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你?抱抱我好不好,我不要惩罚,只要你?抱抱我。”
姜蝶珍甚至能嗅到,她刚才咬破他手臂皮肤的血腥味道。
恣肆又霸道地转进她的鼻腔,潮热苦涩的铁锈感。
可她不愿意和他说对不起。
她只是呜咽着垂眼?,舔舐他青筋蜿蜒的手臂:“你?抱抱我。”
他的血在水红的舌尖卷过,最?后居然带了?一点腥味的甜。
景煾予紧紧地把她圈入怀里。
他下颌搭在她头顶。
男人喉结滚动,干燥又冷涩:“为什么要闹脾气。”
姜蝶珍把头埋进他胸膛,把眼?泪蹭到他的衬衣领口。
她哆哆嗦嗦地感受着唇边病态的腥甜:“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她讨好地,又甜腻地叫他,叫他老公。
好多遍。
“老公,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景煾予的衣摆,凌乱布满褶皱。
他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有?荒唐至此的时?候。
男人第?一次没有?冷静又沉稳地,和她谈条件。
反而咬字清晰地回应她:“小乖随便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咬住他的喉结,微凉。
她就这样?含着他的喉结,哭起来。
开始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姜蝶珍又不想放开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想起来,刚才祁泠说的那句话。
景煾予,并不喜欢日光,喜欢黄昏。
她小小声请求道:“你?能不能每次看到夕阳,想起来的人是我。”
她已经不是溺水的人了?。
她是漂泊在水里的奥菲利亚。
愿意为他在水上殉情,呈现出朦胧又忧郁的诗意。
她好像知道什么是爱了?。
单方面的爱。
北京这么大,除了?他的怀里,她无处可去。
可是景煾予也在疯。
他把她抱回车上,不断地吻着她的湿润的脸颊,和细弱的脖颈。
“你?可以对我提一万个条件,别说不要我。没有?你?,这个家就散了?,我不能失去你?。”
“我真是太大意了?,才会?放你?和那群人呆这么久。”
他的眼?神,注意到了?她雪白的脚踝。
挂着他铭牌的钻石细链,还挂在她的腕骨处。
她很乖地每一天?都?戴着。
“我什么都?答应你?。”
男人垂下眼?,用唇瓣摩挲着她细白的踝骨皮肤。
“这条链子栓的不是你?,是我。你?要是不要我,我会?变成外面的野狗。你?掉一滴眼?泪,我都?会?恨上和你?打交道的人。”
他就像搂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紧紧搂住她。
景煾予一双眼?睛,又狠又红:“我不知道和夕阳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每时?每刻,你?要是想走,就把我一起带走。”
姜蝶珍在他滚烫的怀抱里。
终于被安全感和着陆的惬意包裹起来。
她嗅着他怀里让她迷恋的气味,终于小声地回应他道。
“嗯,我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我是你?的,我是景煾予一个人的。”
她咬住下唇,声音很甜地颤抖着告诉他:“老公,我离不开你?。”
姜蝶珍在会?所里就觉得困倦。
现在在他的怀里,更?是睁不开眼?睛。
她连树莓乳酪蛋糕都?忘了?吃。
全世界没有?其他,比他更?重要,没有?。
她好安心。
小乖细白的手指把他搂得好紧。
就这样?就着他的怀抱,在漆黑的长街中陷入了?梦境。
清醒的是景煾予。
他此刻也出离冷静。
其实很清楚今天?宁宁下车的位置。
困住她的弯绕胡同,对他来说不过是三分钟的车距。
他戏谑地感到自己的置身事外。
从?来不养任何宠物。
但是他很清楚驯化的伎俩。
就景荣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掌控欲,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老男人每次约了?明星,被人举报查场,排队尿检。
哪次不是他花了?钱解决的。
景荣光对景家而言,不就是一个尸位素餐的毒瘤。
玩过的女人一个个对他死心塌地,替他挡刀坐监。
现在,这些女人,还上赶着找他唯一的正牌妻子。
用前车之鉴的身份,展开教训。
配吗?
他唇边挂了?一丝笑,好玩儿?。
景煾予垂眼?,擦亮白桦木,低头点了?支烟。
他摁下车窗,半边脸笼在夜雾里,把烟蒂叼在唇间衔着。
他抽的很慢,眼?神蛰着戾,感受尼古丁在舌根麻痹的感觉。
火焰幽蓝,在他唇边明灭。
仿佛每一下,都?在留恋他的呼吸,请求续命。
他把姜蝶珍的手指,包裹在掌心里。
刚才他就是这样?,牵着她的手,扇自己耳光的。
疯成这样?,景煾予倒是无所谓。
只是宁宁的手指红了?,他有?些心疼。
看似把神经扯断的举动。
其实他清醒地过分。
因为他不想等了?。
昨天?下午他的手机里,亮起了?一则提醒。
把宁宁腿侧蝴蝶胎记,镌在手腕上的男人,给他发消息。
【哥,在世界各地飘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想回北京了?。】
——很巧,第?一次她喝醉酒,爬上他的床。
景煾予就认出来。
眼?前的人。
他的亲弟弟仲若旭,一直以来寻找的白月光。
此刻就在他的怀里睡着。
她雪白皮肤宛如瓷器一样?,剔透、脆弱又美丽。
露出一截修长的,覆盖满他吻痕的脖颈。
他带了?薄茧的指腹,顺着她靛青色血管来回摩挲着。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彻底属于我呢?”
第25章 .这样喂
驶入御府七号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