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他?呼吸靠近,贴近听筒,呼吸滚烫:“现在换成椰树汁了。”
杨雾也察觉到她在打电话,回头招呼她:“宁宁,别走丢啦。”
“好——”
姜蝶珍细细的手指上,果然握着椰树汁。
“你能看?到我?吗。”她几乎要小声叫起来:“你在哪里呀。”
除了许帘淇,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之前?她们的揣测,都被姜蝶珍轻描淡写的借住,掠过去了。
现在李雅和邱芸她们近在咫尺,讨论?了什么薯片好吃。
她在做很?刺激的事情。
和她隐秘的恋人打电话,被他?窥探手上的种种东西?。
宛若献祭。
性吸引力是一种模糊又晦涩的东西?。
从景煾予单薄的咬字,简单的吐词。
她都觉得血脉贲张,浑身滚烫。
姜蝶珍岔开话题:“我?在选酸奶啦!”
景煾予的声音低沉干净,落进她的耳朵里:“喜欢什么味的酸奶。”
姜蝶珍又朝着春日的店外,借着昏暗路灯找他?,没找到。
她回头小声说:“蓝莓,很?酸的那种。”
姜蝶珍告诉他?:“初中食堂有卖。青春期我?总是自卑,每次去得很?晚,看?着别人成双入对?,我?形单影只的走在后面,咬着酸奶吸管。就会想,如果有天恋爱了,会不会得到一个蓝莓味的吻。”
景煾予耐心的听着。
她也捏着电话,贪婪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走在前?面的闵希招呼她:“宁宁,过来结账了。”
姜蝶珍恋恋不舍的挪开贴在电话上的小脑袋,回道:“来啦。”
她站在结账的机器旁。
看?着便利店门口买的避孕用品。
脸一下?就红了。
“脸好红啊,宁宁。”
偏偏景煾予还在电话那头,眯起眼睛,很?恶劣地提问:“怎么不舍得挪开眼睛......猜我?上次用了多少个。”
他?的嗓音性感又哑:“记得起来吗。”
虽然没有人听到他?们讲话,但姜蝶珍的思维已经乱了。
她模糊地细声怨他?:“你不可以闹我?了。”
李雅察觉到她在讲电话,回头问:“谁啊,这么黏人。”
邱芸以为她和姚舒然有暧昧关系,笑道:“秘密情人吧。”
姜蝶珍不敢看?她们。
她结完账,把吸管戳到蓝莓酸奶上。
匆忙掐掉电话,慌乱逃出店外。
头顶四月樱花开得正?好。
她散落着黑发,闷着走出来,就像撞到了春夜的卷轴中。
头顶的视野,晕开浮浮漾漾的淡粉色。
“别躲。”景煾予从身后揽住她的蝴蝶骨,从后面把她抱进怀中。
他?的胸膛很?烫,热气缭绕。
已经到四月了。
她穿着薄薄的春装,好敏感地躲在他?怀里。
便利店门口。
李雅他?们说话的声音近在咫尺。
姜蝶珍整个人僵了一下?。
她手指都蜷紧了,又放松地依偎在他?怀里。
景煾予用指腹摩挲她的微红的耳廓:“小乖,这么容易害羞啊。”
姜蝶珍眼睛余光里看?到。
男人价值千万的跑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口。
她怕被认出来。
不敢动。
心跳得好遽烈,紧张又刺激。
姜蝶珍咬着唇,很?小声地说:“明明是你偷看?我?。”
景煾予声线带着磁性的微沉:“看?到你发给我?的寿喜烧照片,就想来附近看?看?。”
——“想和你装作偶遇。”
姜蝶珍垂着眼,手指碰了碰他?环着她的臂弯:“我?也好想你。”
景煾予望着姜蝶珍的眼底,有欲潮在涌。
静谧的,渴求的,隐晦的。
“张嘴让我?亲。”他?命令道。
“我?给你蓝莓味的吻。”
四月春樱,便利店,放在单车边的透明雨伞。
雨后潮湿的泥土,女生?发尾与衣领间细白?的脖颈,和她荡起的裙摆。
这是一个充满心跳声的春夜。
远处灯火通明的便利店里,朋友们还在说话。
“宁宁去哪了。”
“好像在外面,等下?出去找她吧。”
“诶我?说,她不会恋爱了吧。”
“路口有辆车,你们看?见了吗,柯尼塞格诶,我?天呢,等我?拍两张。”
姜蝶珍好仓促又胆怯地躲在他?的怀里,耳朵和脖颈全是红的。
两人就像晚自习时,背着同学约会的小恋人。
碰一碰皮肤都胆怯,勾一勾手指都害羞。
“宁宁?”李雅从便利店出来,咋呼的喊了一声。
她在路中间笑道,肆无忌惮地说:“我?看?见你了。”
姜蝶珍慌了,往景煾予身后钻。
“诶,这位是谁。”
这时候,李雅注意到姜蝶珍身后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那人帽檐被拉起来,挡住眉锋。皮肤是冰瓷的白?,下?颚锋利,薄唇很?红,感觉会很?英隽。
“哇,好帅啊。”
李雅刚想要看?清。
她就被邱芸拉走了:“看?清是谁了吗,就说好帅,别在这丢人。”
许帘淇嘴角止不住上扬:“哎呀,我?们快走,不要打扰人家小情侣约会。”
姜蝶珍翕动着眼睫。
她红着脸,慌忙解释道:“我?...我?.....我?们没什么的。”
景煾予盯着她们走远。
他?目光晦涩,抿了下?唇:“什么叫——没什么?”
景煾予把姜蝶珍笼罩得很?彻底。
然后男人垂眼吻了下?来,好灼热又暧昧地吻。
他?穿着黑色外套,很?单薄。
景煾予微拢起抽绳,束紧帽檐,把英漠的脸彻底藏在黑暗中。
“当着她们的面亲你,免得她们误会,你有别的男人。”
他?是多么倨傲矜贵的人。
居然为了亲她。
甘愿藏进旧巷的街道里,只为了这个偷来的吻。
男人勾着她的腰,把单薄娇小的她,融成一把纤细的弓。
他?发泄似的吻她,很?重的。
一股子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狠劲儿。
男人的指腹摩挲着姜蝶珍的后颈,滚烫又厮磨。
“我?是你的谁?”
“老....老公。”姜蝶珍好黏糊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