒的话语。明明是一件极致快乐的事?,她曾羞涩,曾哭泣,曾为此哭着求饶,但是心底却是喜欢的。
然而这?些美好的回忆,都被?淋上了?一层毒汁,让她一想就痛。
手机一直在响。女孩麻木地拿起?手机一看,都是梁津打来的电话。她也不想挂掉也不想接。接了?她能说什么?
和他哭着说,你不喜欢我。我们的开始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吗?
“喜欢”。这?个词,触碰到?她脑中敏感的神经。她很确定,她是喜欢梁津的。她的情绪因?为他而紧紧牵动,她怕他不开心,想要他开心。那梁津呢?
梁津到?底喜不喜欢她?或许是有。喜欢小猫咪那样的喜欢,宠爱。也许,某个时刻是喜欢的。
床她是不想待着了?。每次他都恶劣地捻着她,嗓音低哑喉结滚动。“宝宝,在泡温泉。”那些她觉得羞涩的,在他的一再哄诱下她也半推半就地应许了?。比如红着脸给他看小喷,泉。
这?个房子里,他们的回忆实在是太多。其实满打满算,从领证到?现在不过是大半年光阴,却好像他们已经过了?很久。
她只需静静地将目光扫过这?房子的每一处,和梁津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就从心底涌出,像刀子一样将她切割得淋漓破碎。
是时候该离开了?。
周萱长了?一个倔驴脑袋。她认准的事?情,她就非做不可。譬如她觉得她一定要成为一名饲养员。她做到?了?。
和梁津领证那时,她就想过,当婚姻不纯粹时她会离开。
离开,也没有什么吧。就像周玉琢说的那样,梁津本?来就是她姐夫。离开只不过是要进行一场拨乱反正,让原本?错位的关系回到?原轨。
离开她又能去哪里呢?反正不能回娘家。周玉琢乐得看她的笑话。她才不要被?看笑话。
奶奶那里也不能去。去了?会让奶奶担心的。她摸了?摸已经完全恢复的手臂,决定回去上班。
或许她可以上几年班,然后去找安伯母,和伯母伯父一起?在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在野培基地她吃过苦,她不怕吃苦。
......
这?些都要等?到?明天再去想了?。
现在是不是要先去洗澡睡觉?
洗完澡后,周萱在客卧里铺了?新的床。说起?来这?客卧还?是刚领证那会,梁津睡的。后来他们渐渐都睡同一个被?窝里了?。钻进客卧的床里,一股淡淡的西伯利亚冷杉森林的气息,蔓延在鼻端。
这?气息让她睡不着。女孩干脆起?来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她的玩偶她的泡泡玛特要带走。
原先她从周家带过来的衣服,被?她带了?不少?去基地宿舍。衣帽间里,只剩下梁津给她买的衣服。衣帽间里,有一个鞋柜,放了?很多双圆头漆皮的小皮鞋,浅色的深色的。
梁津给她定制了?好多双这?样的皮鞋,还?有连裤袜。他喜欢看她穿小裙子连裤袜配皮鞋,像一个公主?。
还?有抽屉里的法?式蕾丝情趣内衣。她都没有穿过一次给梁津看。梁津曾哄着她让她穿,她害羞,没有答应他——要是那时候答应他就好了?。
女孩冷静得可怕,用泡沫板将她的玩偶和泡泡玛特一一包起?来,放进纸箱里。再将梁津给她的黑卡放到?玄关,连同玛莎拉蒂的车钥匙一并放在那。
此时,从机场开往西郊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迈巴赫在急奔。司机已经将速度加到?了?120迈,胆战心惊地开着。车后座,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垂在腿侧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小萱她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电话打通了?都不肯接?她已经不肯接他的电话了?。
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
男人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西郊别墅。
女孩脑袋沉重得像灌铅,明明身体已经极度疲倦,只是头一沾枕头,就想到?过往桩桩件件。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未曾合眼?。眼?看着天亮了?,女孩把行李箱拖到?玄关处,打算这?就走。她可以先到?外头找个酒店住着,睡一觉,再飞去锦城。
怎么把行李弄走呢?是不是该找个货拉拉司机过来。
女孩拿着手机搜索了?下。
就在这?时,玻璃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梁津大步走了?进来,他甚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刻,就连领带都大幅度地飞了?起?来。
第一眼?,当看到?女孩正坐在沙发上时,男人一颗心重新落回去。第二眼?,便发现了?不对劲。玄关处怎么摆着打包东西的纸箱和行李箱?还?放着他给她的那张黑卡,和车钥匙拢在一块。
还?有,女孩原本?明媚的小脸,似乎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那灵动活泼的眉眼?,竟有了?几分凄婉的意味,这?让男人心里一惊。
只不过是知道了?殷家别墅那晚的真相,她就伤心到?了?这?种程度吗?但是,怎么开始的,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他走过去,膝盖触地,去拉她的手。
女孩小手冰凉。
“小萱。”他嘴唇干燥,喊她。却不知从何开口。
周萱看着梁津,他风尘仆仆,眼?底泛着淡淡的青晕,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只是一双凤眸依旧是锐利的。
她扯出一个笑,将冰凉的小手从他手中抽出。
“姐夫。”
男人听了?,心里一惊。小萱曾叫过他很多次“姐夫”,哪怕他纠正过很多次,她就是改不过口。刚开始时她百无禁忌,天真幼齿地叫他“姐夫”,后来在他慢慢的引导下,她终于将他当成“丈夫”而不是“姐夫”,只有被?他逼得急了?,会哭着喊他“姐夫”,声?音里带着告饶的意味。
但没有那一次,她叫他,是这?样了?无生机的。
他握紧她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钳住,不给她抽出。
“放开我的手。”
女孩挣都不脱,渐渐地焦躁起?来,用空着的手去掰男人的手指。
“不放。”男人沉声?。他怎么可能放开?一放开,她是不是就要像小鸟儿那样飞走了??
男人眉眼?间,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鸷。难道,小萱知道他的阴暗、狠戾后,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吗?心中的占有欲汹涌而出,男人心里滋生了?一个阴暗的念头。
他不能让她走。哪怕将她绑着捆着,要他哄着求着,他都不让她走。
“姐夫。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离婚吧——”
原以为,“离婚”二字会很沉重,怎么都说不出口。可是现在,它自然而然地涌出了?唇边。女孩心中一阵轻松。
结束吧,毁灭吧。她累了?。让一切拨乱反正好不好。
周玉琢说得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本?来叫了?二十年姐夫的。和这?个男人有联姻的,分明是周玉琢不是她。
离婚?男人眯了?眯眼?睛,盯着女孩纤细脆弱的脖颈。她知不知道这?话不能乱说的?有问题只能解决,不能离婚。
“这?个词不能随便说。”
男人努力?迫使自己沉住气,但是“离婚”二次,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的心房,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抖动。已经到?离婚这?个程度了??她连他的电话都不肯接了?。还?把他的东西都还?回来了?,这?让他心口发痛。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开这?里——姐夫你放过我吧。”女孩怎么也挣不脱他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干涸的泪腺再度有泪水涌出。
周玉琢为难她就算了?,怎么梁津也在为难她?她以前就说过了?好不好?他要是和她姐姐纠缠不清不楚的,她会不要他的。
他别太欺负她。
男人眉眼?阴沉。她叫他姐夫,一声?声?地叫他“姐夫”。这?个以往听来充满了?情趣和禁忌色彩的词汇,在这?一刻却无比刺耳。她好像,真把他当成“姐夫”了?。
“你再叫我一声?姐夫试试?”男人嗓音低沉,见她油盐不进,干脆欺身压了?上来,左手揽住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你本?来就是我姐夫。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姐夫?”
顷刻之间,她脑袋碰触到?柔软的沙发,整个人倒在沙发上。男人和女孩之间悬殊的体型差距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让她感到?慌乱。
“你放我走吧呜呜,我、我不跟你过下去了?——”女孩哭叫着,泪水越发地汹涌,在脸上涌出两条小溪。
她话音未落,他的唇顷刻落了?下来,带着不管不顾的占有欲,凶狠地吻住她。
这?一刻男人心中疯魔,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哪怕把门反锁上,把她用铐子和他紧紧铐在一起?,他都不能让她走。
他还?等?着她长大一点儿,成熟一点儿,给他生孩子——
第92章 他的
“唔唔你放开我...”周萱犹自做着徒劳的挣扎, 伸手在他胸膛留下?两道长长的指痕,徒劳地做着困兽之斗。
他怎么可以这样?都说了她要和他离婚了,给?彼此保留一点体面?好?不好?她才不要这样。
只是这次的吻来得比平时要更狠, 更?凶猛,好?像他不是在吻她, 而?是要将她吞吃下肚。她舌根被吮得发麻,嘴唇更?是红肿得没法看。
他唇离开她, 让她呼吸的缝隙,女孩趁机闭紧了牙关。男人再度攻入,舌头抵上她的贝齿, 心底的怒意隐隐上升, 强声命令她“张嘴”。她不肯张开, 他食指和拇指捏住她下?颚, 强行迫她启开牙关。
到底还是被他破入了。
女孩心慌意乱地发现,只要他想要她,他都能够做得到, 而?她无法抵抗。与此同?时, 他手指在她身上游移着, 托高了她草绿色长裙底下?的文?.胸。这种暴虐中带着温柔和占有欲的抚摸,让她有些受不住,低吟出声,身体再度背离意志。眼泪静静地在脸上泛滥。
男人等到她的一声低吟,蓦地眼神滚烫。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挣扎着却又不得不臣服的可怜模样,总是能激起?他心里的燥火,一瞬间, 和她紧紧相贴的肌肤变得敏感无比。
然而?不是现在。不是这个时候。这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为了避免更?激烈的身.体.反.应,他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 转而?去亲吻她小巧玲珑的耳廓,吻沿着她曼妙精致的下?颌线游移。
“你饶了我吧,你放过我。我不和——”女孩哭了起?来?。
她后悔没有早点走。
“你招惹我了,就?是一辈子。”他低声打断她,不给?她说出“不和他过”这样令人恼火的词汇。
女孩不服,狠狠地回瞪他。只是她顶着一双肿成小桃子的眼睛,眼神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到底是谁先招惹的谁?分明就?是被绑到一艘船上的两个人好?不好??他有他的家族联姻,他爷爷要他娶周家的女儿。而?她则是顶替了她姐姐,她爸她妈一直要她嫁给?他。
如果不是那晚的致.幻.剂。他们根本?不会在一起?。就?像周玉琢说的那样,性.药催生出来?的一段关系。
她挣扎着要从沙发上起?来?,却被他摁着,强行抱到了腿上,逼迫她臀和他大腿严丝合缝地相贴。有一瞬间他觉得她简直在无理取闹,这点小事哪里值得他们离婚?她真是小题大做。他恨不得翻过身来?打她屁股,但还是强行忍住。
女孩挣扎了几?下?,一点儿用都没有,反而?被男人抱得更?紧。察觉到小腹处石更?而?挺的存在,她越发慌乱起?来?,扭着小屁股要逃。
“你放开我——都给?你占便宜了还不好?么?”她哭着告饶。他还要怎样?亲也给?他亲了,睡也给?他睡了,全身上下?都被他吃干抹净了。
“你,你去找我姐姐。”
“我们、、我们不合适...我很普通,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
她话说得颠三倒四,说到最后,声音里满是楚楚可怜的意味。从昨晚到现在,她流的泪水实在是太多,漂亮的杏儿眼肿成了两只小桃子。
抱着怀里的娇躯,感受到她还在他怀里,活生生的,哪里都没去,男人那颗焦躁的心终于得到安抚,慢慢地平静下?来?。
占便宜?女孩的哭喊在耳边萦绕。他就?是要占她便宜,要占她一辈子的便宜。她不给?他占便宜,还想给?谁占?别的男人休想占她一点儿便宜。他要她的身体只记得他进入的感觉,这辈子,他不会放她走的。也不会给?她和别的男人有纠葛。
怀里的娇躯,臀肉柔软,他没有再打她屁.股,而?是将她翻了个身在她臀处揉了揉,一手的Q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纾缓他内心因她而?起?的空洞。女孩流着眼泪忍着痛,一股羞耻感自小腹处涌起?。都说了要走了,还被他又揉又掐的。他真的是占她便宜。
梁津罕见?如此失态的时刻,但是这次,他却真被她的决绝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根本?无法冷静。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漏洞颇多。为什么她只字不提殷商屿和殷家别墅那晚的事情?
她没有说“他很可怕”,她翻来?覆去,说的都是“你是我姐夫”“你去找我姐姐”,难道,原因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男人细细端详怀里的女孩。她仍在和他闹着别扭,好?似仍在气头上。她红肿成小桃子的眼睛下?挂着深深的青晕,好?似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