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她靠在景煾予怀里,浸在浴缸的热水里。
舒服惬意,她感到晕乎乎的,浑身?绵软。
她枕着他?紧实有力的右臂。
在等待他?的回答。
姜蝶珍有些天真又期待地,仰脸看他?俊冽的眉眼。
像是在渴望他?的疼爱。
男人很喜欢姜蝶珍依赖地蜷在他?的怀里,像是撒娇。
这让他?有种难以言明的畅快和满足感。
他?咬字有些坦荡又狂妄,性感极了?,“那我们一次完成三个月的分量好吗?”
第31章 .博物馆
姜蝶珍好喜欢他这幅模样。
白?日在外人面前他矜冷从容, 高不可攀。
晚上,于?她面前,他会在阴晴不定后, 对她温柔抚慰, 或失控隐忍。
她愿意?收集他的坏, 收集那些让她在惊慌中, 得到他疼爱的时?刻。
一巴掌一个甜枣。
景煾予总是贯彻得特?别好。
她认定忤逆他,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然后为自己调皮的行为买单。
在浴室厮磨的夜晚。
一直细声细气在他怀里, 委屈为什么他不碰自己的人, 却?先?偃旗息鼓。
最后她搂着他的脖子,困倦地先?闭上了?眼睛。
她在水里停泊了?一小会儿?,就像休憩的白?天鹅。
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耷拉在他的肩颈上。
姜蝶珍的小脸粉白?, 鼻翼细窄, 乖巧静谧, 眼睑微微有些红肿, 黑睫毛栖息在上面, 像是半圈羽状树叶的叶片。
景煾予怕她在水里待久了?会感冒。
他裹着毛巾把?她抱起来, 黑发也?细致裹好。
淋湿的睡裙不能穿了?, 他随手给她套了?件不带白?蕾丝的睡裙。
那次姜蝶珍感冒。
他就发现,蕾丝面料有些粗糙。
她的皮肤稚嫩,摩挲几下会出现红痕。
她纯粹又美丽。
无需靠任何装饰性的布料装点。
他只想让她舒服一些。
穿完衣服,他细致地把?她的发丝吹得干燥。
水珠在空气里飞溅,少女的香味四溢。
男人垂眼看见他臂弯里小小的人, 还在安恬地闭着眼睛。
好乖。
这种不设防的依赖,就像献祭, 完全地把?自己给他。
他沉迷于?无微不至,让她舒服满意?地照顾她。
然后抱着她进入梦境。
相?拥并不是单方面地,他极度依赖姜蝶珍的体温和触感。
男人用结实有力的肩膀,把?她箍紧在怀里。
让她在自己给予的狭小空间中,安稳栖居。
这样以来。
她的梦里能从漾哥哥,变成我吗。
景煾予把?脑袋,往她的脖颈里埋了?埋。
她就像勾引他魂魄的妖精变成的,虽然看起来一副不谙世事懵懂天真的模样。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让他患得患失。
无论怎样,都得不到满足。
他把?她束得更紧了?一些。
略带薄茧的指腹像是刺入了?她的皮肤。
姜蝶珍没有知觉地,往他的怀里埋了?一点。
被他滚烫的手掌贴合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男人覆盖在她额间干燥的嘴唇,有轻微的湿润。
在姜蝶珍不知道的角落。
他填不满心里那道沟渠,在不断叫嚣。
也?许是先?爱上的人,总是容易陷进不安漩涡。
还在疑心她心里揣着别的男人。
他要把?她保护得更好一点。
否则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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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珍醒来的时?候,感觉口干舌燥。
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安恬地睡到了?下午才?醒。
房间里安置着冰水,和她爱吃的甜点。
但是窝在房间里待一天,也?太闷了?。
她简单地画了?个清透的妆。
下楼,打算活动一下身体。
家里点了?熏香。
一种干燥凉冽的灼烧感绵延在空气中。
冷杉青绿的香气在空中蔓延,又像干燥的松杉被火焰一点点蚕食殆尽的感觉。
让人感到静谧幽深,无端觉得安心。
是仲若旭。
他焚了?香。
遣散了?家里的佣人,让他们悉数去过春节了?。
仲若旭笑她:“小时?候家教?严,正月初一不能睡懒觉,预示着这一年懒散,没有上进心。”
他劲瘦的臂弯,抄进运动服的口袋里。
仲若旭刚在自家的健身房撸完铁,脖颈处还有些汗湿。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之前,我只和我哥道了?歉,还是打算和你亲自说清楚。今天我朋友约我,我都没有出去,在家里等了?你很久。谁知道,你下午才?醒。”
姜蝶珍坐在原来的位置。
她发现她遗落的那本李娟的《冬牧场》。
被他妥善地收拾好了?,放在岛台上。
“这本书你看了??”
仲若旭倒背如流,回忆着书里的内容:“以前一直以为居麻不喜欢小猫,因为他一喝了?酒就打它,打得特?狠,看得人心惊肉跳。但一到吃肉时?他总是不顾众人的反对,频频给小猫削肉。难怪小猫被打得那么惨,还总爱腻着他。”
他当着姜蝶珍的面,把?手上的红酒开瓶器递给她:“要不要喝点。”
仲若旭表情淡淡的,卸下顽劣表面:“没提前倒酒,怕你戒备我,不肯喝。”
姜蝶珍想起景煾予猩红的眼睛,还是拒绝了?。
“我不胜酒力,每次喝了?,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在你面前也?不例外,我想应该学会好好保护自己。”
她垂着眼睛,小口抿着冰水。
她知道仲若旭为了?了?解她,正月初一,在家里待了?一天。
甚至看完了?她遗落下来的书。
她不禁对他有些心软。
仲若旭:“这瓶酒,是我在秘鲁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因为有美国签证,可以入境六个月。我在Larcomar悬崖的购物中心一路走到武器广场,和那群玩滑翔伞的年轻人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夜雾降临的时?候,我买下了?这瓶酒。”
他漫不经心地邀请她:“确定不尝尝吗。”
姜蝶珍点头?,“我可不是居麻那只小猫。不是被打以后,还会黏糊着想要贴上来吃肉的。”
仲若旭看她睫毛颤抖。
于?是男人轻笑道:“看来,你是觉得我刚才?的道歉,不够分量了?。”
她拒绝道:“心领了?。”
姜蝶珍穿着灰白?色的薄毛衣。