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两人放肆热烈的拥吻。
得到了御守的景煾予,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他亲她,边走?边亲,到卧室都磕磕绊绊的。
男人掐着她微张的嘴唇,吮她柔软的舌尖。
两人在路上的居酒屋中,喝了龙舌兰。
景煾予身上有薄荷的凉和烈酒的馥郁香气。
姜蝶珍的黑发,像丝缎一样,裹住他的肩颈。
她身上的红痕,是属于他的欲.望标记。
“煾予,我是你?的唯一吗。”
她勾住他的脖子,呼吸很急,带动?很柔的颤动?。
汗水在姜蝶珍雪白的锁骨汇聚。
圣洁甜热,又被男人悉数舔走?。
她呜咽着,宛如水气缭绕的春林。
景煾予是行?动?凶狠的穿林野兽。
男人叫她名字的声音,却很温柔。
“小乖,稍等,我买了很多。”
他附身亲她泛红的鼻尖,再?吻走?他的眼泪。
“所以要戴这个,不会有宝宝。你?是我的唯一。”
姜蝶珍被他摸得很痒,有些懵懵的:“那万一有一天,我们有宝宝呢。”
“它比不过你?。”
景煾予桎梏住她的脊背,重重舔吻她的脖颈:“别提外人,我现在只?要你?。”
姜蝶珍好宠爱他,仰气脖颈让他亲。
她轻柔地笑起?来。
原来在男人的定义里。
——“除了‘我们’,谁都是‘外人’”
姜蝶珍有些虚脱,撑起?来用手抚摸他汗湿的眉眼:“得到御守,你?看起?来好开?心。”
“当然开?心。”
他吻她的手:“你?无论给我什么,我都会珍惜。”
“景煾予,还不够。”
她有些微醺,靠在他怀里讲胡话:“下辈子,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你?就要找到我,让我爱你?。”
“嗯。”景煾予吻她的额头:“小乖一定是确定我在这个世界,才会出生的吧。”
-
回?到北京以后。
姜蝶珍的生活平静又安稳。
景煾予不在家。
姜蝶珍睡得迷迷糊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疲倦的女声。
姜芷兰的声音有些脱力:“宁宁,我刚才报警,警.察把方博找来闹事?的人带走?了。”
“这个家不太安全。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在北京吗,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姜芷兰又补充道?:“对了,我换号码了,这个是新手机号。”
“是姐姐吗?”
姜蝶珍困意烟消云散,“我在北京的,万科北河沿这里,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我能自己过来。”
姜芷兰稳定了声音,“这么晚了,我贸然过来,会打扰到你?们吗。”
姜蝶珍坐起?来穿衣服:“不会,煾予不在。”
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轻声对电话那头,温声说:“姐姐,我怕黑,你?可以不挂电话吗。我在楼下等着你?,免得我们错过。”
姜芷兰一直都很冷静。
一群人闯进她家,威胁她撤销离婚诉讼的时?候,她很冷静。
砸坏她的家具,用权势来要挟她销毁方博的家暴和出轨证据的时?候,她还尝试着理智谈判。
被打得浑身是伤,趴下来躲避,全身哆嗦着,给姜蝶珍打电话的时?候,她也尽力维持平静。
可最后姜芷兰还是绷不住,眼圈通红。
她有些哽咽:“宁宁,姐姐知道?你?不怕黑,你?是不是想陪我说说话,担心我一个人支持不住。”
“才没?有呢。”
姜蝶珍垂下眼睫,在伞架上拿了两把伞。
她咬着下唇想了想,又放回?一把伞。
——一把伞的话,关系亲昵一些,姐姐更容易敞开?心扉吧。
姜蝶珍握着手机:“我从?来不担心你?。”
小时?候她和姜芷兰出门。
胆小懦弱的她总是喜欢一个人闷着。
姐姐不一样。
姜芷兰是典型的北京大妞儿,仗义明媚,和谁都能插科打诨聊上几句。
姜芷兰总是笑吟吟地介绍她:“这是我妹妹,漂亮吧。谁敢欺负她,就是不给我面子。”
姜蝶珍想起?姐姐,就觉得她耀眼地闪闪发光。
-
姜芷兰下了车,快步进入姜蝶珍伞下。
今晚经历了很大的变故,惊动?了警方。
但她还是穿着鹅白套装,发髻都一丝不苟。
姜芷兰:“久等了,宁宁,说了不用下来接我,你?看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我好想你?。”姜蝶珍说完这句话。
她把脸埋在唇角带伤的姜芷兰身上,闷闷地呜咽起?来。
“我不想看见姐姐受委屈。”
姜芷兰声音宠溺地哄她:“好啦好啦,不疼,嘶——真的,姐姐是因?为想你?,才过来看你?。”
姜蝶珍泪眼盈盈地挽着姐姐的手上电梯。
姜蝶珍:“好,家里很安全。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到了楼上,三杯姜茶下肚。
洗完澡的姜芷兰,终于放松下来。
她敷着面膜,盘腿坐在沙发上。
姜芷兰:“我不委屈,我和他分居一年半了,我手上有不少方博的出轨证据。”
“宁宁,放心好啦。之?前景先生帮我找了律师团,有他在。我能力也够,电视台的工作也保下了。”
“前几天方老爷子去世,我难得出席。”
“有媒体爆出来,方博在外面养了小情人,他以为是我为了整他,才来找我麻烦。”
“六月就要开?庭离婚了,这几天我正在提交材料。”
“方老爷子的律师,宣读了遗嘱:不离婚的话,我俩的信托基金会高10%,离婚了各自少8%。”
姜蝶珍柔声问:“姐姐确定好了,怎么选吗?”
姜芷兰点头,缓缓解释道?:“宁宁,这身伤,我已经受够了。我之?前为了名声和环境,不愿意被人揭开?伤疤。”
“后来一次外出采访,还是被同事?知道?了。”
“其实这个世界,很黑色幽默的。”
“我光鲜亮丽站在别人面前,他们背地里都会说我的难堪。”
“反而?我自揭伤疤,他们觉得我过得没?他们好,才会有优越感。
“我反而?能从?怜悯里,得到更多的尊重。”
姜蝶珍坐在她对面。
她的呼吸从?急变轻。
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手上的小猫,看着姜芷兰:“姐姐。”
姜芷兰仰起?头,用剩下的面膜敷脖颈,随意道?:“嗯?”
姜蝶珍:“小时?候,我一直很别扭,想摆脱你?的光环,又暗暗地崇拜你?。”
姜芷兰笑了,“那现在呢,我这幅难堪的样子。为了柴米油盐,和方家纠缠不休。唉,是不是光环已经消失不见了。”
姜芷兰等了很久。
她都没?有等到姜蝶珍回?答。
她手指蜷缩得很紧,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